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朵有些不好意思,呵呵一笑,“我这不是为了救大家吗?情有可原,所以这钱可不能我来赔,我就不要你们的奖赏了,把这处理了就行。”
“咦,这小丫头……不过,你这丫头确实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运转脑子,急中生智搞这一出也是不简单。”
“嘶……”消毒的时候,牧朵疼的抽了一口气,那会没感觉,这会神经放松了,就感觉娇气了,真疼。
男人凝了一眼小韩。
“轻点!”
小韩……
队长是不是有毛病,这点小伤,姑娘疼也就罢了,他娇气个什么劲。
平常他们训练那么苦,也不见他心疼,手下留情一秒。
难不成看上人家小女孩了?
话说人家这么小,他那么老,要是看上人家,那不是造孽吗?
一个同志插话道:
“这丫头可不仅是急中生智,她还厉害着呢,倒像是训练过的,你不知道她刚才被土匪挟持了,她可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从土匪手里逃脱的。”
“吆,还真了不得,没看出来啊!”
小韩这下正眼看牧朵了。
男人听着这些,面无表情,但是眸光中却折射出冷寒之意。
牧朵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就是军训的时候学了点防身的,还有我家里也有人和你们一样,我哥我叔他们都是,我没少见过训练,所以我的心里素质还是很好的。”
“而且,这也是你们来了,要是你们不来,我哪里敢有所动静,就是挣脱也是逃不出去的。”
闻言,所有的同志们都看过来。
他们震惊的是姑娘说她家里人也是干他们这行的。
这该不会是哪位s长家里的千金吧?
听这口气,世代都是他们这个色儿(红)的啊!
“队长!”
小韩看向男人,正色起来。
男人的表情却没任何变化,“赶紧收拾,把老百姓送回家,受伤严重的送去医院。”
见男人这样,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赶紧收拾。
牧朵脸上的伤包扎好了,男人才扶她站起。
“你站一边去,别踩到玻璃碎片了。”
“哦,好!”牧朵抱着书包站在门口最干净的地方。
一阵冷风吹来,她冷的抖了一下。
男人眼皮掀了一下,解开雨衣,把自己里边绿色的外套脱下来,给牧朵披上。
他里边只穿了一件绿色的短袖,结实的肌肉把衣服撑的满满的,很快他又把雨衣穿上。
“我不要……”
牧朵还没说完,男人就忙去了。
“大川,找老板登记一下损失了多少,回去上报。”
牧朵唇角露出笑意,不用赔钱了,她可不想再给家里找事了。
她嗅了嗅男人的衣服,这衣服的味道怎么有些熟悉?
纯白清香的那种肥皂味,很好闻。
她想起左斌身上就是这种味道,很好闻,只要左斌在她跟前,她都会多吸几口。
淡淡的,就是那种很惬意的生活味道。
不过左斌是不可能出现在这偏远的地方的,再说要是在这,怎么会认不出她来。
牧朵就打消了念头。
男人回头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牧朵,看到她嗅衣服的动作,唇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边都处理好,外边就来了几辆车子。
“你们去几个人跟着班车,送他们回去,受伤的去乡上医院。”
牧朵把裹着衣服站在门口,她的注意力都在外边小雨中指挥的男人的身上。
怎么越听声音越熟悉?
“都麻利点!”
“对了,联系上头,就说任务完成。”
车子里传来信号的声音。
牧朵想起还没给家里人报信,就赶紧奔出去,跑到男人面前。
“同志,这里可以给外边联系不,我想给我家人说一声,他们联系不上我肯定会着急的?”
闻言,男人眸色一凛,“你是偷跑出来的?”
听到质问,牧朵惭愧的低下头,“我给他们留了一封信。”
男人一晚上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此时却指着牧朵气的都说不出话来。
“惠东,帮我先打一个私人电话,电话是”
“小韩,伞给我。”
他把伞给牧朵塞进手里。
“哎,司机师傅,麻烦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就来。”牧朵见司机往车上跑,赶忙安顿了一声。
“她和我们走,你们先走。”男人瞥了眼牧朵。
跟前的同志惊讶的看着队长,他要把人带到哪里去?难道亲自送姑娘去目的地?
这会不会小题大做了。
牧朵也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等等……
“你这是离家出走,你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男人声线沙哑,语气凌厉,就像是一个教导主任。
“我,我来拜祭亲人。”
“亲人,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你的亲人?”
牧朵现在更好奇另一件事,跳过话题问。
“等等,你,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
问出这话时,她心跳就像是快节奏的音乐,一下比一下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她使劲的盯着男人的脸瞧,可除了被雨淋的模糊的脸,她看不到一丁点熟悉的地方。
刚才这人报的电话就是她家的。
车上的同志也是一愣,队长和姑娘认识?
这时候电话通了。
“队长!”
牧朵一听电话通了,顾不得追问,赶忙走过去,拿起一个耳机压在耳朵上,接过一个黑色的话筒。
“喂,是朵朵吗?”
“妈,是我……”听到沈莲的声音,牧朵就哽咽了,此时一声妈唤出,泪水就忍不住了。
“你这丫头怎么不听话,谁让你一个人出去了,不是说让你哥陪你去,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你哥担心你,和你锦程哥去找你了。”
听到牧朵的声音,沈莲就急哭了,说了一连串的话。
怕那边听到她的哭声担心,牧朵强忍着,抹了一把泪水,沉默了一下,“我到了,下雨了,路不好走,就迟了,你们不用担心。”
“要是哥来电话,就让他来找我,我等他。”
牧朵是真怕了。
男人看不下去了,叹息了一声,拿过她手中的讲话器和耳机,“婶,我是左斌,朵朵我会带回去的,别让牧腾过来了。”
牧朵……
她望着那个讲电话的人,全身发麻。
嗓子眼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着,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左斌,你怎么和朵朵在一起?”
那边,胡芯儿急不过抢过电话问。
“我刚好在这边有任务,你们放心吧,我会把她安全带回来的。”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放心了,朵朵要去看祭拜她的亲生父母,你要是不忙就陪着去,她一个人,我们不放心。”
“好!”
电话挂断。
突然,左斌脸上一凉。
就见牧朵把手中的伞扔在一旁,拿着手帕在地上沾水,疯狂的抹着左斌的脸。
一下擦不净,又继续,手帕黑了就在地上的积水里洗一下。
牧朵一言不发,小脸绷紧,就像发泄似的,很用力的抹着左斌的脸。
所有的同志,包括准备上车的老百姓都被她的操作惊呆了。
好几把手电的光都在他们的身上。
左斌站着,一动不动,任由牧朵折腾。
直到,左斌的大致模样漏出来,牧朵才停止了动作,漆黑的手帕掉在地上,顺着水流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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