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一连跟了李华两天。

    除了他家少爷交代他做的事情外,所有时间都是跟着这人。

    “唉,你一直跟着人,可是有消息了?”安山已经和书墨混熟,两人的少爷是好友,他们自然也相比其他书童更为交好。

    所有这两日书墨盯梢的时候,安山也帮着一起。

    “暂时没有,不过我家少爷说了,这李华相较于另一个,心理素质更弱,更容易露出马脚。”

    “何为心理素质?”

    “就是说这人心里脆弱,经不住事,藏不住秘密。”书墨说得一板一眼的,给安山唬的一愣一愣的。

    “嘘……他出来了。”书墨和安山马上躲到一块大石头的后边。

    这个位置既能听到又能看到外界,而且前边还有几棵树挡着,隐蔽性极好。

    “严兄,那钱夫子的意思是让咱们别再寻闫天泽那厮麻烦?”李华和严峰裕从钱夫子院内走出。

    在书墨和马山他们十步内停下了。

    两人谈话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书墨耳旁一样,吓得他都不敢有什么动作,生怕被人发现。

    相较于书墨的惶恐,安山倒是显得自在且游刃有余得多了。

    “李兄,钱夫子的话,咱们不得不听,现今正是通判大人和知府斗得最激烈的时刻,咱们不能再无辜惹出事端了。”

    严峰裕脸色严肃,他继续说道:“前两天咱们听了独孤府的交待整那闫天泽,咱都误以为是通判大人家独孤公子的安排,其实不过是那白娘子私自动用的人脉罢了。”

    “独孤公子大发雷霆,咱们白惹一身骂。吃一堑长一智吧!”

    严峰裕拍了拍李华的肩膀,随后先行离开。

    “哼,都看不起我,摆明了让我放弃,说是为我好,那钱夫子方才敲打我们时,还不是推着我出来,让我当出头鸟。”

    李华又骂了一通严峰裕,甚至连钱夫子还有独孤逸都给骂上了。

    当然他还是保有理智的,没有骂上通判大人。

    等解气后,他才扬长而去。

    书墨他们两又等了会儿,见没有人返回,外边也没有了动静,两人这时才从石头后边悠悠出来。

    “我得赶快回去跟我家少爷禀报了。”说着抓住安山的胳膊,急匆匆得往回赶。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下。

    他们书院晚上是没有课的,所以在书院安排的食堂里用过晚膳后,闫天泽和朱燚便结伴回了房舍。

    收拾好自己后,上了床,点上了油灯,摊开书和笔记,消化今天学到的内容。

    房舍里边还是他们两人,相较于其他房舍,他们这间就显得有些空了,不过对于朱燚来说,反倒更自在,毕竟他在府邸时,屋子比这还要大得多。

    现在已然是委屈了自己。

    闫天泽倒是没有什么,毕竟现代刚打工的那些年,他可是和人合租过一个房间,那基本就没有隐私可言。

    “少爷,少爷!”

    书墨人还未进门,声音便到了。

    “在呢,在呢。毛毛躁躁的。”

    书墨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

    “少爷,果真如您所料,上次给咱们安排破洞床的还真是和通判府有关。”书墨说罢,闫天泽转头透着帷幔往朱燚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真如朱燚这人说的一样。

    前两日,朱燚拿了一个秘密和他交换笔记本和碳素笔,这个秘密就是设计他的背后势力是通判府的。

    闫天泽信了七八分,这两天让书墨跟着之前心理素质较弱的李华,就是想再确认下。

    “少爷,您看啥呢?”书墨见自家少爷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说的事情上,反而看向朱少爷床铺的方向,不由出声询问。

    安山见是看向他家少爷的,他眼睛停顿了一秒后,垂下了眼睑。

    “哦,少爷,我还听到了个大秘密,那就是关于通判和知府的……”

    “安山,去关下门!”

    书墨还没有说完,朱燚打断了,等安山将房舍门关上后,闫天泽夸道:“还是朱兄谨慎!”

    随后转头,眼神示意书墨多学着点!

    书墨见门已经关上,随后再次开口道:“那严峰裕两人交谈说钱夫子让他们安分些,之前的事独孤公子并不知情,是那白娘子私自动用的人脉关系,还说现在是通判大人和知府博弈的关键时刻,不能再无辜惹出事端,以免知府一系抓住把柄。”

    书墨一口气将听到的信息说完,说完后他还拉了拉安山的衣袖,示意他补充。

    “闫少爷,确实如书墨所说!”

    “好,我知道了,你们还没用过晚膳吧,给你们留了晚膳,拿回去吃吧!”

    闫天泽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盒。

    书墨和安山将桌上的食盒拿走,同时又嘱咐他家少爷将换下的衣物放在木盆里,明早他过来收去洗。

    “少爷,那我也先走了。”安山出声。

    “你先回去吧!”朱燚点头。

    两个书童端着食盒高高兴兴得回去了。

    闫天泽将脏的衣物放在盆子里,底裤和里衣,他自己搓过已经晾在外边了。

    朱燚之前见闫天泽动作,还问过他为何如此做,闫天泽无法,总不能说不想让人帮洗内裤吧,只能扯了一堆礼义廉耻。

    没想到朱燚也被说服了,跟着闫天泽一起洗底裤。

    他将脏衣服放到床底时,脑中一直在想着原书的剧情,原书里边没有提过通判和知府之间有冲突与恩怨。

    只是独孤逸在高中前有简单提过,他父亲晋升失败,当时府里氛围低沉得厉害。

    但是也只是几笔带过,并没有具体展开篇幅描写。

    后来独孤逸的父亲还是在独孤逸高中状元后的第二年,才因之前的知府平调,晋升为玉都府新任知府的。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情!

    闫天泽暗自琢磨,听书墨带来的信息来看,现在的知府背后势力和独孤逸家的背后势力正在互相博弈,看起来正是关键时刻。

    不过原书里写的是空降了一个新的知府,接代目前这位老知府,这位老知府今年正是最后的任期时间。

    这位子看起来争得激烈,不过貌似按原书发展,独孤府大败呀。

    难怪他们谨慎,除了入学那天,没在招惹过自己。

    看来入学考试时应当也是那白玉娘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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