她说着,便站了起来要出去。
但连似月却似乎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似的,显得格外的镇定,喊住了大夫人,道,“母亲,无须急在一时,以父亲对萧氏宠爱的程度,我们不可能一举将她扳倒,还需细细筹谋方能步步为营。。”
“可是,你实在太冤屈了,你都不生气吗?”大夫人隐含着热泪,心疼地说道。
连似月轻笑,那笑里透着一丝冷意,“生气有何用?我们现在要想的是如何防范她们进一步暗害,如何揪出她们的狐狸尾巴,父亲能谅解她一次两次,断不能谅解三次四次。”
大夫人叹了口气,道,“月儿说的对,眼下,也只有先忍着了。”
而到了下午,倾安院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老夫人连母突然大发脾气,原来她突然起了一身的红疙瘩,又肿又痒,整张脸都肿到睁不开眼了。
急急找了陆大夫过来诊治,结果陆大夫说是金粉过敏所致。
原来这老夫人一向对金器过敏,她平日里所佩戴的饰物全以玉器宝石为主,那怎么会突然金粉过敏呢。
宋嬷嬷带着人在倾安院四处仔仔细细地检查了,结果后来发现问题出在连诗雅送她的那件绛紫色莲纹团对襟褙子上,大概是为了使衣裳看起来更加富丽华贵,她在里面洒了一层金粉。
后来,老夫人一气之下,说连诗雅明明知道她对金器过敏为了哗众取宠连她的身子都不顾,便命人将褙子绞了,把一堆破布料送回了清泉院,又让萧姨娘和连诗雅好一顿慌。
当连似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福安院和大夫人一块品茶吃蜜饯子,她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没错那日她偷偷洒在连诗雅褙子里面的就是金粉。
大夫人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她道,“老祖宗对金器过敏,人人都知道,她们还会犯这种错误,看来是求好心切,结果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周嬷嬷注意到了连似月那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的神情,讶异地道,“大小姐,难道是您……”
连似月抿嘴,眉角微微飞扬,道,“周嬷嬷,为了磨出又细又小的金粉,我的手指都起泡了呢。”
大夫人一听,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月儿……”
“母亲,萧姨娘诡计多端,我若不留这么一手,她得到父亲谅解还不知道多得意,现在那种得意的心情怕是已经转化为焦头烂额了。”连似月淡淡地道。
大夫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心思这么缜密,心里的感觉真是又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她懂得保护自己了,而心酸的是身为相府的嫡女却天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想着,她叹了口气,道:“可惜,你外祖家近些年也是内忧外患,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势单力薄的,而萧仙敏身后还有萧振海,这萧振海现在如日中天。我不想你去冒险,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将来到了婚配的年纪,你父亲看在你嫡女的身份上给你许一门婚事,好好地与你的夫君过日子。”
前一世便是如此——
她不计较,结果人家认为她愚钝;
她本本分分,结果人家认为她好欺负;
最终结果不仅落得个凌迟处死,全家杀头的下场,就连她未曾出世的孩子也被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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