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武眼神里含着一丝痴情,含着一丝幽怨,又带着一点委屈。
这怎么还委屈上了,等过完年,她得抽时间找刘学武好好聊聊。
这婚是断然不会成的。https:
别到时候还让大家认为她不知廉耻,和所有男人都勾勾搭搭的。
也好免除刘学武这些“幽怨”的误会。
不过在这之前,她先得找父亲聊聊,让他做好准备,毕竟她和刘学武说清后,人家就没有照顾他们的必要了。
现在的照顾都是欠了很大的恩情。
都怪这落后的年代,传送信息太不方便了,她都不知道这亲还没退。
“芯儿,我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注意安全。”
“嗯,不用管我,有警卫员会很安全的。”
胡芯儿眼眸清澈没有含一丝涟漪,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刘学武酒醉后微红着脸,眼里有些失望。
“芯儿,你……”
胡芯儿见他还要说,打断他的话。
“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妹妹还在外边等着。”
在人家家里,这么腻歪好么?
刘学武还有很多话,一下子就像是卡了壳,说不出来,只得道:
“那好,你注意安全,我明天去找你。”
“好!”
一定要趁早,别耽搁了人家。
和刘学武告别,她裹紧围巾。
谁知一出门就被突然出现的牧腾拉到了石柱子后面。
他全身酒气,呛的胡芯儿出气多进气少,拉了拉围巾堵住口鼻。
“你松开我,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
胡芯儿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直皱眉。
“把地址给我。”
“你先把我松开,抓疼了。”
闻言,牧腾这才松开。
“你不回去吗?还有,你这次来城里做什么?”
以牧腾的性子,他怎么会因为一顿饭跑来这里,指定是有事。
“我妈被刘叔接到医院治疗,估计一两天不会回去。”
可一两天就是过年了啊,难道说要在这城里过年?
“你说,你说牧婶也来了?”胡芯儿后知后觉的问。
“嗯,在医院。”
“那你怎么不看着她?”
“那边刘叔安排了专业而的护士,我一会也回去。”
胡芯儿立马就责怪,“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怎么回去,在哪家医院,一会我去。”
她不知道,她的语气中俨然是把牧家人当成了一家人。
牧腾醉意朦胧的眼微微眯起,唇线向上弯起。
“你明天过去,今天就别去了,把你家里地址给我。”
牧腾压着声音,借着灯光望着那张朱红的唇,喉结滚动。
要不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真的想一口咬下去。
耍酒疯还得分地方,真是让人不开心!
说成这样,胡芯儿痛快的把家里的地址给说了,万一他需要帮忙呢!
“那朵朵呢?”
“在村长叔家。”
牧腾得到地址就放她离开。
看到她光着的手,急忙又拉住。
“出来怎么不戴一双手套,你等一下。”
他走了一步不放心的又叮嘱一句,“别走,不然我今晚就去你家。”
胡芯儿深呼一口气,为什么每次都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没一下牧腾就出来,手里拿着他的大黑棉手套。
这手套是牧婶给他缝制的。
“我不要。”
牧腾哪是和她商量,直接就塞在她的手里,转身就回屋了。
胡芯儿嫌弃的把大棉手套戴上,别说还真暖,心里也有点暖。
胡芯儿快速上车,生怕这家伙耍酒疯,像上次那样。
胡月儿看到胡芯儿戴着一双丑陋的手套嫌弃道:“姐,该不会是那个,那个土包子给你的吧,我看你俩在门口说话,你们说什么了?”
胡芯儿捏了捏手套,真暖,对比起胡月儿的真皮手套,她忽然觉得这双棉手套更踏实,更暖。
对于胡月儿的问话,她没打算回答,就选择沉默,闭上眼靠在背靠上。
胡月儿翻了一个白眼看向车外。
回到家是父亲开的门。
“怎么还喝酒了?”
父亲对俩孩子家教还是很严的,他认为女孩子在外喝酒很不安全。
“没事,就喝了两杯。”
“你们去哪了?”
胡国志把大门关上,拿着手电给他们照着脚下的路,跟着他们一起往里走。
“去了刘学武他们大院,在大院的一个s长那里吃的饭。”
胡国志听得一惊。
“你们怎么跑到人家去了?”
“刘学武认识的一个兄弟刚好是我们这一批知青里的一个,后来那个s长就叫他过去,看到我们就留了下来。”
“爹,姐还碰到村里的老乡呢,还是姐住的那家人,一个很长得还不错的年轻人。”
胡月儿赶紧插话道。
说起这个,胡国志只顾想着胡芯儿结婚的事,就忘了问她下乡的事了。
年轻人?
那女儿住在那里会安全吗?
女儿大了,他不得不操心。
“是吗,那就该请人家来家里吃个饭。”这样也让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胡芯儿看了眼胡月儿。
胡月儿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
“爹,人家可不是来这玩的,我住的这家女主人骨折了,s长接他们过来可是治疗的,现在在医院呢!”
“他们竟然认识这里的s长?”
胡国志讶异,冻的厉害还吸了吸鼻子。
说话中就到了门口,胡芯儿不想继续聊下去了,她很累。
“我住的那家男主人牺牲了,他和s长是战友,他们的关系很好,就这样。”
“爹,晚安,我去睡了,明天再说。”
“那好吧,早些睡。”胡国志弓着背上了台阶。
胡芯儿累得就想睡,进去后就锁门,谁知胡月儿就挤了进来。
“有事明天说,我要睡了。”
不知是不是喝了两杯酒的原因,她的脑袋都有些晕乎。
“姐,我就是想知道你和那个土包子是什么关系?”
胡月儿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在胡芯儿的床铺上坐下。
胡芯儿凝起秀眉。
“别坐床上,这不是有椅子。”
“姐,你还是那么爱干净,我还以为你下乡后就会好很多呢!”
胡月儿也没故意挑衅,站起来摆着手臂,看起来心情很好。
“姐,你连这一双破旧手套都不嫌弃,怎么就嫌弃我这崭新的衣服了呢?”
她走到桌子跟前,拿起桌子上的手套还放在鼻息间闻了一下。
鼻子嗯了一声,很是嫌弃道:“一股男人味,还有烟草味,姐你难道不嫌弃吗?”
胡芯儿去脱外衣,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幕,衣服都来不及脱,几步过去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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