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儿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对原立说道,“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原立含笑地对她点了点头,挪了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月光透过红木窗子,在地上留下一片片斑驳。
屋中烛光在微微的摇曳着,给整个屋子镀上了一层橘色。
原立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品说道,“这李府的厨子也不知道哪请的,闻着这个味道还算不错。”
胡兰儿点了点头。说道,“却是不错!”
原立含笑说道,“但是还是我家娘子的手艺好。”
胡兰儿听着他的话,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吃着碗里面的饭。
面上虽是很平静,心里面却是千回百转。
晚饭吃完以后,胡兰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和原立换了衣服,双双睡下了。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出远门的原因,胡兰儿觉得甚是劳累,整个身子疲软不堪。
她将衣服换了,头一碰到枕头,便就睡下了。
原立挨着她,将她的头枕到自己的臂弯中,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便也闭起眼睛睡起觉来。
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胡兰儿眼睛虽是微微闭着,她的手习惯性往身边摸去,仿佛是在找什么。
摸到原立手臂的时候,嘴角竟是浮现出了满足的笑容,她将手臂圈在原立的胳膊上,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原立的睡眠本来就浅,被胡兰儿这一动作一闹,把他脑海中仅剩的一点点困意都闹走了。
他将自己的胳膊从胡兰儿的臂弯中抽了出来,面朝着胡兰儿,看着她熟睡的睡脸,嘴角微微勾起。
他伸出手,将胡兰儿有点散落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拨在耳后。
胡兰儿的手不知道在何时已经从温暖的被窝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原立的手,嘴唇动了动,缓缓吐出几句破碎的话语,似是在说,“我抓住你了。”
原立含笑看着她,任由她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他问道,“抓住谁了……”
“你不许跑,我抓住你了。”胡兰儿似在回答原立的话,又好似在喃喃自语。
原立将她揽在怀中,另一只手拂过她的脸,停在她的嘴角处。
她在原立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重新抓过原立的一只手臂,便就缓缓睡去了。
第二天,胡兰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原立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她疑惑的看了原立,又看了看自己,见着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这才心下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完,便意识到自己好似将什么东西拥在胸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位置,原立的手臂正被自己紧紧的拥在自己那柔/软上,胡兰儿见着自己这般,脸红了红。
她急忙松开原立的手臂,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起床,这别人家比不得自己家。”
言外之意就是,你在外面要懂得收敛一点,莫要处处发情。
原立自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他嘴角微勾,说道,“这娘子将我的臂膀抱了一整个晚上,现如今我的整个臂膀都麻木了。”
胡兰儿听到原立这么说,甚是有点歉意对原立笑了笑。
今天早上的这个情景,的确是自己先动的手,要不然姿势绝对不是那样的。
许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她有点支支吾吾地说道,“相公,如果下一次,兰儿还这样,你就可以将我推开的。”
原立见胡兰儿这么说,将嘴唇靠在她的耳边说道,“我怎么会忍心推开你。”
胡兰儿听到原立这话,却是耳根子一红。
就在此时,从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二位醒了吗?老夫人在大厅等着二位用早膳呢!”
胡兰儿听到这话,急忙应道,“等等,我们马上就好!”
说着,急忙推开原立,她将衣服穿好,见着原立也将衣服穿戴整齐了,这才去将门打开。
一打开门,紫心就端了一个脸盆走了进来,紫玉手上拿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两条毛巾。
紫玉对胡兰儿甚是恭敬地说道,“二位洗漱好了,便唤我们,我们两个都在门外候着。”
胡兰儿听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谢谢紫玉姑娘。”
紫玉对他们笑了笑,说道,“这是我该做的。”
说完,便就推着门,往外去了。
胡兰儿和原立洗漱完毕,就和紫玉一起到前厅去和李老夫人一起吃早饭。
一进了前厅就看到李老夫人,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原立对李老夫人,颔了颔首,说道,“有劳李老夫人了。”
李老夫人笑着说道。“说有劳的应该是我,是我千里迢迢将你们请到府中,这以后呆在府里面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便是,不要太过于拘泥。”
胡兰儿看着李老夫人因为劳累而有点苍白的脸,说道,“老夫人坐了几日的马车想必也是累了,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李老夫人听了这话,摇头叹息道,“老身再比不得当年叱咤商场的时候,那时呀,身体还算硬朗,很多事情都能亲力亲为,可如今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坐几日马车就成了这个样子,真的是让二位见笑了。”
说着,似乎是想到什么,急忙说道,“来来,赶紧坐下来吃,别光顾着站着,你看我这人老了,就爱唠叨,一唠叨就没完没了,哪像当年叱咤商场的时候来的干脆利落。”
胡兰儿见着李老夫人这么说,在离老夫人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老夫人莫要谦虚,依我看,老夫人的风采不减当年。”
李老夫人见胡兰儿这么说,她转头对原立说道,“你家娘子,这小嘴儿真甜,要是我提前遇到兰儿,我必定将她要来,当做我的孙媳妇。”
胡兰儿听到这话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原立却是笑着说道,“李老夫人,莫要说笑,这缘分定下了,就是解不了的,我和兰儿早有婚约,就算是李老夫人先遇到了,她也早已经是我原家未过门的妻子。”
原立边说着边将手放在胡兰儿的肩膀上,俯下身子,甚是亲昵的对胡兰儿说道,“娘子,你说是与不是?”
