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这样,胡芯儿还是从其他知青见惯不惯,以及嫌弃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来。
高兰兰是惯犯。
“你放心,只要你跟着我,以后我还能罩着你,村长是我未婚夫的叔叔。”
胡芯儿这才彻底的明白了,原来有撑腰的。
“好啊,不过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等我下次回城。”
高兰兰一听,立马就变了脸色。
“哼,不识抬举,到时候哭鼻子可别来找我。”
胡芯儿不予理会,继续干着活。
等她干顺的时候,新的问题来了,她的手上起了好多红疹,她对麻过敏。
戴棉手套干不了活,又没有白线手套。
她很郁闷。
她现在也不敢有别的奢求,只希望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看来原主的父亲为原主考虑还是对的。
才来几天,她就病了两次,一吹寒风就发烧。
剥麻还能过敏。
早知道还不如嫁给那个老头子,到时候拿了钱弄个什么通行证,再逃不就得了。
“胡芯儿,你看看你一天了,干的那点活,还磨蹭呢!”
刘娥再次忍不住吼着胡芯儿。
胡芯儿忍着刺疼,干着活。
到晚上,算了一下,她才赚了两个分,也就是两角钱。
一天才赚够一碗面钱,这么说来,她连填饱肚子都困难。
她也终于体会到在这个年代赚钱是多么的不容易。
怪不得狗子和牧腾舍不得吃饭。
举着一双红肿的手,出了村部的小礼堂。
出门就碰到收工的牧腾。
她耷拉着肩膀,软软的打了声招呼,“下工了!”
胡芯儿就像熟人一样的口气,牧腾愣了一下,随及点头。
瞅了眼她的手,没忍住问道:“手怎么了?”
“我对麻过敏。”胡芯儿温吞答道。
“还真是娇气。”
牧腾把自己的大手套脱下,给胡芯儿戴上,“别冻了,一会发痒。”
手心手背火烧火燎的刺疼。
她需要凉。
那种凉凉的感觉能帮她减轻痛苦。
“村里有医生……有赤脚大夫吗?有没有什么抹的药?”
牧腾看她,这种娇小姐下乡来该不会是为这片土地增添色彩来了?
村里人谁会因为起几个红点就去买药的,再说,都皮粗肉厚的,谁会对麻过敏?
“不知道,我去问问。”
“那一起吧。”
实在是等不住了。
赤脚大夫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夫子,留着黑白相间的山羊胡子。
戴着两个圆圆的厚镜片眼镜。
看上去有些慈祥。
他姓刘,所以大家叫他刘赤脚。
刘赤脚用一块牛皮纸包了一些干草一样的药材,递给牧腾。
“这是荆芥,你拿回去捣成沫,用凉开水拌成泥,给这位知青姑娘抹在手上。”
“别让冻了,不出几日应该就好了,切忌辛辣刺激的东西。”
“多少钱,我给你。”
胡芯儿连忙问。
“这不是牧队长吗,所以就不用钱了。”
牧腾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卖情”。
“别装好人,我的酒你可没少喝。”
刘赤脚捋捋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我们是谨记相互帮助语录,所以不用客气!”
……
回去后,牧腾把草药倒进石蒜缸,开始捣。
胡芯儿进了厨房,看了看自己肿的像馒头一样的手,咬咬牙顿了下来。
刚要点火,牧腾突然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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