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氛围又变得有点奇怪。
各自互相对视一眼，不敢吱声，主要是尊上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那压迫感不亚于刚才面对天罚雷劫时候！
“会回来的。”
墨寻扔下这两个字后也消失在尘海。
只留下其余几人都重重呼出一口气来，气氛终于不像刚才那么吓人。
上官千钰一心还惦记在云离那里，轻叹气，“小师妹这是又去哪了啊？”
没人知道答案。
凌原灵不肯离去，决定在赵易承在附近搭建的一座城暂时住下来，等待消息。
夜无归表示，“她应该不会再回来尘海了吧？我感觉在灵墟宗等更好一点。”
“不！我就要在这里等！”
凌原灵莫名很执着，说完也转身离开。
这模样让其余几人更是面面相觑，一个两个都很奇怪。
上官千钰倒是了解小师叔的脾性，“大概就是觉得难以接受吧，想要一个人静静，随他去吧。”
其他人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准备离开，往灵墟宗方向回去，结果百里尘也不打算走。
“这里离灵墟宗也没多远，在这里等吧，有消息我会第一次时间通知你们的。”
众人：“……”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执拗。
上官千钰一脸纳闷地道：“这里离灵墟宗可远了，你要是觉得不远那是因为你实力强。”
莫名有一种自己被人阴阳怪气的感觉。
最终，大家还是散去。
百里尘深深地看着太阳的方向，已经恢复如常，没有像之前那样透露着一股奇怪气息。
……
云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地方。
耳边还有一道重重的叹气声。
听起来像是一个老者，而且莫名有一点熟悉，跟她找到天陨石时候听到的声音很像。
后还听到他一阵无奈地嘀咕着，“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执拗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遵从这个世界的因果循环会怎么的？”
另外也有一道苍老声音响起，“你今天才知道她吗？一直都是这个性格，还不是你惯出来的。”
带着一点挑拨的话语，一下就让前面的老者不高兴起来。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惯过她了？这些年我怎么对她的，你不都是看在眼里的吗？”
骂骂咧咧的细数自己怎么折磨云离。
可并不能说服对面的人，那人不屑地轻哼一声，“是是是，这头刁难她，那头就给她开后门顺利通关，生怕她真的会死了一样。”
“你闭嘴！”
老者被气得不行，最终只能憋出这三个字来。
本来就足够烦躁的了，还要被多年老友这样挖苦，他不要脸的吗？
云离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寻找着这两个人的声音，却没有看见身影。
从这对话中，倒是听出一些端倪来。
好像她之前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两个人。
一想到这里，云离的眸色就沉下来，有一种自己这些年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
她坐起身来。
“嘘！她醒了！”
老者察觉到她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是让人闭嘴。
四周一下就变得异常安静。
云离凌厉的目光观察着周围，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谁存在的痕迹。
好像她处于一个梦境中。
很虚无的空间。
“你是谁？”
云离很肯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一定是有人在这里的，还是两个老头子。
没有回应。
云离站起身来，尝试跟黑戒里的几个崽崽俩系，感觉不到一点的气息。
连带着黑戒里的一切都无法感应到，好像彻底跟黑戒断开联系。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让她脸色更是难看。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两个老头，不，应该说特地给她营造这一切的老头。
云离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还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带着怒意的吼声响起，周围的空气震开。
耳边传来一道清晰的吸气声，显然是被她的这一吼惊到，让云离一阵郁闷。
她也没有特别大声吧？
还伴随着一道低低的幸灾乐祸声，“完蛋了，她生气了。”
老者心虚之余，又是很倔强地道：“你才完蛋，这关我什么事？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云离：“……”
你俩拌嘴的时候也不避着点是吧？
过了片刻，云离都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宛若一尊雕塑。
让在暗中观察着的两个老头有点纳闷，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不应该生气吗？
“咳咳，云离！”
老者最先憋不住，故作生气地怒喊她的名字。
一旁边的人瞥他一眼，没好气地吐槽，“你就装吧？等她出来，你就哭都没地方。”
这越说越离谱了，让昆仑君的面子都掉到地上，“炎旭你这老头能不能少说两句？要不你去解决这事！”
炎旭君冷哼一声，“为什么要我解决？我可没有做错什么，由始至终都是旁观者。”
两人这一开口就吵起来。
云离：“……”
早就猜到这两老头不太正常，现在看来就是如此。
说两句话就能吵起来。
不过倒是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很多信息来，可以确定自己之前的一切经历都跟他们有关。
沉默差不多一刻钟后。
连带着这两个老头都不再说话，好像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个不小心说出去很多事情，默默地对视一眼。
又开始吵了起来，怪对方把事情都说出去了，就是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昆仑君：“我都说了，让你别那么多话，现在完蛋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炎旭君：“是是是，什么都怪我，你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这话里充满冷嘲热讽，让昆仑君的脸色又是一冷。
这家伙是真的讨人厌！
云离听着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才终于缓缓开口：“你们不觉得，有什么话需要跟我交代吗？”
昆仑君和炎旭君才顿住，默默地看向云离的方向。
没人开口。
云离冷笑着开口：“把我当猴子耍？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灭世的风险，就是为了满足你们两人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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