胡兰儿见原立这么问自己,脸颊微红,点了点头,对着李老夫人说道,“李老夫人莫要拿我说笑了。”
李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堆璧人,用手掩着唇笑了笑,说道,“来来,我们不说这个了。
快快,赶紧先吃点东西,想必大家都饿了。”
胡兰儿见李老夫人这么说,暗暗扯了扯原立的袖子,示意他坐下来。
见着原立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胡兰儿这才对李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不知你那位孙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瞧瞧,早点看到也能早点下定论。”
“不急,我们先吃了再说,横竖你们都已经在这府里面,那就多呆几天。”李老夫人笑着与胡兰儿继续说道,“等明日,你再去看看我那孙子的病情,昨日他刚刚取了一名小妾,可能今日去不大妥当,我那孙子脾气有点不好,所以希望兰儿明日再去帮我那孙子瞧病,可好?。”
胡兰儿听到这话,便说道,“也好。”
吃完早饭,胡兰儿和原立就回屋去了。
回到屋中,胡兰儿将房门掩上,对着坐在桌前的原立说道,“我总感觉有点奇怪,哪有办喜事有这么安静的道理,今晨,我都没有听到什么放鞭炮的的声音,安静得很。”
原立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我们先观察观察再说。”
胡兰儿听到原立这么说,便也就点了点头。
太阳缓缓升在半空中,挂在院中的榆树上。
原立微微阖着眼睛,躺在屋中的一个靠窗的躺椅上闭目眼神。
胡兰儿在屋子里面呆的有点闷,便想着出去走走。
她对原立说道,“相公我想出去走走。”
“莫要走远了。”原立答道,并未睁开眼睛,声音中有些疲意。
胡兰儿听到这话,轻轻合上屋门,便就离开老人屋子,胡兰儿走着走着就拐进了李府的花园。
李府的花园很大,看着眼前一条条小路通向不同的地方,胡兰儿的眉头皱了皱。
她发现,她竟是迷了路。
周围并没有人,胡兰儿只能凭着直觉,在花园里晃悠着,希望走着走着,能碰到一个人,或者能自己走回去。
走了许久,胡兰儿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她蹲在一个屋子的窗户底下,便开始回想自己走了哪些路,想着能不能绕着原路回去。
想了许久脑子还是一团糟,胡兰儿拍了拍衣角上沾染的泥土,打算站起来,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人,然后再问路回去。
许是蹲了许久,胡兰儿只觉得腿一麻,眼前有好几个星星在眼前晃悠。
她便蹲了下来,看着脚边刚好有一堆干草放在那儿,胡兰儿挪了几步,便坐在干草上,打算先休息会,然后再回去。
胡兰儿坐下来,打算给自己揉揉腿,便听到似有哭泣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荡着。
胡兰儿皱着眉头,凝神静听,才发现那声音便就是从自己身后窗户中传过来。
话说屋中那正在哭泣的女子便就是胡兰儿在路上看到的那名女子。
她坐在床沿,似乎想要通过哭声来宣泄身体里面的郁结。
坐在她身边还有一位年老的妇人。
老妇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孩子哭得像个泪人似得,她的心就像是刀割过一样。
她拉着那年轻女子的手,说道,“嫣儿,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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