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儿皱了皱鼻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原立见到胡兰儿这般,捏了捏握在掌中的手,接着说道,“男子手中的灯笼是从女子手中接过去,男子从女子手中接过那一刻的灯笼起,代表了这个男子要一生一世为这个女子引路,一生一世去照顾她。”
胡兰儿听到这话,抬头,看着周围的人群,
在影影绰绰的灯火中,在人群里头确实是有年轻男女成双成对走在一起的。
男子一手牵着女子的手,另一只手拿着灯笼,女子嘴角含笑,眉眼含春,是幸福的模样。
她看了看自己与原立交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微微弯起。
原立刚刚拿过自己手中的灯笼,是因为发现了这个吗?
胡兰儿将手从原立的掌中抽出来,与他十指紧扣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道,“于洋镇在今日将全镇子的灯火都熄灭,女子拿着灯笼去寻觅自己的良人,而那良人虽不知会在何方?但这也算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原立看着自己与胡兰儿十指交握的手,愣了愣,随后嘴角蔓延一抹笑,眼里孕满流光。
“能找到自己的良人却是一件人世间的幸事,”他将头侧了侧,靠在胡兰儿的耳边,轻声说道,“兰儿,而你的良人就在你的身边。”
胡兰儿一听这话,耳根子一红,隔着皮肉的那颗心,狠狠地跳了跳,她看着原立手上的灯笼,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心中升起不知名的情愫。
她觉得,此时拉着他的手竟是无比的安心。
这时,从喧嚣的人群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姐,公子买一枝花吧!今日,你们都能寻到对方,也是一种缘分。”
一位老婆婆挎着花篮,鬓角的头发已经有点花白,花篮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各式各样的花。
听到老婆婆的话,胡兰儿刚想摆手,解释。
原立却掏出放在腰间的银钱,递给老婆婆说道,“婆婆,给我一枝。”
老婆婆听到这话,立马眉眼都笑开了,她在花篮里挑出一枝花来递给胡兰儿。
胡兰儿含笑,伸手接下,对老婆婆道了一声谢。
见着胡兰儿如此乖巧,又从篮子里面拿出一枝花来,递给胡兰儿,说道,“这是婆婆,我送给你的。”又扭头看了看原立,说道,“年轻人可要好好珍惜眼前人,莫要等到错过才后悔哟。”
胡兰儿刚要摆手说谢谢婆婆的好意,那老婆婆已经将花塞在胡兰儿怀中,自己挎着花篮远去了。
胡兰儿才拿起怀中的花嗅了嗅,看着老婆婆远去的背影说道,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才说道,“这老婆婆人真热心。”
原立宠溺的看着胡兰儿,说道,“走,我们去别处看看。”
他们又走回了河边,河边的人比先前的多了许多。
女子们有的都聚成了一团,说说笑笑,有的则是手持着一盏灯笼,独独呆在一处,翘首企盼,在等着那个未知的良人。有的已将手中的灯笼交付了出去,挎着良人的手臂,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而在于洋镇的今晚,就是女子们的天堂,她们在平日里都是很少出门,只有等到今日的的时候,她们才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在这个特别的夜晚,热情奔放的女子见了自己喜欢男子,就上前去打了招呼。
含蓄内敛的则是,痴痴的将那心仪之人呆呆的望着,见那人转过头来看自己,又将目光转向别处,似是在关注那一处的景,殊不知一颗心早已搭在那人身上,那人的一举一动都扣着她的心弦,眼角的余光都在关注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胡兰儿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掩着唇笑。
她对身边的原立说道,“原来于洋镇的花灯节这般有趣,真真像是情【人们幽会的节日。”
旁边的一个小贩子听到胡兰儿这般说,立马接口说道,“这位娘子相公想必是第一次过我们这里的花灯节吧,其实这花灯节也叫作乞巧节,就是撮合一些年轻男女的节日。”
胡兰儿想到,乞巧节不就是七夕节吗?难怪……
与胡兰儿说话的正是卖给原立灯笼的那一位,胡兰儿对那小贩笑了笑。
突然间从于洋镇的城门处,传来放烟火的声音,胡兰儿抬起头朝那处看去。
五颜六色的烟火在黑漆漆的天幕上聚成一团,然后散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花球在瞬间开放,无比绚烂。
烟火的光芒将于洋镇上方的天空映得恍如白昼。
胡兰儿拽着身边原立的手,说道,“还好今日我们没有回村,要不就错过了。”
原立侧着脸看她并没有答话,半空中的烟火映着原立的五官,明明灭灭。
……
月上已上中天,胡兰儿揉了揉眼睛对原立说道,“这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找一个客栈罢。”
原立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他们就寻到了一间客栈,客栈的大门前挂了一盏大大的灯笼,透着晕黄色的光。
大门掩在夜色中,客栈里面点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灯笼,透着朦朦胧胧的光。
胡兰儿对原立说道,“这于洋镇将这花灯节过得倒是有模有样的,真真的到处都是灯笼了。”
在一旁擦着桌子的店小二,见到胡兰儿和原立,将毛巾往肩上一搭,走到胡兰儿跟前,说道,“客官这是打尖还是住店?”
