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的几人除了褚海成和卢喜军,其他几人都不在。
卢喜军暗戳戳的瞅着站在他前边的褚海成,想看他打算怎么办。
现在按照村长的意思就是他们不承认也得承认了。
大不了就承认呗!
卢喜军并不认为这有什么。
褚海成和卢喜军却不一样,他在这群人里,为人处世还算老成的,平常也不说些话。
平时也不和人闹矛盾,不过也并没有和谁走的近。
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老实。
没想到这样老实的人竟然会偷猪。
知青们都没有疑惑猪是哪来的,而是盘算他们竟然偷猪,其次是他们真的把猪吃了?
一想到荤腥,个个吞口水。
“村长,就因为我们请假了,所以就断定是我们偷走了猪吗?”
“那不然呢,村子里再没来外人。”
“没去上工的可不止我们几个。”
那些老弱妇孺待在家里的也有。
褚海成还不想承认。
“可知道有猪崽子的就你们几个不是?”
“我不懂村长的意思,怎么就我们几个知道了?”
胡芯儿从牧腾旁边走出来。
她朗声道:“因为猪今早才拿来的,我也是才知道的,而今天去猪圈的只有高慧。中途我就离开一个小时,等回去,猪就没了,这年头,吃都吃不饱,没人会傻的把猪崽子偷回去养着。”
“而专门偷猪吃的人,可不是外村子的,他们既不知道也不敢。”
“还有,你们不是说没吃猪肉吗?那好,我们还可以做个实验,你们吃没吃一目了然。”
屋里,高慧趴在门上听得清楚。
一听胡芯儿要做试验,心里骂褚海成,你就承认了能咋地,非得搞出这么一个名堂来。
“今日刚刚好有月光,可以看得清,谁去打盆热一点的水来,你们不是说没吃吗?双手浸泡在水盆里五分钟后就能知道结果,这个可是我们上课时做过的试验,讲究科学,百试百灵。”
卢喜军和褚海成的头都低着。
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试探了,就是他们几个干的,只要他们承认就好了。
这是还打算死鸭子嘴硬了。
“好,就按照胡芯儿同志说的,谁去倒热水来。”村长现在对胡芯儿说的话,可信度高达百分百。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褚海成和卢喜军的身上。
他们现在想是,他们怎么能吃独食,就五个人还吃了两头猪,怎么能吃得完,不怕撑死。
他们不拿回知青点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狼多肉少,他们拿回来也吃不了多少,风险还得他们担。
二来,拿回来吃容易被发现,这里可是离猪棚很近的。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人家一下就笃定是他们干的。
褚海成微微叹口气,他不知道胡芯儿要搞什么,但他们都学过实验,要是她真的整出来一个证明,那就意义不一样了,还不如承认了。
“不用了,是我们几个把猪抱走了。”
他说的是五个人,这样责任分摊开来,责罚就轻了。
屋里的高慧一听又开始骂。
可她也不能冲出来说自己没干,吃都吃了,那就是共犯。
何况肉还没吃完,藏起来一只猪呢。
要是她说了,明天就没得吃了。
这个该死的胡芯儿,没她啥事,净瞎搅和。
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她趴在门上继续听着。
“很好,承认就好。”
“你们明天麻利的收拾东西滚蛋,村子里不敢要你们这样的小偷,要是人人都像你们这样,那都别干了,等着偷就好了。”
村长扬了扬手,看着对知青很失望。
“你们好歹也是知识分子,竟然做出这种连村里的目不识丁的人都不会干的事。”
“品质都坏透了,村子里不敢要你们了,我也不惩罚你们了,哪来的回哪去。”
众知青:要是这样就能滚蛋,那他们早就故意犯事,滚蛋了。
谁想在这破村子里呆啊!
有的是自愿来参加祖国建设的,可经过一两年的蹉跎,他们曾经的热情也被磨得一干二净。
他们都想回去。
吃不饱穿不暖,还累的要死。
“村长,我们愿意补过。”
褚海成低低的说。
村长让他们回去,这也要能回得去啊,他们的的所有档案和社会关系等一系列的东西都在这,就差落户了,不然就是海子村的人了。
这回哪去都不行!
回去啥也干不了,前提是没有村长的介绍信,连城里都出不去。
何况要是说被村子里赶回来的,那就是品质问题,一辈子都得背着。
这可比惩罚重多了。
“补,怎么补?我知道你们饿,但是那么小的猪崽子,你们是怎么下进去嘴的。”
“不是野猪吗?野猪又不会养着,迟早要吃。”
卢喜军嘟囔一句。
“卢喜军,你说什么?”
村长一听,眉毛都立起来了。
卢喜军被吼的吓了一跳。
其实卢喜军胆子不大,做啥事都是有人怂恿的,典型的没脑子。
所以一出事,他就会很害怕,六神无主的,人家说啥就是啥。
“村长,我说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不过野猪养不活,放掉可惜,不是还得吃吗?”
他底气不足的道:“再说,那不是野猪崽子,山上的野物,也不是谁家能养的。”
胡芯儿眉毛挑了挑,卢喜军的意思是这猪没主了,所以可以任意吃?
这逻辑真是可以。
“你见过山上的野猪自己跑进笼子的吗?”
牧腾冷漠的反问。
卢喜军被问的哑口无言。
“人家捡猪的人都没把猪占为己有,为生产队做打算,你们倒是捡便宜捡的欢,这捡了便宜还说是应该的?”
“卢喜军,按照你的逻辑,要是谁把你的钱拿走,说成是自己的,反正上面也不写你的名字,钱到谁的手中就是谁的,这样你觉得可行吗?”
卢喜军嘴上没话,心里却觉得牧队长是强词夺理。
这野猪又不是你自己的。
“你们的觉悟太差了,最近体谅你们太忙了,就没让你们学习,看来还得加强学习。”
“以后你们谁值日就带动大家学习,要是当日的课备不好,抱以完成的态度,那这个值日的人就继续组织学习,学习时间,一个小时。”
牧腾冰冷的眼神扫了一圈,“要是你们还是这个觉悟,那就两个小时,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左斌一阵头疼,这些蠢货,净给他找事,难道他还要跟着监督?
他无奈的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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