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对这雷劫的恐惧,没人敢往那深坑中查看情况。
互相之间交换着眼色,都希望对方先采取行动,探一探虚实。
就是没一个行动。
不对,有一个却被申权强行拦住劝说,“江兄,不要冲动,万一还有雷劫没劈完怎么办?再等等。”
“天都亮了,还劈什么?”
江旭铠没好气地想甩开他,奈何不知申权哪来的力气,还真让他挣脱不开来。
两个超级宗门的宗主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引来不少怪异目光,不禁联想纷纷
“这几日我就发现申权一直跟在江旭铠身边,态度十分殷勤,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不行啊!现在唯一能制衡灵墟宗的就是剑宗了!”
“唉,光月大陆的未来真是岌岌可危,大家还是自求多福吧。”
“还有人在意炼丹比试吗?还继续进行吗?”
“……”
进行当然是要进行的,只是中间要耽搁不少时间。
身为药宗唯一还说得上话的顾隐只能站出来控制场面,这几天的事情令他也甚是震惊。
再看到江宗主这沉不住气的样子,几日不见尊重和凌原灵。
坑里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他走出人群最前面,清了清嗓子安抚众人,“药宗内发生此等怪事自然是调查清楚的,只是炼丹比试也不能因此作罢。”
“有掌事的宗主才能尽快解决这些事情。”
这番话一下子就说服众人,同时勾起他们心底对药宗宗主位置的欲望。
无主的药宗就是一块大肥肉啊!
至于这坑,这八卦还是能先放放。
不少修士就认同顾隐的话,纷纷回到比试场所那边,当然也有一些对药宗宗主位置不感兴趣的还在徘徊。
人散去不少,天边不再有动静。
申权只好松开拉住江旭铠的手,便耐心嘱咐,“切勿冲动。”
江旭铠忍无可忍地白了他一眼,语气中满是不解,“这么多年,我何曾因冲动误事过?”
人与人之间不能有点信任?
“就是没有过,方才见你一副要往坑里跳的样子才把我吓到了。”
申权察觉到他神色已平静下来,才松口气跟他开玩笑。
得到的虽然又是一记白眼。
两人默契地往前方的深坑走去,身后跟着零星修士,他们看起来要谨慎小心的多。
看似很近的距离,却有十几里远。
越靠近就感受到雷劫残留下来的气息,钻入他们身体直达丹田,把那股畏惧惊骇感受又再勾起来。
一些实力不济的修士出现头晕眼花症状,蹲在地上狂吐,压根没办法再靠近半分。
以圆坑为中心,实力越强越能接近。
最后走到坑边的只有申权和江旭铠二人。
除他们外,最近的都有几十米。
申权发现这个情况后,不禁感叹,“这个雷劫砸下来的坑用来修炼还挺不错的。”
江旭铠闻声转身,看见一张张面如菜色的脸,虽然确实是有好处,但看样子他们也没办法修炼。
他收回目光,只是表明自己的意思,“我要下去,你在这里等着。”
“什么什么?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
申权立刻就收回目光,着急地要跟着江旭铠下去。
这段时间他算是看清了,目前灵墟宗和剑宗地位还是并行,可不得不否认灵墟宗人才辈出。
如此下去,肯定能坐稳宗门第一的位置。
不过他也不是为了跟灵墟宗拉好关系才这样做,而是觉得跟云离有关的事情都太过有意思了。
管理宗门还有修炼什么的都被他暂时抛诸于脑后。
江旭铠只觉得他最近奇怪,只扔下一句,“随你便,如果出什么事,我不会负责。”
申权点点头,“放心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两人往坑里一跃而下。
还在后面狂吐的修士们看着这一幕暂时忘记恶心的感觉,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那个坑。
不愧是能当超级宗门宗主的人!
……
另一边。
云离坐在坑底,抬头连光点都看不见,轻叹口气。
还得爬上去。
上面应该会有许多人围观吧,到时候亲眼看着她从坑中爬出来的画面,应该挺吓人的。
蛋蛋知晓她的想法后,脸上扬起得瑟笑意,“我觉得这是好事啊,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能扛过天罚雷劫!”
云离:“……”
不等她说些什么,壳壳的思路已经被蛋蛋带着走,一脸认真地问,“那个尊上也不行吗?”
提到墨寻,蛋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
它绷着小脸回答壳壳,“我觉得不行。”
壳壳点头附和,“我也觉得他没有主人厉害。”
云离听着他们的彩虹屁,心中是既无奈又有些高兴,在这两活宝心里,她的地位真高。
她轻了轻心思,站起身来,“该上去了。”
炼丹比试还在进行中,孟奇万那家伙还没有在众人面前公开他和药宗宗主干的那些破事。
时间可耽搁不得。
她想要施展灵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仿佛成为一个凡人,力量被钳制得死死的。
对此,蛋蛋的解释还是跟这个地心力量有关,抵消掉灵力。
所以她真的只能靠着双手爬上去……
云离身为体修,对这些锻体的方法十分熟悉,但想到她被锤到这么深的地方,心里有点发麻。
蛋蛋趁机吐槽两句,“都怪那大坏蛋害得主人这么惨,要不主人还是别喜欢他了。”
这话中的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云离没好气地应一句,“喜欢谁是我能决定的吗?”
经过此事,她就发现感情根本就不受理智控制的。
自由意志会随之沉沦。
“你喜欢谁?”
黑暗中,忽然多了一道沉厚嗓音,在这坑中久久回荡。
是墨寻的声音!
云离满目惊讶地朝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念识透过漆黑环境看见一抹身影轮廓。
她声音带了一抹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欣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寻拿出一颗灵珠照亮周围,语气发紧,“我担心你。”
这几天,他的心一直都悬吊着,无法彻底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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