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立的身上很热,烙的胡兰儿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知道原立叫她干嘛,她就照做。
她的魂早就已经越飘越远,突然间一阵痛楚袭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原立的腰上,自己的那一处正与原立的紧密相连。
原立发出低低的哼声。
胡兰儿的呼吸彻底乱了……
胡兰儿意识到自己正怀着孩子,还与原立做着这样的事情,心下有点懊恼。
只是自己的脑子,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撬开,装进了一脑子的浆糊,混沌不堪,无法思考。
被翻红浪,一室的旖旎,交织着错乱的呼吸声。
……
待到胡兰儿魂魄归位的时候,胡兰儿已经侧躺在原立的怀里。
原立将她揽在怀中,头靠在她的颈处,“兰儿,你真好看。”
胡兰儿现下累的紧,只是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句。
见原立又开始动手动脚。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含糊地说道,“孩子……”
原立将她锁在怀中,气息不稳地说道,“我知道,你只管睡就是。”
胡兰儿睁开眼,将他的不安分的手按到胸前,“明日不是还要去吃喜酒?别闹,赶紧睡觉……”
听了她的话,原立竟是就那样任她将他的手握着,一只手抱着她,闭了眼。
第二天清晨,胡兰儿是被一声声鞭炮声吵醒的。
只觉得有一只大手扶着自己的腰,她动了动身子,感觉自己的身子有点酸软。
胡兰儿用手推了推原立,说道,“赶紧起来,张屠夫家今天还有喜酒呢?”
原立睁开双眼,竟是有点孩子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让我睡会,”
说着,他又将脸埋到她的胸前,“娘子……真香……”
胡兰儿听到原立这么说,小脸一红,一边推搡着原立一边说道,“别闹,赶紧起来,去晚了就不好了。”
原立将头在胡兰儿的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的说道,“娘子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胡兰儿听到这话,一惊。
心想莫不是这几日自己原形毕露,被原立看出了什么端倪,自己伪装的一直很好……
原立见胡兰儿不答他的话,便又和她在床上上厮磨了一会儿。
胡兰儿因为怕原立怀疑自己,听到那话之后倒是都依着原立。
事毕,胡兰儿将原立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虽然她不知道原立的祖宗姓甚名谁,但是骂了心里解气,何乐不为?
起床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个人便来到了张屠夫家的院子。
张家院子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引入眼帘的是一片红。
原立一手抓着胡兰儿的手,一手揽着胡兰儿的腰。
胡兰儿此时只觉得全身酸软不堪,一双脚就像是踏在棉花上一样,两条腿都是软绵绵的。
她的身体大都靠着原立的身上,在外人看来,倒真的是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张屠夫今天一身喜气洋洋,胸前绑着一朵大红花,正在与其他村民说话。
一看到原立夫妇,两只黝黑的眼珠子立马落在他们的身上,黝黑的脸上瞬间袭上笑意。
他走到原家夫妇面前,搓了搓粗大的手掌,脸有点微红。
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院子里面的人多闷的……
“你们能来,我今儿个真是开心,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说着,就领着原立夫妇往屋子里走去。
“怎么能不来,我与相公平日里吃的都是你杀的猪肉,如今你成婚,我俩自然要过来。”胡兰儿抿了抿唇,很是端庄大方的说道。
“兰儿说的不错,我们两个在这个村子里面无依无靠的,多谢村里邻居的帮扶。”原立接着胡兰儿的话头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原立这么说,有些人的嘴巴咧到耳根子处。
有的则神情僵硬的笑着,觉得原立的话意有所指。
他们自是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还拉着原立的妻子浸了猪笼,差点无辜丧命。
原立扶着胡兰儿进了张家院子的主屋,说是主屋也不大妥当,屋子里面的摆设极其简单,一张木头桌子,一张很旧的椅子。
屋子布置的也简单,在窗口贴了两个大大的喜字。
因新娘子没有娘家的缘故,她便在邻居家坐着。
到时候及时一到,炮竹一响,媒婆就领着新娘子来拜堂。
原立扶着胡兰儿坐在主屋里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又给她倒了点茶水。
他转过身,对站在身后的张屠夫说道,“兰儿,昨日不小心扭伤了腰,今天不适宜站着。”
张屠夫点了点头,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胡兰儿看到张屠夫的神情,又看到原立眉眼含春的看着自己,立马就知道张屠夫点头是什么个意思!
