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儿一开始吓了一个激灵。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就有了笑容。
“哑巴,去开门!”
“哑巴!”
她叫了几声,才想起,哑巴听不见。
只得自己去开门。
或许,一开门,她就能感觉到一个酒味的怀抱。
想到这里,她的步伐都加快了很多。
走到门口,她突然顿住,瞅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粗布蓝褂子,一件宽大的卡其色的裤子,头发也随意的挽起,这是刘母要求的打扮,她明白就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是刘学武不能看到这样的她,她一定要美美的。
想到这里,她又转身回去,嘴角还噙着久违的微笑。
她怕刘学武等的不耐烦了,步伐加快了。
回去翻找着来这里时穿的衣服,哑巴妇人就站在一旁看着她,面容阴冷,要是寻常人看着指定瘆得慌。
但是胡月儿已经习惯了她这样。
她转头对哑巴妇人道:“一会你可别碍事啊,你家少爷要来了,他来看我了,到时候你就在外边等着,我不出来你就不许进来。”
胡月儿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听懂了没?”
哑巴妇人慢了几秒,才点头。
胡月儿满意的转头继续找衣服。
哑巴妇人虽然听不到,可她可以根据别人说话的唇形懂得意思。
胡月儿把来时穿的裙子换上,没想到裙子竟然有些小了,肚子绷的很紧,这样看起来,肚子很大,就像扣了一顶锅似的。
她觉得很难看,一时有些生气。
“女人为什么要生孩子呀!太难看了!”
要不是看着肚子里的这块肉还有用,她早就打掉了。
她又重新回到大门口。
这次没有犹豫,快速就开大门。
可大门一开,她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刘学武呢?你们来做什么?”
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只露半个脸颊,她以为这些人又是刘学武派来的。
这时,两人背后突然出现一张俏丽的脸。
“你,你是谁?”
瞅见院子里疾走而来的声音,女人发话了。
“迅速带走。”
“哎,你们要带我去哪?”
突然她被人向前一拉,后颈一通,胡月儿失去知觉。
在哑巴妇人赶过来的时候,门再次关上,并且从外边上了锁。
胡月儿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眼前一把明晃晃的刀,绕开刀,一张明艳动人又娇俏的脸正阴森的看着她。
就像看着一块案板上的肉。
她吓的肚子一缩,都带着隐隐的痛。
“你,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真是可笑,怀了我男人的孩子,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米雪呵呵的笑了几声,原本脆生生的声音,愣是笑出毛骨悚然的劲。
胡月儿后背发凉。
“你是……”胡月儿突然瞪大眸子,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可能,刘学武是不可能娶你的,他爱的是……我。”
那个我字声音都低了几分,分明就是底气不足。
“他爱的不该是胡芯儿吗?怎么会是你这个冒牌货,看来我不该找胡芯儿的麻烦,该杀了你才是。”
冰凉的刀刃划过胡月儿的脖子,她一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一大片。
“对,对,你说的对,都是胡芯儿那个贱人,你该去找她。”
“还真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东西,胡芯儿能活到现在真是她命大,要不是命大,估计早死在你的手里了吧!”
米雪用刀面拍着胡月儿的脸颊,鄙夷的看着她。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比起胡芯儿,不管是美貌、智慧、还是聪明才智,你都不如她,这一点我倒是觉得刘学武挺有眼光的。”
她削尖的指甲划在胡月儿的脸上,骤然握紧她的下颚。
胡月儿吃痛,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我瞧瞧刘学武为什么会上了你的床?”
她就像打量一件物品一样,仔细端详了一会,“这双眼睛啊,这双眼睛有那么一两分像的,不过也是因为你好上吧。”
“看你刚才期待的表情,你该不会是以为刘学武来找你了吧!”
“你还真是把自己当盘蒜呢,刘学武和你睡,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为了报复胡芯儿的离开。”
米雪腰有些不舒服,站直了,走到椅子上坐下,让人把捆着的胡月儿解开。
现在还不到她死的时候,可别给捆死了。
“只可惜,胡芯儿不喜欢他,并不会因此妒忌,以至于他把你圈起来了,是怕你坏了他的前程。”
“你到底是谁?”
胡月儿得空,瞅到门口站的把手人,她想要逃走的心思灭了,揉着发红的手腕,瞪着米雪。
她不相信刘学武结婚了。
“我是刘学武即将过门的妻子,也就是两天后,我们就会举办婚礼,我将是刘家名正言顺,三媒六聘求来的媳妇。”
“至于你,顶多就是野鸡的角色。”
米雪的话化成一把利剑穿透胡月儿的心,她差点没站稳栽倒在地上,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床上。
“不可能,我还怀着刘学武的孩子,要是我生下儿子,他一定娶我的,一定会的。”
“真是一个蠢货,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排着队呢,又怎么会在意你,何况你的这个孩子对他充满了危险。”
“哦,忘了告诉你,我肚子里也有他的孩子,所以你认为他会在乎吗?他是担心你耽误他的前途。”
胡月儿全身犹如坠入冰窟,从头凉到脚。
她好不容易自我蒙蔽,谁知现在却被人血淋淋的摆在眼前。
“你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想死还是想乖乖生下这个孩子,这二选一不难吧,我交给你。”
胡月儿怕死,她都这样的,生个孩子还能更糟吗?
“你要我生孩子做什么?”
“这个就不是你该管的了,既然你做出选择了,那以后就好好养胎,当然,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拦着,尽早。”
米雪留下几个人看着,她就离开了。
面对胡月儿的将是数不尽的牢笼。
可终究好死不如赖活着。
刘家红彤彤的喜色都遮不住刘母脸上的阴沉。
刘父狠狠摔了刘学武一巴掌。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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