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整个人,塌陷在大堂的墙壁上,这可是黄金浇铸,可还是包裹了邰荒遗整个人。
不仅如此,那道身影,再度冲上去,一掌抵住邰荒遗的胸口,而后如魅影般闪动,背部勾住邰荒遗的脖子,狠狠的甩在云辰脚下。
“毒獠?”云辰哑然一笑,来的不是谁,而是当初救过他的毒獠。
此时的它,威风凛凛,报了当初不分上下的仇。
“啊……”邰荒遗双眼翻白,双手紧紧拧住毒獠的尾巴,脖子与手掌,鲜血淋漓,那种窒息的难受感,多少年了,他再一次尝到。
“毒獠,交给我吧。”一来二往,云辰对于毒獠,少去了敌意,却突出了几分友谊。
“吼。”轻微的一声低吼,毒獠放开尾巴,一掠而过,消失在云家。它之所以能赶到,当初留下的印记,功不可没。
兽影消失,云辰转视邰荒遗,此刻他的狼狈不堪,全身浴血,脖子上的血,还是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勉强压住,否则喉破而亡。
“说吧,云家怎么了?”
“哼,小子,今天算我失算,败就败吧。”邰荒遗眼皮下垂,斗志丧失,外面还有两个实力莫测的人,云辰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今日怕是选择了面对,意外与明天,还是意外来临。
“说出云家消失的原因,交出九龙诀,日后你可以远走天涯,时间还有,你有无限可能。”不知是安慰还是逼迫,云辰毫无怜悯的说道,神情不变。
“如若不呢?”
“生不如死。”斩钉截铁,云辰蓦地一下,一道剑影流连,破开了大堂外边的世界。
一片血肉,无名站在中央,阿海单手抓着一个头颅,战斗已经是最后一刻,他们把握的时间,很巧妙。
“少爷,我们这样可以了吧?”阿海狡黠的神色下,隐瞒着邰荒遗不敢置信的一面。残忍与天真并存,这样的人,世间罕见。
“走吧。”无名面不改色,四把光剑,滴着血液,似乎为他开辟道路,同时也震慑着邰荒遗。
“可以讲了吧?”云辰再度开口,耐心在否,深深没于心中。
“如果不行,噬脑虫,准备着。”无名再度开口,只见一只小虫,盘旋在他的掌心,恶臭散发。不仅如此,伴随着恶臭的充盈,周围的血气,不断凝聚而来,逐渐注入虫子的身体,血纹突显,如同脑髓,密密麻麻,令人一见胆生寒。
云辰也不例外,乍一见,心惊肉跳,不自觉的想退后。
跟随无名数载的阿海,面色不惊,因为他知晓,可心底的还是有丝惧怕。
“该说了。”平淡无奇的语气,充斥着不可抗拒的威势。
“唉……九……云家……神秘……”
断续的几句,邰荒遗含笑着,道出了隐瞒多年的秘密,云家的情况以及此行的真正目的。
……
“云辰,没想到你们云家这么强大?”路上,阿海再度开扯。
“当年,云天昊纵云踏下,绝步半步化境,令其望尘莫及。”
“当年,云天昊排云掌下,呵斥八方国主,令其仰为观止。”
“当年……”
阿海不断整理昨夜,邰荒遗的话语,同时震惊了他,他在深度体会。玩乐的心,含蓄着强者的道路。
“没想到,父亲竟然折断杀器?”云辰喃喃,昨夜,面对即将解脱的邰荒遗,道出的实情,语不惊人死不休。
“沧澜国主欲灭云家,云家全族神秘消失,够神秘。”无名难得说这么多字,他也在钦佩云天昊。
“好了,沧澜国主必死。”云辰狠狠一握拳头,断了暗杀的计划,他还要更进一步,斩皇。斩去沧澜国的皇帝。
……
皇宫深处,沧澜国主眼皮直跳,邰荒遗久日未归,心中总有不祥预感。手中的半度法器,他还是无法掌控,差一点,就差一些。
九龙诀下,他还是差上一丝。
“怎么办?难道被那小子逃走?”作为一国之主,运筹帷幄,是必要。未雨绸缪,是需要。未卜先知,是紧要。
“洛莫能一击抗拒国主级别的人?可那个跟着云辰的人,还能进入前五?可其余三个呢?”
“难道说是落殇?还是情天雨亦或是月溪?”
“落殇的杀器?情天雨天资出众。可月溪也不差,还有一个傲希,会是他们之中的?”
