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兄弟们也是你戳我,我戳你的,好像发现了多么不得了的事一样,一个个激动的,却又不敢表现。
牧朵微微抬头,就瞥见他们的动作,和表情。
她很快又低下头。
看他们憋的厉害,反倒是她一头雾水,不知他们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是干这行的,所以就对想来这个行业的人就很欢迎?
“别理他们,一个个干起活来不要命,不干活就像傻子。”左斌闭上眼,假寐。
其实他是真困,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牧朵哦了一声,不过再没人问她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
左斌背了一个迷彩包,从牧朵头上把自己的帽子拿走戴上,先下车,然后把牧朵抱下车。
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的眼光。
当然也忽略他们的揶揄眼神。
“小姑娘,欢迎来我们队里玩啊!”
“对,我们队里可好玩了,风景秀丽,有一处沙滩和大河,很多人都喜欢,你不是还没开学,这会正好来了避暑。”
“我们那里可是很欢迎家属的,要是左队带你去,大家指定都开心。”会很轰动的,到时候就看那些人怎么大跌眼镜。
想想都激动,比他们自己带对象去都激动。
牧朵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应下。
左斌和老陈说了几句话,就拉着牧朵走了。
再不走,这群小崽子们估计会疯。
这会太阳当空,很晒人的。
牧朵抬手挡在额头上。
左斌把她的包拿过来,装进自己的包里。
用刀子把路边的柳条割了一些,编了一个圈给牧朵戴上。
“这里离崖村走近路也有二十多里路,我们加快脚步,一个多小时就差不多到了,要是走慢点的话,估计要晒好几个小时,太阳才升起,可不会那么快落下。”
“好。”
牧朵咬咬牙,她可以的,她又不是城里孩子,哪有那么娇气。
左斌唇角一侧上扬,没在说什么。
……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
牧朵再一处小溪边坐下,撩起水避过受伤的那块,把另一边快要烧着的脸洗了一下。
但是热意下去了一下,很快又上来了。
她用手扇着风,问站在石头上的左斌,“哥,要是走大路我们得走多长时间?”
“走大路得路过乡镇,也就是你昨天走的那条路,至少也得四个多小时,还不算休息的时间。”
“我们真应该让他们多送送的。”牧朵欲哭无泪。
小路简直就是坎坷啊,翻山越岭不说,一路过来不是杂草丛生,就是石子遍布,还得防着看脚下有没有蛇虫鼠蚁。
牧朵都是抓着左斌走的。
左斌走到牧朵跟前,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把水壶扔给牧朵。
水壶里的水都是温热的。
牧朵不想喝。
“一会碰到山泉水的时候再喝吧。”
左斌接过水杯,咕噜噜几声把水喝完,然后走到小河边,装了一壶水给牧朵。
牧朵……
“这就是山泉水,干净,凉爽,我这壶里的水也是这个。”
牧朵可不觉得左斌是故意开她玩笑。
在老家的时候,村里没有水井的那些人就是喝河水的。
她可不是那种在城里住几天就忘了自己是农村娃的人,她接过水壶,灌了好几口水,水很甜,也很凉,感觉身上的热意也消散了不少。
河畔有树,这会正帮她挡住阳光。
牧朵想多坐一会。
就把鞋子脱下,热的发胀的脚顿时得到新生,这会放出来凉爽的很。
她怕山路不好走,就没敢穿凉鞋,这鞋走路还是很舒服的,就是天热,捂脚。
她没脱袜子也知道脚肯定泡白了。
左斌抬手在鼻子上扇了扇,“女孩子一点也不矜持,还拿出来污染坏境。”
“在你面前矜持什么,你又不是外人,再说,谁的脚是香的?不对,你闻过谁的香脚?”
牧朵扭头,一双清眸眯起,审视着左斌。
左斌从包里掏出几个糖剥了一个塞进她嘴里,剩下的装进兜里。
毫不在意她的问话,不过牧朵前一句说的话,很合他的心意。
他不是外人。
“别以为一个糖就收买了我,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轩轩的脚没少闻,倒是很香。”
小宝宝身上都有一股奶香味,确实很好闻。
牧朵切了一声,“又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几十岁的人了,就没谈过对象?我见我哥就给我嫂子洗脚,我嫂子还给他闻脚呢,我哥可是一点都不嫌弃。”
左斌:牧腾也太不像话了,在小孩子面前也不注意点,真是的,幸好没把牧朵教坏。
不过,他很老吗?
这么吐槽有些过了吧,是什么叫几十岁的人了?
左斌的脸越来越黑。
他既无意有有意的说道:
“我没谈对象,说明我这个人不乱来,做事有原则,要么不选择,要么就负责到底。”
左斌找了一块小石头,抛进河里,溅起一片水花。
他想以此拉埃缓解自己心里的紧张,一边希望牧朵能记住他说的。
他以为牧朵会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可是……
牧朵斜眼瞧着左斌,语气嫌弃,“所以呢?你很骄傲?”
这心还嫌扎的不够,她继续扎,“连要负责的人还找不到,你很骄傲?”
“……”
“……”
谁能告诉她,这丫头上高中都学了什么?
学了口才吗?
怼的他哑口无言。
左斌可不想被动,唇畔微启,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找到?”
牧朵“蹭”的一下转头,一不小心,脚踩到尖锐的石头上,扎的她惊叫一声,直皱眉。
左斌一惊,赶忙过来,在牧朵跟前半跪着蹲下,把她的脚抬起,袜子快速扒下。
就见牧朵像鸡蛋皮般白的脚心出了血,显然是被锋利的石头扎破了。
见牧朵疼的秀眉都堆在一块了,他不忍责怪,就让她把脚撑着。
“你别动,我去找纱布。”
幸好走的时候,他还和小韩拿了一些必需品。
“以后看着点,着什么急?”
牧朵也不好在矫情什么,就任由左斌嘀咕。
左斌也就说了一句,舍不得说了。
他给牧朵消了毒,抹了药,把纱布裹上。
“其实也不怎么疼,就扎破一点,小时候夏天光脚,没少被蒺藜扎,沾点土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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