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几分,胡国志灰头土脸的从里边爬出来带着箱子又进去。
胡芯儿听到里边咚咚咚的拍地面的声音。
不一会胡国志就从里边出来,喘了一口气,走到前边的门台子上坐下。
胡芯儿也跟着他坐下。
“芯儿,现在哪都不安全,我只得自己找地方藏东西,这里也是我们的房子,目前算是最安全的房子,这些东西都被你二……”
胡国志习惯性的说你二娘,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说了,他顿了一下道:“王春莲知道了,她万一动歪心思就糟了。所以我就放在这里,这些东西都是你的,爹不会让这些东西丢的。”
“这里的房子王春莲不知道,而且也被上头列为特别加护,不会有事的。”
“嗯。”
胡芯儿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父亲额头的皱纹又深了几分,有些心疼,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爹,别想太多了,以后要是不想城里待,等我在村里扎了根,你和我去住。”
在父亲没回来前,她就盘算过了。
要是王春莲走了,父亲连一个陪伴的人都没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没人给做饭,未来的时日还长,总不能一直放他一个人。
她也不放心。
现在她和牧腾订婚了,那以后也会扎根农村,哥一下回不来,爹就跟着她。
村里要是把副业搞起来,以爹的聪明还可以做个顾问,还可以在销路上帮忙,总之有她爹的地方,就不会错了。
“说什么傻话,你们好,我就好,照顾好自己就行,别管我,我一个糟老头子,在哪待也是待,万一你们以后回城里发展,这不还有我坐镇。”
胡芯儿也没和他辩驳,反正现在她要急也急不来。
“爹,不要想太多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们揭过就行了,看好的一点,你想要是等我以后生孩子了,你是不是还可以给我带孩子去,每天教她写字,看书,多好。”
胡国志情绪低迷,脸上愁云惨淡。
却被胡芯儿的话逗笑。
“这孩子,许了人都不知羞了,啥话都敢说,以后可被对人家说这些,会被笑话的。”
“我这不就和爹说嘛!再说这也是事实。”
“好,要是真的这样,那爹就找你去。”
两人又说了几句,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就离开这里。
胡芯儿出门没看到牧腾,视线寻了一圈也没找到。
她只得和爹一起走,还不放心,回头看一眼,见他就跟在身后,胡芯儿心突然就踏实了。
微微一笑,扭过去挽住胡国志的胳膊。
胡国志不似来时那么快,这次脚步很慢,就像散步一般,细品人生百味。
……
下午时分,刘叔打来电话让牧腾带胡芯儿回来吃饭。
他这么做,显然就是以牧腾长辈的身份,请定亲的准新媳妇吃饭。
胡芯儿想到父亲这样,很不放心,便让牧腾自己去。
牧腾就回了一句这边还有事,改天过去,刘叔想牧腾既然这么说,那指定是有事,也不强求,交待了几句让他有事就找他,就挂断了电话。
胡芯儿帮父亲整理着卧房,凡是王春莲的东西,都打包起来。
本想扔掉的,又觉得可惜,想着就送巷口的一个大娘。
大娘六十多岁,为人和善,对谁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大娘会做糖人的手艺,总是私下给巷子里的孩子卖一些。
胡芯儿也没少吃,一来二去就和她熟了。
刚好,她也要有事拜托大娘。
胡国志从书房出来就看到胡芯儿正收拾着他们的屋子。
他走下台阶站在院子中央对屋子里的胡芯儿道:“不用收拾了,以后我就住在书房。”
胡芯儿把打包好的东西给牧腾,她这才得空走到门口。
“爹,书房睡着不舒服,你还是回卧室睡。”
“爹,一个王春莲还不配让你伤心,别为了不值当的人苦了在自己。”
“随便你吧!”
胡国志摆摆手,去了厕所。
在牧腾的帮忙下,胡芯儿把王春莲的衣服都包在一个包里,至于首饰,对胡家来说,王春莲的首饰实在是寒酸,没多少,全都是便宜的,估计她把贵的都卖了。https:
父亲没发现也是因为现在要求朴素,她正好借此遮掩。
也因此让她偷的把所有的贵重东西都贩卖了。
衣服倒是有几件好的,其实也可以拿去给沈莲穿,只是她嫌晦气,索性一股脑的都包在一块。
等把衣服收拾好,她就开始换床单被套。
牧腾始终一言不发的跟着帮忙。
有牧腾帮忙做起来很快。
不一会就把双人房间收拾成单人的房间了。
看着清冷了几分。
“牧腾,你帮我把院子里的花移植在盆里,我出去一下。”
“屋里放的盆拿出来,把里边的土倒了,栽一盆就够了,剩下的花盆,你帮我把土装满,我去和巷口的大娘拿些花苗去,一会回来栽。”
牧腾看到她小小的人却要把院子里的一大包东西抱起来,心下着笑,就靠在门上好整以暇下的看着她。
一个蓝布包的包裹很大一包,她抱了几次都没抱起来,还一头栽在包裹上。
顿时气的小脸通红,大多数是羞红的,她觉得很丢脸。
连一个包裹都拿不起来,抬头看向主屋门口,见牧腾正贱兮兮的笑着,她撇撇嘴。
“这种苦力活,我干不了也正常,也没什么好笑的,刚好可以给你这个准未婚夫一个机会,要不然我要未婚夫何用啊!”
胡芯儿趴在包裹上,理直气壮的说着。
牧腾很赞同她的话,点着头从门里出来。
走过来,轻轻松松的把胡芯儿从包裹上拎起来,另一只手又轻轻松松的把包裹提起来。
胡芯儿……
他这样做,有一种用行动笑话她的嫌疑。
但是她没证据,毕竟牧腾面无表情,一本正经。
牧腾一直把她送到大娘家。
院门敞开着,胡芯儿和牧腾径直走进去。
“大娘在吗?我是芯儿!”
大娘正在小花园里栽洋柿子苗,听到黄莺般的清脆声音,回头就看到一对小年轻从门口进来。
大娘的老花眼眯了眯,半晌才认出是胡家姑娘。
她赶紧就放下小锄头,拍拍沾满泥巴的手,笑着招呼他们。
“芯儿啊,赶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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