“你这还有客房剩吗?”原立问道。
店小二一双眼睛在胡兰儿与原立之间转悠了一会,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客官这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
“一间。”原立冷着脸说道。
听到这话那店小二也不多问,拿着一盏灯笼,领着他们就上了二楼。
他打开一个房间,将手上的灯笼递给原立,说道,“客官,这就是您俩今晚住的地方,屋内早已经备好热水,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
说着就踢踢踏踏的下了楼。
原立将自己先前买的灯笼和店小二递给自己的灯笼,放在桌子上,原本黑漆漆的房间,瞬间就整个亮堂了起来。
胡兰儿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手撑着下巴,望着眼前的两盏灯笼对原立说道,“早知道来住店,店家也有灯笼我们就不去买了。”
原立站在她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胡兰儿转头问道。
原立蹲下【身子,将胡兰儿散落在肩头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抓着她的手说道,“心意不一样。”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既是要圆了娘子偷【情的梦,那么这偷【情的样子还是要摆摆的。”
胡兰儿听了原立的话,脸黑了黑。
原立站了起来,走到胡兰儿的身后,在身后揽着胡兰儿的脖子道,“兰儿,你说我们以后日日都是这样,柴米油盐,粗茶淡饭,你会欢喜吗?”
胡兰儿一愣神,疑惑的问道,“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子吗?欢喜与不欢喜都是这样过着。”
原立听到这话,眸子映着灯笼中的火,幽幽地闪烁着。
他弯下腰,将头靠在胡兰儿的发梢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娘子,今日想必这汗也是流了不少。”
胡兰儿听到这话,挣扎了一下【身子说道,“你要是嫌弃我,就放开我。”
“不。”原立将胡兰儿揽得更紧了一些,带着厚重的鼻音,孩子气的说道。
胡兰儿有点无奈地说道,“今日也不早了,相公,我们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听到这话,原立并没有松开胡兰儿只是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
胡兰儿抓着原立的手臂,轻轻的扯了扯,说道,“我们再不休息,就要天亮了。”
见着原立些微松开的迹象,她将原立绕在她脖子上的两只手臂,拉了下来。
胡兰儿刚刚站起来,转过身子,原立的双手就绕过她的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他将唇靠在胡兰儿的唇边说道,“娘子,今晚为夫伺候你。”
屏风后,木桶里面的热水还冒着热气。
“相公,还是我自己来吧。”胡兰儿一张脸通红,想起在温泉那晚的事情,心更是砰砰直跳。
原立将头放在胡兰儿的锁骨处,轻轻摩擦着,说道,“不用为夫伺候你?”
胡兰儿低着头,一张脸红的就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点点头,小声说道,“你先放我下来。”
原立见她这般说,倒是真的将她放了下来。
他站在屏风前,并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胡兰儿低着头,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相公不避一避吗。”
胡兰儿虽然与原立已经有了许多次夫妻之实,可在他面前脱衣服,心里面还是有点羞涩的。
见胡兰儿这般说,原立上前一步,说道,“娘子莫要害羞,我们都知根知底。”
胡兰儿一听到这话,全身的血液都上涌,整个人,都是晕乎晕乎的。
胡兰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衣衫是怎么被脱掉的。
直到温热的水,漫到脖子根时,胡兰儿才清醒过来。
自己已经和原立同时在一个木桶里面。
此时她正坐在原立的大腿上,原立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揽着他的腰。
她有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原立的怀抱,可是水里面的那双手将她遏制的紧紧的,哪里能挣脱的开!
胡兰儿的手在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触到了原立的那一处。
那上面的血脉喷张着,滚烫无比,胡兰儿的手在触到的一瞬间,猛地将手收回,胸膛中的那颗心“砰砰——”直跳着,似乎是要从胸口破着皮肉出来。
耳边是原立已经有点凌乱的呼吸声,她抬起头怯生生的瞧着原立,湿热的水汽粘在胡兰儿的睫毛上,凝结成小水珠,摇摇欲坠,显得胡兰儿更加的娇媚动人。
见到这般模样的胡兰儿,原立的呼吸一滞,身下一紧。
他将胡兰儿的手拉回,重新按在那上面,从喉咙发出低低的哼声。
胡兰儿只觉得手上那物的血脉在她的手掌中跳动着。
她挪了挪身子,想要将手拿开,无奈原立的手按着,动弹不得。
原立将头靠在胡兰儿的肩膀上,热气喷在胡兰儿的脖颈上,说道,“别动。”
听到这话,胡兰儿的身子染上一层薄红。
原立的唇擦过她脖颈的肌肤。
胡兰儿不自觉抓住原立的肩膀,声音轻颤着说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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