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说我们逗留太久,家中的老小又无人照应。”
“想必这李老夫人听到这话便会说,她可以将姨姥姥和圆圆接到这上阳城中,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说?”
“那该如何说?”
原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胡兰儿的脑袋说道,“这还得兰儿来想,你向来知道,为夫只是一个乡野村夫,脑子愚笨的很,况且,我这次来也只是来陪着你。”
胡兰儿一听原立这话,将头转向他,嘴角抽了抽,说道,“夫君愚笨,兰儿倒是没有瞧出来。”
要不自己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栽在原立的手中?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娘子欢喜我,我各个方面都是完美的,那么在兰儿眼里,我便就不愚笨。”原立甚是厚颜无耻地说道。
胡兰儿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怪不得人家都是一孕傻三年。
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这么能说会道的夫君,果真,自己还不被他说的团团转。
第二日,胡兰儿就拉着原立去找李老夫人。
一到李府的前厅,就看到昨日的那位贵公子站在李老夫人的身后。
那人看到胡兰儿,抬起头微微一笑,倒是没有了昨日那轻浮的模样。
胡兰儿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也是微微一笑。
李老夫人一看到胡兰儿和原立,脸上立马浮上笑意,说道,“昨日听府中的人说你们回得很晚,今日怎么就起得这么早?”
“我们寻思着我们来着府中也有两日了,今日我想去瞧瞧您孙子的病情。”
李老夫人一听这话,突然间身子就往一旁倒去。
旁边的那贵公子看到了,急忙上前扶住她,说道,“您怎么了?”
李老夫人一手抚额,一手抓着那贵公子的手臂说道,“你扶着我到那边休息会。”
离着李老夫人近一点的丫鬟,见到李老夫人这般,也是急忙上前扶住李老夫人。
听李老夫人这么说,便将李老夫人扶到那扶手椅子上。
胡兰儿上前一步,蹲在李老夫人的身前,拉着她的手腕就号起脉来,见着脉象还算稳,又翻看了一下李老夫人的眼皮,这才笑着说道,“李老夫人没事的,大家不用担心,只是因为这几日太劳累的缘故,休息几天就好。”
李老夫人听到胡兰儿这么说,低头叹气说道,“这老了,就越来越不中用了,只是坐了这几天马车就成了这个样子。”
站在李老夫人右侧的贵公子听到这话,笑着说道,“老夫人,不要这么说,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怎么就老了。”
李老夫人拉过他的手,笑着与他说道,“就你这小子嘴甜。”
说着转头对胡兰儿说道,“这是与约儿从小就玩得比较好的的朋友,想必你俩还是第一次见面,他的名字叫欧阳毓,从小就颇皮,这长大了,性子倒是稳了一些。”
说着,又转头对那欧阳毓说道,“这原夫人,我就不与你介绍了。”
欧阳毓一听李老夫人这么说,点了点头,拿着扇子向胡兰儿躬了躬身子,含笑说道,“早就耳闻你的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胡兰儿含笑说道,“欧阳公子谬赞了,兰儿的医术并没有老夫人说得那么好。”
见着胡兰儿这么如此,那欧阳毓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随后含笑说道,“原夫人,莫要如此谦虚。”
胡兰儿也不知道今日欧阳毓说这话,是高抬自己,还是嘲讽自己,她对他礼貌性的笑了笑。
这边,边说着,屋外就有个丫鬟急冲冲地闯到屋里来。
李老夫人见那丫鬟如此没有规矩,急声呵斥道,“这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那小丫鬟看到李老夫人脸上的怒容,说道,“不好了,老夫人,小公子……又咳血了。”许是跑的急的原因,说话也是气喘吁吁的,继续说道,“紫玉……姐姐,让……我过来找老夫人。”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的李老夫人,脸上原本苍白的颜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伸出手,旁边比较机灵一点的丫鬟,急忙扶着李老夫人的手臂往屋外走去。
原立见状,扯了扯胡兰儿的衣服,低声说道,“我们也过去瞧瞧。”
胡兰儿一听这话,也跟在李老夫人的后面出了屋门。
胡兰儿一进了李约的房间,就发现满屋子的药味,充斥在鼻尖,隐隐的还带着血腥味。
名叫紫玉的丫鬟在屋中忙碌着,她手上拿着帕子,正在细细的擦着床上那病人的额头上的汗珠。
紫玉见着李老夫人颤颤巍巍的从门口进来,便退到床的一侧,低垂着眉眼。
丫鬟扶着李老夫人坐到床沿边上,她一坐下来,就用帕子擦了擦李约的嘴角的血迹,说道,“我可怜的娃,你怎么就变成了这番模样。是不是祖母错了,不应该给你讨那一门媳妇。”
说着眼角的泪水就滴了下来。
胡兰儿见到这般,一步走到床前,看了看面容苍白的李约。
只见他眼角微红,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
胡兰儿拉过李约的手,探了探他手上的脉象,只见那脉象虚浮。
胡兰儿将手收了回来,说道,“小公子这病根,想必已经埋下三年了。”说完有皱着眉头说道,“李公子最近是不是服下什么药材。”
站在一旁的紫心,一听这话,将头埋的更低。
小声说道,“公子的饮食药膳就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吃其他什么东西。”
胡兰儿抿着唇,说道,“如果小公子没有服下什么药,想必是我误诊。”
那脉象分明就是吃了大补亢奋的东西……
一旁的李老夫人说道,“这几日,我并没有叫下人给他煎什么药,只是就在两年前的一天,我这孙子突然间说身子不舒服,那时候并没有注意,就请了上阳城里有名的郎中,后来那郎中也说我这孙子只是因为体虚所致,休息几日就好。可是那药一碗一碗的煎,却是不见我那可怜的孙子的病情好转。”
说着李老夫人说着,又要滴下几滴泪水来。
“后来那位郎中呢?”
