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可……”
“知道不该说就别说。”
不用想,指定有事求她帮忙。
胡芯儿直接打断她的话,拿好本子就走。
高慧一噎,胡芯儿不该说:没事,你有事就说吗?
见她要走了,一急,赶紧就拦住。
“你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该说的就别说,省的说出来都不痛快,我还有事。”
“胡芯儿,我们都是一起来的,都作为知青,不该相互帮助吗?”
“不同路,何来的帮助。”
胡芯儿再次要走,却再次被高慧拦住。
高慧没见过这样的人,好歹面子上也假装一下,她怎么连这点都不懂。
搞得她都不知怎么说了。
但是这次一定要说,家把钱已经汇过来了,可是她不能没了这些钱。
这次,高慧一把拉住胡芯儿的胳膊,想哀求又放不下面子,以至于她的神色看着都怪很怪异变扭。
“芯儿,上次牧队长不是每人罚了三块钱吗?你不知道我家庭普通,我爸妈的薪水微薄,还得供我弟上学,家里真的没钱。”
“那你找错人了,你该找的是村长,这些都是村上的规矩,而不是我。”
胡芯儿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厌恶,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
她的身体很奇怪,碰一下就容易淤青,这不,高慧拽了一下,胳膊就红了。
感觉很疼,是那种皮肤外没感觉,皮肤内疼,就像对方会内力似的。
“芯儿,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胡芯儿懒得和她说,戴上草帽快速离开。
高慧咬紧牙关,望着那道清丽的背影,怒容满面。
她都这么哀求了,胡芯儿还不答应,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晚上,胡芯儿还特意问了这件事。
牧腾说所有人把钱都交了。
果然是日久见人心,她一开始还感觉高慧比其他知青看着还好相处一些,没想到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
……
工厂的建设进行的如火如荼。
半个模型出来了。
设备也在定制中。
酿酒和做粉条都需要瓷缸,直径和高低都是胡芯儿亲自画图,按照尺寸让工匠做。
要引用自然水,还得做两个蓄水窖子。
分别都是用来过滤的。
附近的村子有青石头,也就是鹅卵石,搞一些回来过滤水。
村里就派三个知青跟着去。
胡芯儿怕他们搞错把青石拿回来,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
因为胡芯儿去,牧腾不放心,就亲自开拖拉机。
有鹅卵石的这个村子叫罗家村,离海子村差不多有十五里左右的路程。
青石都在干涸的河床上。
牧腾把拖拉机停到离河床不远的路畔上。
扶着胡芯儿下了拖拉机。
胡芯儿是宁可做牛车也不愿意做拖拉机,这一路颠簸的,肝肺都要从肚子里跳出来了。
“怎么了?”牧腾见她眉心皱巴巴的,唇畔紧抿,一看就是不开心了,还以为那几个知青欺负了。
“没事。”
跟来的有褚海成,卢喜军,还有韩梅梅。
胡芯儿指着比较光滑,“就这些,不要超过拳头大小。”
“要多少啊?”
“很多,水窖里用不了多少,但是外边引水的水沟需要放,越多越好。”
他们每人拿一只木桶,往里边捡石头。
筐子不行,容易断,蛇皮袋容易磨坏,不能浪费,所以就拿了笨拙的木桶。
胡芯儿和牧腾也没闲着,一起帮忙。
没捡一会,胡芯儿就累得不行了,顶着大太阳,她就是不干活坐在那也受不了。
牧腾蹲下拾石头的时候,指着西南方向,对胡芯儿道:“你从这边上去,那边有几把桑葚,还有一把端午杏,这会应该能吃了,你去摘点吃,等捡好了我喊你。”
“桑葚?熟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
牧腾望着自家小媳妇,满脸红扑扑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流,看着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真怕热。
胡芯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她可是来帮忙的,再说她家男人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所以她走的理直气壮。
在小溪边洗了一把脸,感觉舒服了一些,这才爬上河畔。
这边都是庄稼地,树就在庄稼上头的山坡上。
稍微有点陡,不过对一个逃避劳动,又嘴馋的人来说,这就不叫事。
没想到这里就是一个天然果园。
有四五颗杏树,离老远就能看到树梢有黄橙橙,像羊粪粒大小的杏子。
其余的都是桑葚树,桑椹还有的不熟,发着粉白色,熟透的都变成了黑色,颗粒很大,看着十分诱人。
胡芯儿原本以为端午杏,早就没了,毕竟端午节过去好多天了。
没想到还有,只不过下边的没了,估计是被人摘了,这上边是因为太高摘不到。
桑椹比杏子多点,估计是刚熟不久,大家都没发现。
这里离村子远点,大家不方便,要不然早没了。
胡芯儿就像捡到宝贝似的,唇角是拉不下来的笑。
她伸手拽住低树枝,摘了一颗塞进嘴里,多汁甘甜,很好吃。
这也是因为今年的雨水多,树也长得很好,果实也饱满。
胡芯儿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刚才就以为这里估计就剩歪瓜裂枣了,也没带装的东西,这下好了,没地拿了。
桑葚染色,她帽子和衣服自然是不考虑。
瞅了眼附近,也没啥可用的,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桑葚的叶子上,找了一些大的叶子扑在地上,开始摘。
她一边吃一边摘,手都成了紫色。
估计嘴也好不在哪去。
杏子靠她是摘不到了,两米多高的树,她又不会爬,还是等一会牧腾忙完再说。
至于桑椹,她大有摘完的想法。
可以带回去做一些桑椹果酱,沾着窝窝头,饼子都是美味。
她爬在树上,正摘得开心,突然,脚上一凉,还滑滑的,有一种被缠绕的触觉。
她的心跟着一凉。
……
这大热天的,能有这么凉的东西能是什么?
脸上的血色霎时全无,全身就像是绷紧的弦,那一刻,胡芯儿想就这样晕倒算了,没知觉后爱咋滴咋滴。
她的手紧紧抓着树枝,想跳都不行,桑葚树很茂密,会毁容,她怎么跳?
她穿的还是短袖,这样下去会遍体鳞伤的!
再说,她哪敢动,要是惊动蛇,没等她动就会被吃了。
蓦地,胡芯儿看到一个身影站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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