“可五个人全在,又有前五,有些诡异。”
“难道是说谎?”思绪散落,沧澜国主猛地一惊,多疑的心思,加上多年来的缜密,他仿佛预料到一点,很重要,却又缥缈。
……
“沧澜国主,你的日子,到头了。”
虚幻的声音,由远至近,缓缓飘入在深思的沧澜国主耳畔,轻微的步伐声,落在玉石地面,践踏着无形的尊严,下一步的节奏,或许是毁灭的步骤。
暴风雨前的宁静,真实的呈现在波澜不惊的海面。
海燕未曾远去,可来去匆匆,打破一切的风暴,瞬间来袭。
血染闪烁银光,刚刚浸透完血液,现在即将来临,而且还是强者的血液,如果法器有灵,或许正在浑身颤抖。
它没有颤抖,云辰坚实的手臂,却因过度用力,显得颤颤巍巍。
“受死吧……”整个皇宫,对于云辰,早就来去自如。
“找死吗?”紧急之下,沧澜国主挥起半度法器,挡下一击。
而后,铿锵之音,如同暴走的巨兽,地动山摇略显夸张,但却玉石碎裂,平整光滑的地面,坑坑洼洼,蜘蛛网的痕迹,密布着所有脚步。
“小子?你还活着?”云辰出现,一切不攻自破,猜测成为现实。
沧澜国主血气蓬发,气血翻滚,越战越心惊,稍有不慎,云辰便可发出致命一击。
两人法器乱舞,虽说品阶不同,可却处于同一层次。
未被激活的半度法器与法器,实则没有多少差距,坚硬度与锋锐的层次,差不多处于同一水平。
武器上分不出高低,实力上云辰境界特殊,超脉的境界,加上旋窍与震脉,黑洞连接全身,或许现在不真实,却有其形。
虬龙般的脉,流窜全身,三十六脉,足够遍布躯体所有的部位。
沧澜国主青筋暴跳,所有的脉术,他早就过滤一遍。
云辰不比云天昊,他的纵云踏,还是差上很多,他的排云掌,少了独有的霸气。
可偏偏,云辰更为霸道,不要命的打法,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他忍受不了沧澜国主的阴沉。
头一次面临成熟,他比谁都伤心,从此以后,心智与至法相连。
“该了结了,尘归尘,土归土。”云辰说着,一掌震荡而出,气浪翻滚,恰当推开沧澜国主。
而后纵云踏下,四周成影,浮光掠影般的轻灵,躲开了沧澜国主的攻势。
“极限排云掌。”数息之后,云辰内心暴喝,异军突起,巨大的手掌,呈现出掌纹,返身之力,从九天垂挂而来。
“九龙诀。”临危之际,沧澜国主怒喝一声,半步化境,甚至强上一些,直直的一拳,没有花俏的轰击。
轰,巨掌消散,紧接而来的,是一个带着玉指环的手,强劲的拳风,欲要划破云辰的脸颊。
云辰内心冷笑,脸上展出一丝冷意,而后蓦地停止退让,硬生生承受。
砰,不知是什么响声,云辰没有倒飞,九龙诀及时绽放,化为排山倒海之力,翻卷而去,轰向沧澜国主的头颅。
血光四射,宣告着一代帝皇的生涯结束。
如此隐忍,虽不是上策,却是表示出残忍的一块镜子,对于沧澜国主,不如此,胜负难分。“咳。”话音刚落,云辰捂住胸口,有些发闷,但身体无碍,强健的体魄,着实骇人。
半度法器哐当落地,没有平躺,而是插入玉石地面,飞射出碎石块。
“云辰?”紧接着,突兀的一声惊吓,明峰出现,震骇与恨意,徘徊交织,直冲天灵盖。
“明峰?”云辰转身而视,但却扬起嘴角“日后,希望你能做个明君吧。”
淡淡的一句话,半度法器他没带走,反而留下了九龙诀,皇子不能修习,唯有太子方可。
明峰曾经的桀骜,已经改变,云辰这样做,只是感激当日的奇怪,或许日后好坏,命运的无常,混合之后的产物,又会是什么?
……
“父亲?他是为何?”砰地一声,明峰跪地,云辰的品性,他还是有些了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修行的世界里难得。
可如今,血脉相连的人,平日对他最疼爱的父亲走了,他的实力或许够了,可心态的改变,死亡原因的宣布,种种的一切,他在这一晚必须抉择……
“云辰?那个人会放过你?”阿海跟着云辰的脚步,疑惑道。
“我信他。”云辰没有丝毫担忧,明峰不是冲昏头脑之人,仇恨只会激发多年的帝皇之心。
断杀斩皇,仇已了断,本来的相安无事,却换来了一时猜忌,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后的惨剧,云辰初有体会。
“日后,如若我于此,你会如何?”沉默不语的无名,在不恰的时候,卷起云辰内心的仿徨。
“你也会如此?”云辰内心自问,无名那优雅高贵的气质,云辰已经大概知晓他的真实来历,纠结之下。
夜晚皇宫的凉风,吹走寂寞与冷清,带出了不变的决心“若如于此,初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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