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修士刚被药宗宗主劫掠进来,怒火正在头上,压根就不需要他们表忠心。
周游应了一声,连忙拿着玉瓶等着魂灵出现。
其他人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海族主:“……”
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
两百万灵石等于多少贝?像他妹妹这样的神魂救出来应当更贵吧?
海族主闷不吭声在心中计算着到时候要付多少酬劳时,前方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光点。
骤然膨胀后变成光团,飘散在空中。
从他们言语中听得出来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
“刚刚还觉得头痛欲裂,现在又忽然觉得浑身轻松,真是奇怪。”
“不是说让我们来帮忙的吗?那个祸害何在!?”
“大家觉不觉得身体怪怪的?”
“咦?我怎么就变成一团魂灵了?”
“……”
将近上百个倒霉蛋聚集在一起,让整个场面都变得吵闹起来。
云离粗略一数,眸底掠过一抹喜意。
又大赚一笔!
随后空中又冒出几个魂灵,他们的情况不似前面这一群迷糊懵懂,张口就在咒骂。
“该死的孟奇万!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我要杀了他!”
“药宗打算在梨远山做什么?这里又是哪里?”
“他们把我们的魂灵给剥离出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
在怒火加持下,他们的声音比前面那群魂灵要大许多,甚至直接盖了过去。
让前面那群魂灵都戛然静止下来,即便没有了脸也能感受得到他们一脸懵的神情。
云离也注意到那后来出现的几个的魂灵,细眉轻扬。
没想到还是有明眼人的。
她向一旁的周游使了个眼色,后者麻溜地往魂灵大部队方向飞去,拿着玉瓶吆喝。
“各位修士都是被那两个老东西诱骗到这里的,他们趁机剥夺魂灵来炼制魂鼎,企图将你们变成杀人工具。”
丑陋不堪的真相猝不及防地被公之于众。
魂灵们更是傻眼了!
说的什么玩意?
周游无视他们的躁动,清嗓继续,“但各位不用害怕,想要活命出去的交付两百万灵石救命钱即可,没钱的可以先打欠条。”
他对这番说辞已得心应手,语气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末了再补充一句,“排好队,注意秩序。”
魂灵们:“……”
这乱七八糟的情况有没有人来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面前这些人又是谁啊?!
郑之遥是个聪明人,深知靠自己的力量很难离开这里,便向他们确认,“交钱就能活?”
若能救命,两百万灵石又何妨?
他看得出来面前几人实力不弱,甚至还有他都看不透的绝对强者。
只是谁知道交钱后会不会又掉入另一个坑里?
云离再次将目光看向那团清醒些许的魂灵,回应他的顾虑,“达成交易会以神识画押凭证。”
她向来不做黑心买卖。
“行,我付。”
郑之遥得到确切答复,立即飞往周游那边去。
原本与他同行的几个修士魂灵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跟上去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先进来那一群魂灵仍旧很懵,面面相觑没有行动。
对颠倒的现况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不是进来铲除祸害的吗?
“啊!”
在他们犹豫之时,已有一些魂灵开始被炼化,唤醒出更强大的力量,通体颜色一点一点变深。
接着彻底失去意识,甚至开始无差别攻击其他还没被炼化的魂灵!
面对危险,那群魂灵才清醒意识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再待下去真的会死在这里。
还没变异的都跟发疯似的冲向周游那边,嘴里不停念叨着“救救我”、“还有我”、“我有钱”之类的话。
周游一边收着他们,一边吐槽,“早进来不就没事了。”
耽误了最佳时机,还是有十几只魂灵被药宗宗主强行炼化了。
其余的都被收入瓶中。
云离眸中掠过一抹冷意,有些不悦,“十二个,这老东西欠我两千四百万灵石。”
众人:“……”
下一刻,她身子就消失在原地,瞬息就以符箓将面前已彻底炼化的魂灵给击散。
心中划过一丝无奈,这药宗宗主身上背负的罪孽是越来越多了。
炼化后的魂灵已经算不上活着了。
海族主望着这一幕,则对云离有多执着钱财一事有了更清晰的认知,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酬劳若少了,她怕是会不高兴。
安全落入玉瓶中的魂灵们亲眼目睹外面的情况后,则是一阵后怕。
原本还好好的道友们就这么没了?
这女修竟如此之强?!
云离继续着往西北方向的脚步,缓声对一同前行的人道,“加快脚步。”
以那老东西炼化魂灵的速度来看,他的状态并不乐观,可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事已至此,他定然不会轻易罢手。
……
药宗宗主尽最大努力炼化魂灵,才十几个后就发现其余的都消失不见了!
一口淤血又堵在他嗓子眼处!
“啊!!!”
屡次挫败的感觉逼得他五脏六腑的血液加速奔腾,双眼逐渐变得浑浊不清,瞳孔一点一点染红。
不可能,他不可能会失败的!
若是孟奇万在场,便能看出宗主真的被气到走火入魔了。
药宗宗主面目变得扭曲起来,心神渐渐被一股力量给控制,使唤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交由我来吧,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
一道虚无缥缈又充满媚惑的声音,难辨雌雄。
药宗宗主神色已有些恍惚,秉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反问,“你是谁?”
那声音又再徐徐响起,“我是魂鼎中的绝对主宰者,在这之中,你想杀谁,我都能帮你。”
器灵?!
药宗宗主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马想要挣脱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却发现已经晚了。
不知不觉间,魂鼎器灵已占有他身体及神识的绝对权。
他心中滋生出无尽慌乱,没人比他更清楚魂鼎器灵有多危险!
这些年他都用了层层封印压制住它,不曾给过它半点出来的机会。
奈何在他心神一时没稳住之际,还是让它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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