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得很快,天上的晨言青,带着失望与深沉,走回府邸,化神强者,总归是恐怖的,地面上的裂石块,表示他还带着不甘。
云辰,同样没睡,但却理清楚很多,风一城主,并未死去,她隐藏在暗处,或许早就和云少汇合,筹谋着更大的阴谋。
她的身份,已经确认,可之后的野心,云辰猜不透。
既然有了开端,云辰接下去的思路,很是顺畅。
首先,风一城主假死,用剑刺小雨的腹部,抹去胎记同时,解除杨牧的怀疑,至于雷击腹部伤口,一招致命,或许是云少的法术所为,因为杀死小雨,不需要很强的威能,对方差不多是凡人。至于有着化身后期的气息,长期与风一城主接触,对方再以灵力注入小雨体内,足以瞒天过海。
有了小雨带来的结果,大刚村长的玉简,可信度极高。如此一来,阴西城城主,也一定没有死去,而是和云少,继续筹谋,这样一来,云少其实早就控制着两个城主,手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而后,就是大刚村长,他能留下玉简,或许真的是巧合……
“村长和云少,谈完后很愤怒。”
“村长和云少,畅谈很久。”
一位是大刚的村长,而另一位,则是寒邵村村长,云少与他们交谈后,截然不同的反应,让此时的云辰,猛地回想起来。
“看来,云少还掌控了一个村落,至于千寻城城主,晨言青。他很超凡,而且房间之中,与很多修士密谋,显然不是省油的灯,或许没有在云少掌控下,况且他实力惊人,化神境,好久没感受到了……”云辰带着震惊,喃喃自语。
而现在,赶往下一座城市,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
第二日,昊阳初升,云辰准备起身离开,他算是答应少妇的请求,不过也没贪婪那至宝,只想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当他起身开门,感受到晨言青离开,准备真的离去之际,小南从后面,猛地冲出来,抱拳跪地:“大人,留下我,我要报仇,我要找回失去的所有。”
云辰带着严肃神情,转身问道:“可这样,你对得起你大哥?他只想你安然度过,往日的繁华,总会有凋谢,何必执着过往,失去了生活的精彩?”
“不,家族的所有,虽然我小,虽然模糊很多,可昨晚的回忆,让我彻底清醒,父亲惨死,母亲为我,死于妖兽之口,而那些追我的人,更是连大哥的修为,都散去大半,这才苟延残喘,带着我逃出生天,此仇怎能忘?”
泪雨落下,身为男子,他放下了黄金膝盖,放下了该有的尊严,只求云辰,收他为徒,让他报完仇,跟随一生,至死方休。
“报完仇,算是我帮的你,可你有什么,报答我?”云辰问道。
“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小南严肃说道。
“既然如此,不是不可以……”云辰沉思着,随即说道:“只要你完成我交代的,一切随你。”
“真的?”小南大喜,他跪着走向云辰,十分惊喜。
“不过,这一趟,很危险,或许能让你丧命。”云辰说道。
“大人,只要报仇,无论如何,在所不惜。”
“替我赶往阴西城一趟,去打探阴西城城主,近日是否有行踪,还有他的儿子许成,最近在干什么,之后你再去寒邵村,打听寒烟的往事,但是你要小心,那个村子,可是不讲理的地方。”云辰说完,轻轻抬手,对着小南的额头,轻轻一抹,他分散出青战的印记,为其多一份保障。
在小南的身后,少妇直直看着,无声中默许,男子就应该顶天立地,小南从小受她教育,她深知小南想法,这是无法改变,也不需要去改变。
“夫君,希望小南,能够替你,光复多年的梦吧……”少妇忍着离别,走入房中,她体内的火焰,也即将走到尽头,这是她自愿而为,以火焰燃烧自己,焚尽疯癫,换来短暂的重生。
云辰说完,托起小南:“记住,万事小心,一切得知完后,来风云门找我吧……”
这一路,将是小南一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云辰的伤与识,已然朝着最好的方向恢复,悄无声息离开千寻城,不成问题。
随后,云辰驾起祥云,飞向远方,赶往下一座城市——临城。
而小南,亦不忍离别,没有告别,就匆匆离开,连行李都不带,但他目光坚毅,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
……
临城,是一座很奇特的城市,里面盛行卜卦算命,这在统天之中,都是少有的存在。但随着风云卷雷区域的没落,从前的繁华已不再。但依旧有很多算命的修士,在此地安生立命,他们实力不强,可却精通算命,应付凡人,无往而不利,可要是对修士有用,倒是少有,但也不是没有!
