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不可理喻！”苏莞气极了，红着眼眶冲他吼道，“就算你父母的公司是因为在跟我爸爸的竞争中破产的，可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敢说你这些年在商场上没有搞垮过竞争对手吗？那些人以后也都要来找你报仇吗！那你也是个罪人了？”
自从上一次，她得知言洛接近自己只是为了替父母报仇之后，这些话就一直憋在心里，终于有机会彻底宣泄出来。
言洛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不由得愣住了。
但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了阴鸷冷漠，用力地将她按在墙上：“别想为你爸爸辩解！呵，你是不是以为，搭上慕少宸就能摆脱我了？我告诉你，他不是你能驾驭的男人，他不会真心喜欢你，慕家也不可能接纳你这种身份的女人！”
“言先生可别忘了，你女朋友就在包厢里。”苏莞冷冷地打断他，“你却跑出来找我，还对我说这些话，就不怕她误会？”
言洛沉默片刻，答非所问道：“我劝你，趁早离开他。”
刚才听到她在ktv里唱那首歌，他刻意压抑在心里的那些回忆，像是破闸的洪水般席卷而来。
过去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像是小尾巴似的女孩，如今依偎在另一个男人身边，露出了曾经只属于他的笑容。
在那一刻，他只觉得那抹笑容无比刺眼，只想把她从慕少宸身边抢回来。
“呵，你凭什么让我离开他？就凭你是我堂妹的男朋友？”苏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听她这么说，言洛情绪有些失控，双手用力抓着她的肩膀：“其实……你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想故意刺激我罢了，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丝他想要的犹豫和闪躲。
“我喜欢的类型？”苏莞轻嗤一声，“人是会变的，曾经我的确喜欢那种看起来很温柔的男人，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他只是看起来温柔，只是对别人温柔，对我却很冷漠。而慕少宸，他虽然看起来冷血狠戾，但那又如何？他的冷漠是对别人，只宠我一个人……”
言洛的指尖不断收紧，几乎是低吼出声：“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喜欢他吗！”
苏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对上他凌厉的视线，红唇微微动了动……
可在那一刻，她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言洛低笑一声，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看吧，你就是在撒谎……”
“莞莞，原来你在这里，我看你出来这么久，还以为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就在这时，慕少宸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三少……”苏莞看着他朝着自己走来，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
刚才她和言洛的对话，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慕少宸走到她面前，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朝言洛挑挑眉：“你和苏莞的事情我都知道，但那已经过去了。比起当她的第一个男人，我更愿意做她最后一个男人。当初是你对不起她在先，怎么，现在又后悔了，想挽回了？太迟了，她现在心里只有我。”
苏莞靠在他怀里，这些话随着他胸腔的震动撞击着她的耳膜，原本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只不过，这话怎么似曾相识？好像她曾经为了帮他刺激温佳柔，也说过类似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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