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训练过,这一脚牧朵是躲不过去的。
她快速蹲下躲开脚的同时猛地扑向霍小雅。
霍小雅一脚扫空,身子被牧朵扑的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她的后背磕到台阶上,脑袋刚好砸到准备拉开她俩的老师,这一撞,把老师也撞倒了。
顿时,现场一阵抽气声和惊呼声。
要不是后边还站着霍小雅的狗腿子们,老师的脑袋指定磕墙上。
牧朵就跪趴在霍小雅的身上。
“反了你们,还不给我起来?”
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为人严厉又刻板,但这仅针对学习,至于生活上,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牧朵立马站了起来。
也因此躲过了霍小雅刚要踹她的脚。
她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把刘海用手扒拉了两下,抿着唇冷着脸站在一边。
霍小雅被几人搀扶起来,一双眼珠子都要把牧朵瞪出洞来了,她憋了一肚子气没发出去,便愤怒地拍开向她示好的同学。
那几个同学害怕的低着头,却没有走开。
老师推开几个扶她起来的学生,把歪了的眼镜扶好。
“你们真的是反了天了,竟然敢在公开场合打架。”
“凡是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来我办公室。”
……
办公室里。
老师找着毛巾擦着蓝色西服上的土印,一边生气的骂,“今天是开学,虽然没有新生,但是也有很多家长来送学。”
“我们省大怎么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学校,你们这样无规矩无王法的败坏学校的名誉,是吃了豹子胆吗?”
“还是以为你们背有大树,天不怕地不怕?”
老师对牧朵的家庭并不清楚,只知道在新生里,她学习优秀。
至于霍小雅那可是全校老师都普及过的人物。
有的恭维,有的即使不喜欢霍小雅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事。
而她,对这位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一直不怎么喜欢。
“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是谁,只要进了这学校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章制度。”
老师看了眼牧朵,又扫了眼其他人。
“我也不问今天的事谁对谁错了,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写一份检查来。”
“这事我先压在这,要是再被我撞到一次,那这次的打架事件,就会跟着你们的档案一辈子。”
“你们也不要仗着自己不在乎,或者天不怕地不怕,打架可是恶劣事件,是污点,无论进哪个单位都是要看档案的。”
“老师,你也看到了,明明是牧朵打小雅,还把您撞翻了的。”
一个女同学想老师应该知道霍小雅是谁,现在就缺少一个借口惩治牧朵。
她给一个借口,老师卖了霍小雅的人情,她也刚好讨了霍小雅的欢心。
她正暗自得意。
谁知,老师厚重的眼镜片下一双单薄的眼眸立马就横了锅里。
她扔下毛巾,几步走过来,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飞了起来。
“我眼瞎吗?你们谁和牧朵是一起的,给我站出来。”
这根本就不用问。
一进门就自成两派。
一派人哗啦啦的一群,一派就牧朵一人。
这么多人能被一个人欺负了?
“刚才我喊停的时候,谁先动的手。”
女同学被吼的脑仁疼,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你们都学过政治道法,难道不知道有个自我防卫的词?”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在校园里做这些拉帮结派,扰乱校纪法纪的事。”
“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检查,要是有重复使用的,罚写五十份,出去。”
牧朵最后一个离开。
“老师也太偏心了,她明明就向着牧朵。”
“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学习优秀的学生,老师的香饽饽。”
“都闭嘴,一群废物。”
霍小雅回头冷凝了一眼牧朵。
刚开她跌倒的时候要不是老女人看似怕她受伤,实际上却抓着她的胳膊防止她还手。
要不是她不想弄僵了,也不至于起不来,让牧朵这贱人轻松逃过。
前边几人的议论牧朵听在耳里。
他们说的对,老师是偏心了她,所以才没问事情的起因。
知道起因又能怎么样?
最后被处理的不会是霍小雅,而是帮着她喊话的其他学生。
而要是霍小雅因此抓住她伤了自己的话题,那她也要负责的。
在学校里打架老师一直都遵从一只手拍不响的道理。
双方都是连带责任。
刚才老师说的档案记过,那是故意威慑。
这些对其他学生起作用,对霍小雅来说,根本就不叫事。
所以她也没有力求老师主持公道。
这也幸好遇到一个师道不错的老师,要是势利一些的老师,今天她的问题就大了。
……
牧朵从办公楼出来,就去找小勇。
膝盖传来疼意,她揉了揉。
刚才扑倒的时候她磕到了台阶,怕霍小雅反击,她才没顾得上疼,顺势压住霍小雅。
幸好有老师在,霍小雅收敛了一些,要不然她怎么能平安躲过。
男生宿舍外,牧朵碰不到认识的人。
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进去。
这时,顾思哲提着没什么重力的水壶从外边回来了。
牧朵正想着该怎么开口,顾思哲率先打招呼了。
“师妹,好久不见……”顾思哲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很快就露出标志性温润笑容。
“新年好!”
“师兄,新年好!”牧朵微微点头,她咬了咬下唇,“师兄,不知我哥来了没?”
“还没。”
“哦,要是他来了,你让他找我一下。”
“嗯,好!”
“那,师兄再见。”
自从牧朵知道顾思哲喜欢她后,每次遇到顾思哲她都有些尴尬。
她不会处理这种事情,只好远离。
看到牧朵快速离开的背影,顾思哲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
“完球了,我就说暖气怎么什么温度都没,还以为刚开学没给我们烧呢。”
卢娜冻的鼻尖通红,提着两个空水壶,从门进来就嚷嚷。
“这锅炉都爆裂了,我们今后的日子不仅没热水喝,还要冻死在这个春季了。”
“啊?那我们今后的日子要怎么办啊?我这几天刚好大姨妈,难道要用渗骨的凉水吗?”
韩妮想想都抖肩膀。
牧朵想起顾思哲提着没有力道的暖壶,原来是没有热水。
“谁知道呢,刚才我问锅炉房的大爷,他说一两天是修不好,学校也正在想办法解决同学们的热水问题。”
“他们只说热水问题,一点都没说取暖。”
“撑过了冬天,却要冻死在这大地回春的季节,该来的总是逃不掉。”
卢娜抚着胸口,做着悲壮就义的表情。
宿舍里的人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针对这件事下午就来了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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