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嫂子倒牛奶去了,大夫说她需要营养。”
媳妇不喜欢吃油腻的,羊奶又腥,只能喝牛奶了,就是不知她喜不喜欢?
胡芯儿在屋里都听到了。
原来他去倒牛奶了。
牧腾把自行车放好,把牛奶拿进屋里来。
他倒是会想,竟然拿了几个酒瓶装着,不仅干净,还好冲洗,同时还好携带。
“你在哪倒得牛奶?”
“我难道没说过邻村有?”
有吗?忘了。
牧腾直接倒了一碗给她,“是现挤的,热热的。”
胡芯儿……
牧腾该不会不知道牛奶要煮沸吧!
这是热就能喝的吗?
胡芯儿真不想说出来,怕把自家男人的面子给戳了,但是不说不行,这是长久的,即使自己动手也会被发现的。
“牧腾,牛奶需要煮的翻腾起来,不然喝了会有细菌,对消化也不好。”
“哦,我知道,我就看着一瓶有没有一碗。”
牧腾把碗放在桌子上就出门了,看都没看胡芯儿一眼。
胡芯儿捂着唇笑的把猫崽子都抖掉了。
没想到牧腾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牧腾出去后,深呼一口气,啥都不懂,还谈何照顾媳妇。
丢人。
他回来把铁锅放在火上,根本就没看媳妇。
他把煮好的牛奶给胡芯儿。
胡芯儿忍着笑道:“你分一半给牧朵,她长个子,需要营养,这一瓶一斤,我也喝不完,再说这都喝了,营养也吸收不了这么多啊!”
“对了,一斤牛奶多少钱啊!”
“五分。”
“哦,比我们那里便宜。”
城里的话,不装瓶是八分,装瓶的那种是一角五分,他们家之前早餐有时也会喝装瓶的牛奶。
“奶牛都是给那些刚出生没有母乳吃的小孩准备的,太贵,大家喝不起。”
就是这个价格也喝不起,但是又不能不喝,孩子总得活下去啊!
有的人家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给吃米糊,当然这还是条件差不多的,要是差一点的,就喝数的见米的米汤尘尘。
米汤尘尘就是小米汤放凉后上面飘的那层皮,就那点营养,孩子怎么够?
要不然这个年代的孩子都瘦的尖嘴猴腮,干巴巴的。
“你说的也是,只希望我们村的日子早点好起来,这样,大家都不用挨饿受冻了。”
“会的,好日子会迟到,但一定会到。”
牧腾把牛奶分给牧朵,牧朵很懂事,说自己不爱喝,又送了过来。
胡芯儿着笑,都没喝过怎么会不爱喝。
他们家的条件,牛奶还是能喝的起的,前段时间,牧腾去和六爷结过账了。
钱拿回来不少,她让都给了婆婆,婆婆只给自己留了一百多,剩下二百多又给了她。
胡芯儿倒是不要,婆婆说放着以备不时之需,她要是用完了再拿也行。
牧腾直接就帮她收了。
她只得收下。
所以,家里的经济她还是知道的。
“朵朵,喝牛奶能长高,能变白,变漂亮,最主要的是你哥有钱。”
胡芯儿冲牧朵招手,等牧朵走进了,她故意用很低,却能保证被牧腾听见声音说:“而且,只有我们花的多了,你哥才赚的多,要不然他赚钱没动力。”
牧腾跟着勾唇,媳妇说的很有道理。
“嫂子,宝宝不就是动力吗?”
牧朵没明白胡芯儿就是想让她喝,还指着胡芯儿的肚子找动力。
胡芯儿着笑,“这不是还没出生,我消费就相当于宝宝消费了。”
牧朵最终还是喝了。
邻村的副业就是养奶牛,虽然路程近,但是来回折腾费时间,胡芯儿就让牧腾一次多倒点,天凉了也不担心坏了。
现在的牛奶很浓,还保质保量。哪像现代的,虽说有现挤的鲜奶,可都是兑了水的。
这个年代的牛奶还是挺好喝的,比麦乳精便宜,还营养。
不过要是给婴儿宝宝喝的话,还是不怎么友好,不好消化,对宝宝的肠胃也不好。
要是比起来,羊奶更适合宝宝。
只是,现在不允许私自养家禽,即使允许,哪有人家能喂的起奶羊。
这些都不过是她感慨一下,她不是神仙,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就够了。
……
经过村部同意,牧腾进了酒厂,胡芯儿做了顾问。
酒的生意刚开始没有什么起色。
这天,左斌收到一封电报,省城突然要两百箱酒。
原来左叔说帮忙销售就是内部消化,左叔是负责管理营地采购批条的,他们过年刚好要用。
怕下雪耽误事,就让先邮过去。
没想到因为邮寄的地址比较特殊,竟然让他们的酒火了。
后来胡芯儿听到了这个传说的真正版本。
原来邮局的人见到这个地址,一时忍不住好奇问同事,大家偷偷议论,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
这酒突然就成了神秘的存在,大家都好奇是什么酒能得到那种重要部门的青睐?
因此品酒的用户就多了,有好奇的,有好奇之下感觉还可以的,也有好面子,强迫自己习惯的。
当然也有不习惯差评的。
不过这并不能盖过新酒的风头。
酒厂加大了生产,一时又加入了人员。
也幸好去年多开垦了地,玉米没少种,不然就这势头下去,还不够酿制。
牧腾也一天泡在加班中,反倒是胡芯儿闲了,说是顾问,除非哪里出了问题,要不然完全用不到她。
可是牧腾为了她的身体,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胡芯儿又恢复到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都说福祸相依。
是这样的,没错。
这不刚火的酒就遭人眼红了。
出事了。
这天,牧腾晚上十点多都没回来,胡芯儿还听到了拖拉机的声音。
她很困,迷迷糊糊中还想,这么晚了,用拖拉机做什么。
后来困意来袭,她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起夜,竟然没看到牧腾。
以往他是加班,但是一到十点肯定会回来的,她还把门留着了。
胡芯儿把手电打开,蜡烛点上,拉门却发现门从外边锁着。
这不对啊,一时,胡芯儿把心都提了起来。
难道出什么事了?
心里一下子把能想到的不好的事都想到了。
酒厂最怕火,难道是有人抽烟了?
还是说有人被烫伤了?
她越想越着急,急不过拍门。
沈莲在听到胡芯儿开门的时候就醒来了,在胡芯儿拍第二下的时候,她就出现在了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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