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没事,她听话的不去四周溜达,就抱着火炉烤火。
帐篷里,除了火炉跟前,其他处是渗骨的寒气。
这晚上睡觉会不会冻死啊!
不过好在炉火不会灭,外边放着很多煤球。
下午吃完饭,他们就被安排着和军医院的人分开值班。
人员是穿插开来的。
牧朵还和小勇在一块。
他们被分在前半夜,一个组有八个人,牧朵几乎都是再做端茶递水,负责伤员吃药等小事。
她连扎针和打针都不会。
被军医院的护士没少嫌弃,说他们来这就是滥竽充数的。
其他几个新生都是男生,被安排着抬伤员什么的,倒是也算物尽其用了,可她真的就是一个摆设。
好在牧朵性格好,忍耐性强,一言不发,谁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倒是被小勇看见后,会护着。
牧朵倒是无所谓。
冬季的夜晚本来就降临的早,再加上在林子里,太阳更是很早的就被赶下了山。
太阳下山也带走了最后的一点余温。
牧朵冷的瑟瑟发抖,牙齿上下打架,不知道左斌什么时候来,他来这里合适吗?
晚上十点多,病人都进入了梦乡,酣睡声彼此起伏。
医生在值班的帐篷里,每个病号帐篷里有两个护士。
牧朵和一个有正式编制的三十多岁的护士在一号帐篷里。
“牧朵同学,你去给15床测一下体温。”
“15床不是空着的吗?”
每个帐篷里都有登记册子,上边登记着病人的身体情况,以及用药情况等。
牧朵为了不让自己做一个木头人,不忙的时候就翻的看着。
她的记忆力还可以,所以就没看到有15床的病历。
这会她探头看去,没想到15床上果真有一个拢起的身躯。
啥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让你测,你就测,哪那么多废话。”护士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测完要是热的话,你让医生给开点退烧药,我去休息一会,有事喊我,不过小事你自己想办法。”
“哦,别忘了让15床登记一下。”
护士说完就打着呵欠出去了。
牧朵拿了一个体温表,哈了哈手,让手的温度起来点,这样不至于凉了伤员。
15床的病人蒙着被子。
牧朵轻轻拍了拍伤员,“你好,同志,帮你测一下体温。”
被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牧朵又拍了一下,这次被子掀开,里边的人把脑袋歪向一边,“我的手动不了。”
伤员就像好久都没喝水,发出一种犹如砂纸磨玻璃的声音。
帐篷里就两盏三十瓦左右的灯泡,15床又在最后边,再加上男人歪着头,把脸都置放在阴影里,脸上还涂着迷彩,牧朵也没多想。
“没事,我帮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点水。”
或许是因为她接触的人里有很多都穿着这身好看的橄榄绿衣服,所以看到这些人,她都觉得很亲切。
她轻轻拉着男人的衣领,对着手又哈了哈气,“我的手有些凉。”
说完,她才伸手进去,把体温表塞向男人的腋下。
就在这时,突然男人一个翻身,一手捂住牧朵的唇,一手把她拉向自己。
唇附在她的耳边,低低道:“朵,是我。”
热气铺洒在耳边,她半颗脑袋都麻了,耳朵一点一点变红。
牧朵觉得她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左斌的手上。
哪有这么吓人的?
见牧朵不挣扎了,左斌才松开捂住牧朵唇的手,把她的双手拉进衣服里,放在胸口。
“你干什么,松开。”
牧朵半弯着,由于手被左斌拉着,她被迫和左斌拉近距离。
“我给你捂捂手。”
“你会凉的。”
“你家男人皮糙肉厚。”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一下去参谋办公室。”
“你来这里没关系吗?”牧朵来到这,一下午才对他们的演习有所了解。
来这里的伤员都算是阵亡的了,他们是后勤,不属于任何一方,当然也不能给任何一方提供帮助,这可是要负责任的。
“没事。”
左斌说完就翻身下床离开。
牧朵连忙把被子叠好,想到护士的交待,她只好去找办公室的小勇。
“小勇哥,左斌来找我,我和说几句话,你帮我去病房看一下。”
见牧朵压着声音,小勇也跟着放低声音。
“左斌?他在这?”
牧朵点点头,“别告诉别人。”
等小勇去了帐篷,牧朵才去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有两个站岗的。
牧朵还想该怎么开口。
谁知士兵直接撩起帐篷的帘子让她进去。
办公室比较小,除了放着办公桌,还有一张休息的行军床。
左斌正坐在桌子上,拿着一瓶酒往白瓷缸子里倒。
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比左斌年龄要大上四五岁的男子。
“少喝点,一会你还得走呢,别没被人看见,先闻到味了,而且黑灯瞎火的,别掉哪去。”
男人看到牧朵进来,连忙站起来,从上到下打量着牧朵,然后微微点头,“不错,不错,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团队里还有这样的姑娘,怪不得左斌这小子冒着危险往我这跑。”
“值得!”
“少废话,走不走?”左斌见他打量牧朵,不悦的赶人。
“走,立马走,也就你小子有这本事让我滚蛋了,我还担着风险呢。”
“你速度快点,别连累老子啊!”
临出门的时候,男子对着站在门口害羞的牧朵道:“我叫楚源,认识你很高兴。”
牧朵微微点头,还未开口,就听到左斌骂道:“赶紧滚,刷什么存在感,老子的媳妇需要你刷存在感?”
牧朵可以断定两人的关系很好。
楚源笑骂了一句小气,出门后,就听到他对守卫说,任何人不得进去。
左斌看着门口站着不动的牧朵,一口喝干瓷缸子里的酒,露出一个邪魅的眼神。
然后冲牧朵张开怀抱,“站那不冷?过来,让爷好好抱抱。”
牧朵嗔了他一眼,颇为害羞的走过去,临走进,左斌大手一捞,他一个翻身坐在椅子里,而牧朵刚好就跌进他的怀里。
牧朵还未开口,左斌的唇就压了上来。
唇齿间一股酒香味。
这个吻很长,很缠绵,让牧朵心跳不已。
很久后,左斌微微喘气,额头抵着牧朵的额头,“我又何尝不想你,只是这次演习是我上任后的第一场演习,计划都是我做的,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想去看你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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