又羞又气,她的整张脸和脖子都红了。
又想起自己昨日那副样子,又羞的不敢说话。
原立与张屠夫说了几句,又嘱咐了胡兰儿几句话。
原张二人就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胡兰儿拿起原立给她斟的茶水,低着头喝起来,两只眼睛却是往门外瞟。
看到原立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才低下头来,喝着茶水,心里在琢磨着这个新娘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晌午,锣鼓声震天。
一身红衣的新娘子由着喜娘搀扶着进了张家的院子。
身子袅袅婷婷,倒是一副柳弱扶风的模样。
喜娘将红绸子递给新郎新娘。
在炮竹声中,他们拜了天地。
因张屠夫的娘亲在他小的时候就去世,所以这场婚礼置办起来,倒也简单。
一声在“送入洞房”的吆喝声中,张屠夫领着自家的娇俏娘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
简简单单的几桌酒席摆在张家的院子中,大家各自找了位子坐了下来。
胡兰儿与原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胡兰儿觉得似乎在人群中有人在一直往这边看,便眯着眼仔细往人群里瞧了瞧,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倒是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穿着黄色袄子,编着粗大辫子的林家妹子,一直垫着脚尖往这边望着。
看到胡兰儿望着自己,很是温婉的对自己笑了笑,林妹儿一张苹果脸红了红。
她赶紧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别处,似是没有发现胡兰儿在看她的样子。
胡兰儿在心底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的沟渠,自家的这口大缸,魅力不浅呀!
看来那天下的药还不够猛,瞅着个时间要下一剂猛药才行。
断了那林家妹子的心思,莫让自家的这口缸白白祸害了一个年华正茂的黄花的大闺女。
现在他祸害祸害她就够了!
胡兰儿正想着,身后的原立却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手。
将她的手握在手掌心里,低着头在她耳边说道,“想什么呢?”
胡兰儿转过头来,用另一只手,将垂在耳边的头发向后捋了捋,看着原立的脸说道,“看你新娘子袅袅婷婷的,一定是长得很好看,只是可惜蒙着红盖头,看不到她的脸,我在想她一定是个绝世美人。”
原立附在她的耳边,口气缓慢,柔声说道,“你在我心中比那新娘子长得好看。”
“你看过那新娘子的模样?”胡兰儿小声问道。
“没有,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没有人能比得上。”
原立的声音虽然小,混着吵吵闹闹的锣鼓声与人们的祝福声中。
但是胡兰儿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小脸一红,低下头来,不言语。
原立的话就像是沾了了蜜样的甜,甜死人不偿命!
见着胡兰儿没有回答自己,他将胡兰儿的手捏了捏,转过去,含笑的看着张屠夫。
张屠夫原本的黝黑的脸上染上一片红晕,端着一杯酒来到原立和胡兰儿的桌子,他端起酒杯就敬胡兰儿。
胡兰儿见到他向自己走过来,站起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
对张屠夫说了几句道贺的话,将酒杯举到唇边,刚要喝掉杯中酒。
自己手上瞬间一空,酒杯落在了原立的手上。
他一仰脖子,一饮而下。
胡兰儿有点惊异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喝的好好的酒杯怎么到了他的手上。
速度太快,胡兰儿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办到的。
喝完酒原立转过头宠溺的对她笑了笑。
又转头看着张屠夫说道,“兰儿不甚酒力,我代她喝。”
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这杯酒,是我们夫妇一起敬你的,祝你和你的妻子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村民们都含笑的看着她与原立,胡兰儿只觉得他们的笑容里别有深意。
看的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仿佛今日结婚的不是那张家夫妇,而是她与她的丈夫原立。
思此,觉得不应抢了人家夫妇的风头。
她不动声色地与原立挪开距离。
脚磕到桌子角,又因为自己的双腿绵软无力,整个身子有点重心不稳就要向后倒去。
原立一只大手就将她捞在怀中,嘴角勾起,说道,“当心点,别磕着了。”
说着,就扶着胡兰儿的手臂,让她坐在椅子上。
见她坐下,自己也挪了挪椅子,紧挨着胡兰儿。
天黑的时候,张屠夫家的酒席才结束,大家三三两两离开。
原家院子离张家院子并不怎么远,脚程快的话,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胡兰儿虽滴酒未沾,但原立却喝了许多。
胡兰儿扶着原立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夜风凉凉的,路边人家的晕黄色的灯火在屋子里面轻轻晃动着,耳边传来几声虫鸣的声音,轻轻聒噪着。
几株野草在暗夜里轻轻晃动着,留下一道道暗影。
原立的酒量很好,此时他只是装醉,他将身子有技巧性的压在胡兰儿身上,步子显得有点不浮。
他将手搭到胡兰儿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让她走路的时候,不会摔倒,自己则一脸晕乎乎的,像是喝醉酒的模样。
胡兰儿当然不知道,原立心中的小算盘,以为他喝醉了,两只手都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怕他走路摔倒了。
胡兰儿已经怀孕五个多月的缘故,肚子已经很明显地凸出来一块了,走路的时候就得格外的小心。
她扶着原立,两眼看着脚下的泥土路。
怕磕到石头,她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
她走着走着,呼吸一滞,发现原立扶在她腰上的手很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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