云辰当时听后,就对此颇为上心,因为算命涉及命运之道,这样的修士,能算准凡人的命运,说明已经触碰一些,与他们接触,或许有着更多的感悟。
临城虽不再繁华,可却没有彻底没落,往来的凡人和修士,熙熙攘攘,他们挤在一起,通过城门口,走向如同大集市的城市,里面没有任何建筑,只有一顶顶帐篷,以及摆在外面的木桌,古色古香,吸引着往来修士和凡人。
云辰在城边,悄然落地,而后走入城市。
城门口,没有守卫,因为这座城市,不需要这些,以和平著称,无人会在这里闹事,算命之前,价格早就谈好,而且来此地者,都是心诚信命之修,不会轻易惹事端。
而这里的城主,更是不凡,传闻其当初,以命运之说,躲避无数灾祸,一直隐居于此,无人打搅,过着闲云野鹤般生活,算是风云门五个城主中,最为平和的一位。
云辰走入城中,随便向着最近的一处走去,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手中拿着八卦图纸,一旁竖着一杆旗,上面写着“天地有序,识者无惧。”
在众多的算卦之中,算是比较突出的一位,或许因为价钱较高,极少有修士或者凡人找他,但他闭目养神,对此毫不介意,而他的身上,仿佛有着宝物,隔绝了云辰识探查。
云辰凝目重视,而后走到其身前,敲了敲木桌,但趁着这一小会,看了看远方。
“何事?何因?欲求何果?”老者睁开浑浊双眼,嘶哑的嗓音,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无事,无因,只求消息。”云辰笑着回答,他对于命运,处于半信半疑之中,不会很相信,也不会不相信,只是依心而为。
“阁下气息盛,可这之中,含着淡淡的痕迹,想必近日受过伤,而且比较严重。除此之外,阁下一来,无意间,望了望远方,那个方向,是城主的府邸所在,阁下想要的,必然和城主有关吧。”老者心细如尘,竟然全部说中。
云辰这才稍微信服,只要心智聪慧,也是能够猜出一些,对此他并不奇怪,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现在,棋逢对手。
而在这临城,唯一的建筑,就是城墙边的城主府邸,尤为明显,云辰下意识看了看,不足为奇。
“前辈,在下只是看看高大华丽的建筑,何言城主?”云辰笑问道。
“心有所想,老夫我,多说无益,阁下不想承认,与我无干。”老者嘶哑开口,不疾不徐,对云辰,似乎不感兴趣。
当!
一块灵玉,云辰取出,按在老者木桌上,而后问道:“说吧,城主近几个月,可有异动?”
“有,云少来过一次,城主与其,离开多日,可不久之前,还是安然归来,并无其它。”老者说着,带着一丝笑意,收下了灵玉。
云辰听完,准备起身离开。
老者却含着笑,一把抓住云辰手臂,嘶哑的开口:“难得遇到豪爽的,老夫给你一次机会吧。”
“机会?”云辰再度坐下,紧盯着老者。
只见他从木桌下,缓缓取出一个木制箱子,不大不小,刚好占满桌面空间,里面充满着液体,透明无色,似乎是水。
紧接着,老者拿出五块木制小块,一横一竖,构成一个“l”形的木块,可竖着的木块,隐约中有着不同,而那横着的木块,上面有着淡淡的草药香味,这五块一模一样,毫无区别。
云辰对此,升起浓厚的兴趣,不禁问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不知小友的智慧,能否解开水流对冲之谜。”老者不紧不慢的说着,并且把五块木块,抛给云辰,很像在挑衅云辰的智慧。
“如何对冲?”
“木块上,竖着的那一段,能够吸引水流对下冲击,而那横着的一段,能够弹起水,让其升高的同时,具备下落的力量,而我的要求,就是形成两股对冲的水流,不知小友,可否实现?”老者含着深意,带着调侃的口吻说道。
云辰不禁皱着眉头,因为这个问题,是有些难度,一时间,无法想到。
看着老者得意的神情,云辰不禁觉得好笑,这很像老年人,在欺负一位懵懂的孩童。
“果然是算命的,个个神道。”
但不服输的性格,让云辰拿着木块,开始摆弄。
首先,云辰拿出两个木块,成梯形放置在木箱左边,而里面的水流,顺着竖着的一段,冲荡在横着的那段,而后弹起水浪,超过横段木块的长度,冲击到下一段,而那木块,继续如此,经过两次的起落,具备了很强的冲击力,对着右边冲击。
因此,一方的冲击,就此形成。可余下的三块,如果反放,却多出一块,这样不是冲击,而是逆转,直接是一方面的对冲。
但如果不是如此摆放,却又很难形成水势,无法冲击,一时间,云辰陷入困惑……
老者倒是很有耐心,在一边闭目养神。可他们的举动,难免吸引很多围观者。
一些反应机灵的修士,看到云辰手中的三块木,以及放置在木箱中的木块后,心中已有所了解。
另一些修士,纯属为了看热闹而来,他们议论纷纷,但却道不出个所以然。
至于云辰,凝神苦思,不受外界干扰,在心中不断衍化,可如论如何,也无法在这木箱里,做到水流相互冲击,而且是那种,势均力敌的对冲,否则只能算作顺流或逆流,不符合老者要求。
看似简单,规则明了,木块的作用,清晰透彻,可云辰的思想,牢牢被木箱无形规定的空间困在,一直萦绕着结果而去分析,缺少很多,也忽略很多。
不知不觉,看热闹的修士散去,看门道的修士,也觉得索然无味,想不出办法,带着纠结的心情,默默走开。
唯一留着的云辰,脑中昏沉沉,几乎满脑的思维,全部在木箱之中,只想着,剩余的三块,如何放置好,形成另一波水流,反冲击回去,而且要力度与两块木块叠加的一样大。
因为,如果局限了思维,那将很难很难……
良久之后,老者这才醒来,他在闭目之中,陷入沉睡,酣睡的声音,却给云辰带来心烦意乱。
如今一醒,把云辰惊起,抬着头望着他。
而老者,看着云辰还没弄好,不由揉揉鼻子,含糊的说道:“小伙子,别逞能了,放弃吧,你可以走了。”
说完,云辰像似被抛弃的次品,老者直接无视他,想要收起木箱,重新开始替修士或者凡人算命卜卦。
云辰眉头一皱,内心很不甘:“前辈,就差一点,差一点了……”
“差一点?”老者听后,嗤笑一声:“连世界都没了解,还说差一点?”
“世界?”
“不错,天和地,为限制的空间,但它们,只是锁住上下,可你的其它方位,难道就正常了?之所以走不出天地,那是因为,天地为圆形,我们处于其里面,自然是绕着大地转动,走不出尽头,找不到始末。这下,你可懂?”老者带着更浓重的挑衅,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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