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朵一惊,怎么就闹着要出院呢,疯了不是。
这才能下地走,后期还要复健呢。
“医生怎么说?”
“医生让劝劝,我正要去给你和左司他们打电话。”
“别去了,让左叔他们平白担心,我去。”
小杨想到什么,连忙又道:
“对了,领导早点没吃多少,午饭也没吃多少,就喝了几口汤。”
呃,多大的人了还闹脾气呢。
“我去买点生活用品。”
牧朵知道,小杨这是找借口让他们独处呢。
她上了楼,楼道上两守卫对她敬礼,牧朵连忙鞠躬点头。
现在她成了这层楼的名人,都知道她是左斌“未过门的妻子”。
以至于,现在她也这么认为了。
现在这层病人或者家属,比左斌年龄小的都会叫她一声嫂子,比她大的,就会叫她弟妹。
因为在这一层住的都是领导级别的人物,所以,自然敢和左斌称兄道弟。
几班守卫更是熟了,见她也不拦着了,有时甚至还问她要不要帮忙。
左斌需要修养,所以病房就在最里边。
牧朵缓缓走到离门几步远后,突然就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趴在门上透过没拉帘子的小窗玻璃往里瞧。
楼道两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领导的小妻子这是玩什么?
难道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才会更吸引领导?
屋里,左斌半靠在床头,看着外边,眸色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牧朵心中忐忑,说实际的,她对左斌的性子到现在都没摸透,两人在一起,似乎每次都是左斌带动着她,她就属于随波逐流的那种感觉。
反正,左斌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接受不了的事。
这样相处着,两人倒是从没有过矛盾。
这次,她自己有错在先,所以,左斌生气也是正常的,要是换作左斌和其他女生这么亲密,她也会生气的,别说亲脸颊了,就是拥抱都不行。
想想都不舒服。
所以,她可以理解。
牧朵回过头深呼一口气,可这口气在一半的时候就停住了,换成嘿嘿的尴尬一笑。
两守卫见她看过来,迅速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的严肃,好像刚才是牧朵的错觉一样。
她手压在门把上,小心翼翼让她连开门都放慢了动作,要不是左斌醒着,还真发现不了。
他余光瞥见那么小巧的身影,鼻子轻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继续看着窗外。
牧朵闭上门,放轻脚步,舔舔唇,想着她接下来该怎么哄。
她把包放在床脚,手里纸包的月饼放在床头柜上,此时,她相当于堵住了左斌的视线。
左斌这才好像迫不得已似的看了她一眼。
牧朵见他看过来,连忙扯起笑容,然而左斌的回应却冷冰冰的。
他冷冷瞥了一眼,收回视线,“我到了休息时间。”
说完,他慢慢的就要躺下来,牧朵要帮忙,他也不理,故自躺下,还给牧朵丢下一个背部。
牧朵:“……”
她绞着手指,有些讪讪的左右看看,最后看到左斌放在盆里的袜子,她拿起袜子和盆就出了门。
左斌先是听着走步声,没理,当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他心下一惊,连忙就回头,可视线里只有合上的门。
左斌以为牧朵见他不理,也生气了,就走了。
他根本就没看到放在脚边的包。
至于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这会纸开了,露出月饼来,她带不带走都无所谓了。
左斌懊恼的不已,无声的骂了自己一句矫情个什么劲。
生气就生气,干嘛不说出来,难道不知道自家小孩不怎么聪明吗?
这下好了,万一她一生气好多天不来,万一一生气让别人趁虚而入呢?
平常他常以霸道的语气,命令的态度不许她这样那样,实际上只要她不愿意,他什么都做不了。
床被重重的捶了一下。
他拿起传呼机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传呼机发个短信?
又想,管什么用,他昨晚和今早就霸占着电话给她发消息了,可她呢,不回电话倒算了,今天刚来就走。
是不是现在对他没耐心了,不似当初那么喜欢了?
左斌的心没有一秒能安下来。
他甚至有些恼怒自己为什么要受伤,不然她的身上早就打了属于他的钢印。
就在左斌胡思乱想,各种自责懊恼的时候,门吱呀的响了一声。
他全身一僵,没走?
……
是他太过在意牧朵,所以连基本的冷静和判断力都没了。
眼睛瞥见她把盆放在地上,把袜子搭在专门晾衣服的线上。
他心里一暖,刚才的不愉快也消失了大半,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背过身装睡。
牧朵一回头就看到左斌睁着眼,漆黑的眸子锁住她,神色意味不明。
“你怎么没睡?哪里不舒服,还是要上厕所?”
“你来这就是为了给我洗袜子?我有的勤务兵还要你洗?”我需要的是哄,你就不能哄几句?
他正在生气,她看不出来?
这学霸的脑子,对待感情怎么就这么迟钝,连他这个钢铁直男都会谈情说爱了,她怎么就不开窍呢?
牧朵被质问的不会说了。
“我,我和勤务兵能一样吗,以后你可是和我生活在一起,这些在家里不是你干就是我干,难道你还让人小杨去家里干啊!”
牧朵无形间的一句话,让左斌很受用。
她说家里,两人共同的家。
不过,左斌依旧面无表情,几次很想说过来哄哄他,只是他那点骄傲让他一时开不了口。
牧朵把盆放在床底,在左斌身边蹲下,一只手扒拉着他有些长了的寸发,慢慢的手从头顶移到耳朵上,轻轻的捏着。
一种酥麻感从皮肤上一直渗进皮肤,进入血液,遍布四肢百骸,最后直达心脏。
那里有清晰可见的叮咚声传来。
而当事人还不知道,手继续游移,这次到了他的脸上。
“昨天学校晚会完了还有灯谜活动,结束后已经十点了,我哥来接我,我们在朱叔家过的中秋,其实我本来打算先来看看你的,谁知他们都没吃饭就等我呢,我不好意思,就没开口中途离开。”
“等结束后就一点多了,我回家倒头就睡。”
牧朵摸摸左斌的鼻尖,最后手停在他已经不蜕皮的唇上。
软糯娇怯的声音呢喃道:“我太累了,睡过头了,嫂子他们去你们那里了,也没喊我起来,我一醒来就来了。”
望着左斌的唇,牧朵脸热热的,撒着娇道:“一周没见了,我想你了。”
说完,她爬起来,柔软的唇覆上左斌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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