“我们将上阳城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郎中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欧阳毓说道。
胡兰儿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想必这其中有一定的蹊跷。”
“我们也有想过,奈何他就像是要钻到地底下似的,怎么找也找不到。”李老夫人将眼角的泪水擦了擦,接着说道。
胡兰儿点了点头,说道,“对于小公子的病情,我还要再观察几天,现在能初步判断的就是李小公子,当年并不会是生病,而是中毒,而那郎中给李小公子开的药,里面必定有文章。”
“中毒……”李老夫人一听这话,嘴唇哆嗦了一下。
李老夫人慌忙站了起来,拉着胡兰儿的袖子,看着胡兰儿说道,“那原夫人,见我这孙儿中的毒到底是怎么样了?”
胡兰儿侧过头,看了看原立,原立只是抿着唇,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的病人。
她转过头去看了看李老夫人说道,“这还得后续观察,我现在也不能下定论,想必小公子的体内已经积累了许多的淤血,现在我先开一个药方,将他体内的坏血去掉。”
李老夫人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说道,“原家夫人比较懂医术,原夫人说该如何就如何,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我们。”
胡兰儿点了点头,开了一个药方交给丫鬟。
回到屋中,胡兰儿拉着原立坐了下来,说道,“那李约虽说是中毒,可是我并没有看出他中的毒是什么?如果姨姥姥在就好了。”
原立拉过她的手,说道,“团子的血不是能解百毒吗?”
“这李公子的毒气已经进入骨髓,就是我们常说的病入膏肓了,也就是毒入膏肓,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法子。”胡兰儿皱着眉头说道。
“兰儿。”原立轻声对胡兰儿说道。
“嗯。”胡兰儿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原立。
“要是真的治不好,我们就回去吧。”
胡兰儿摇了摇头,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李老夫人面色苍白的模样,心下竟是有些不忍,“这法子肯定会有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到而已。”
看着胡兰儿皱着眉头,原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说道,“兰儿,你一直都这么的善良。”
胡兰儿听着原立的话,只是低垂着眉眼,说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先将李约身体内的坏血去掉,再让他喝点滋补的药草。”
“这一去一补的,会不会让他的身体元气大伤?”
“这一层我也想过,但是现在我想到的唯一的一个法子就是这个。”
胡兰儿正和原立说着,门口突然间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衫,胡兰儿看到她,急忙从原立的怀里面挣脱出来,笑着与那人说道,“刚刚还想着去找你呢,没想到你竟是来找我了。”
一张苹果脸的林妹子看到胡兰儿脸上也出现了喜悦的神情,她笑着和胡兰儿说道,“胡姐姐,你和原大哥都来啦,我那日只是和老夫人稍稍提起你,没想到她真的亲自将你们请来了。”
胡兰儿笑着说道,“看来你胡姐姐的魅力经过你的一番夸耀,李老夫人都被你唬着亲自来找我了。”
“我说的是实话。”林妹子的一张苹果脸红扑扑的,她看着胡兰儿笑着说道,“胡姐姐,你有没有逛过这上阳城?这上阳城可热闹了,比我们那于洋镇还要热闹哩。”
胡兰儿走到林妹子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昨日呀,我就和你原大哥将这上阳城逛了一遍了,确实是热闹。”
说着就将胡兰儿拉到一边的椅子上,让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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