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霞又开始哭。
胡芯儿吼了一声,“别哭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我看你性子刚烈,是一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怎么这么磨叽?你赶紧说,说完我还要回去吃饭。”
“这大家伙忙死忙活只为了一口吃的,你倒好,为了一个渣男在这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还让大家陪着你,你以为我们陪着你做什么,还不是关心你。”
“这也是现在,要是隔以前还不得浸猪笼,要是你还不说,你知道后边会发生什么,到时候恐怕你眼泪流干都不起作用。”
见牧霞还没打算说,胡芯儿有些不耐烦了。
这怎么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帮着那个渣男。
这种人死了算了,不爱惜自己的人,救也是白救。
胡芯儿转身往外边走,刘娥一急,抬手想要拦住她。
这时,牧霞说话了。
“我说。”
闻言,胡芯儿脚步定住,刘娥也一怔,她背着牧霞给胡芯儿竖起大拇指。
“看来你还有救。”
胡芯儿又转回来,和刘娥并排站着。
牧霞抹了一把泪,止住抽泣声,抬起眼皮,视线落在某处,毫无聚焦。
“这个人就是刘增来,春节闹秧歌的时候,知青都回来了,十五那天,我不小心踩在暗冰上,是刘增来扶住了我,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第一次说话,后来刘增来追我,他说我是山里最美的桃花。”
“他还给我写诗,写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胡芯儿……
这贱男,竟然这么不要脸,这就是女孩子不读书没文化才吃亏的。
“这是诗经里的,可不是他写的。”
胡芯儿毫不客气的拆穿。
牧霞一愣,苦笑了一声,眼里却有泪珠滑落。
“他追了我好长时间,后来我就动心了,我不知道会怀孕……”
胡芯儿微微叹口气,现在女孩都缺乏这样的教育,不懂得保护自己,连基本的认知都没有。
可悲可叹!
难道每次都要等出事了才想着解决问题,为什么不阻止这些事的发生。
“而刘增来也说一定会娶我的,最近总感觉身体不舒服,我以为是着凉了,直到昨天我才知道。”
“昨天晚上我找到巡逻的刘增来,我以为他会高兴,谁知道,他竟然说我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说我要诬赖他。”
“我说破嘴皮保证,他才说会娶我,但不是现在,他让我把孩子想办法处理了,然后说谎,就说是刘赤脚检查错了。”
虽然有西药,但是刘赤脚大多数还是用中药行医,村里很多去不起医院的人,都会来找他看病。
中医就是望闻问切,刘赤脚的号脉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他号出的喜脉可不少,牧霞的自然不会号错脉。
“我说我害怕,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后来,刘增来生气了,就说要是不按他说的做,以后就不要来找他了,还说,要是我敢把他说出去,他就再也不理我了,到时候就说我污蔑他。”
“人渣!”
刘增来是她见过最丑还最骚情的男人。
癞蛤蟆一个,还把自己当成小太阳,谁都想照一照。
当初就应该让牧腾废了这个男人。
省的到处祸害人。
“现在你敢站出来指证他吗?”
“你说的对,我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
“那就好,你要知道,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娶你,只是感觉你好骗,现在你知道了也不晚,你的路还长,爱护自己最重要。”
“嗯,我知道了。”
胡芯儿出屋。
想必他们里边说的话,外边也都听到了。
就不用她说了。
牧腾道:“你先在这待着,我出去一下。”
“好。”
狗子也跟着牧腾出去了。
没等一会,牧腾就拉着刘增来过来了。
刘增来一路还嚷嚷着,“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好歹让我把衣服穿好啊!”
他穿着一件背心和大裤衩,一路被狗子从后押着胳膊。
“闭嘴,还有脸说。”
狗子没忍住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老鼠屎!
“我是真不知道!”
刘增来看到熟悉的院子,登时就明白了。
他眼里的慌乱没有逃过牧腾的眼睛。
防止他逃了,牧腾走在后边。
“走快点!”
“牧队长,你要做什么你说啊!”
“小子,你要是敢逃,我一脚废了你。”
牧腾锋锐的视线扫了他一眼,刘增来心慌慌,吞咽了一下。
一双贼眼飞快的乱转。
但是在牧腾手里怎会那么容易逃脱。
他还没找到机会逃脱的时候,已经进了院子。
狗子把他抓的牢牢的,直到进了屋子才甩开他。
“村长,你也在啊,刚好,请你给我做主啊,我正睡得好好的,在这牧腾突然就把我从这拉来了,你看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这让我以后还有何脸皮苟活呢!”
“不想活死了更好,也算是杀人偿命。”
胡芯儿对刘增来可是有仇的,想当初她一来这就是被这个畜生揩油了。
像这种畜生就该早早废了,省的祸害女孩,背地里指定不是一个。
“胡芯儿,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是没我说话的份,不过你也不想想我们为什么都在这。”
她扫了一圈人,淡漠地说:“牧霞死了,这责是不是该你担着?”
众人都一愣,怎么就成了死了。
“还不老实交待?”
村长最先反应过来,赶忙就配合着胡芯儿的话,重重拍在破旧的桌子上,桌子抖了几下。
刘增来吓的抖了一下肩膀,说话也结巴了。
“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人怎么就死了?
“你以为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吗?牧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你,你胡说,你别污蔑我,我可是清白的。”
“清白?很好,牧霞寻短见的时候,可是写了遗书的,不信我就拿给你看看。”
胡芯儿作势从兜里找。
见此,刘增来脑子里一慌乱,指着胡芯儿道:“你别想诬赖我,牧霞根本就不识字,她……”
看到胡芯儿唇角勾着嘲讽的笑。
刘增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上当了,可是即使反应过来也迟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不识字的,你们又不熟,你也不是村里的人,别说你是听人说的,那又是听谁说的?”
胡芯儿不给他找任何一个找借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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