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朵吃惊的捂着嘴,“你,你的脚……”她蹲在地上,语不成句,“脚……你不是……不对,脚有感觉了吗?”
“不对,是能找到着力点了吗?”
牧朵激动的都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兴奋的眼圈都红了,视线却盯着左斌轻点地发力的受伤的腿。
要是换作以前,他指定会摔倒,那种感觉就像是我们脚麻了,突然行走使不上力会摔倒的一样。
现在,他明显的借住了这条腿可以不拄拐杖,也不蹦跳的挪动了。
明明白天还不好的啊?
虽然牧朵的表达不清楚,可大家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霍二舅也不抢着解释,他和左斌相视了一眼,左斌又走了两步才站定。
虽然才走了几步路,可他头上已经有了汗水,不过比起之前因用力,而大汗淋漓,现在要少很多。
只是他手上凸出的青筋暴露了他扶着墙的样子并不轻松,很用力。
这些牧朵没看到,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左斌的脚上。
“这几天其实有好转,这只脚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重心,霍医生说刚开始,先少用力,所以我就做一些拉伸什么的。”
左斌没有跟着牧朵叫二舅,叫叔叔又很怪,索性他就喊霍二舅是霍医生。
牧朵听明白了,“没事,听二舅的,只要腿能好就行。”
只要有希望,说明后期走路应该问题不大,牧朵心里的担忧散去,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有人,她真想给左斌一个拥抱。
他自己应该也是欣喜的,要不然也不会刻意给她一个惊喜了。
……
一个月后。
公寓。
“领导,不是给你说了吗?地我来扫,家务活我来干,你适当的锻炼一下就休息。”
牧朵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左斌身子微趔着, 一手拿着扫把扫着卧室。
她急忙走几步进去,从他手里夺过扫把。
“我干活也是锻炼。”左斌一手叉腰微笑着。
“那不一样,让你回家去,有人照顾你,你也不去,既然要住这里,那你就安分点,听我的安排。”
“我不想你累着,现在为了我,你一天往回来跑两趟,还得学习,每晚都睡的那么迟,我心疼。”
“心疼我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以后别让我操心了。”
牧朵伸出食指,调皮地戳着左斌的胸口。
左斌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微微一笑,接着,就把她的手指塞进白晃晃的牙缝里,轻轻的咬了一下。
他的眼眸柔情似水,裹着牧朵,越缠越紧,气氛莫名的有些甜腻。
指间的温度逐渐升高,蔓延至全身,最后抵达心脏,那里砰砰砰的不规律的跳动着。
尤其是左斌那越来越热的眼睛,她觉得自己都要被烧着了。
牧朵吞咽了一下,“你今天运动够了,去休息一会,我扫完地出去买菜。”
牧朵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就要离开,这时,左斌好似因为她的动作站不稳了,前后摇摆,眼看就要跌倒了,牧朵一惊,闪回来要扶住他,谁知,双双跌在了床上。
左斌跌倒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坏笑,一手不着痕迹的撑在床上,谨防压到牧朵。
而,在意料之中,他吻在了那张柔软的唇上。
还能闻到她薄荷的牙膏味道。
左斌没给牧朵思考的机会,借势吻了起来。
牧朵张嘴要骂他骗子时,他趁虚而入,攻略城池。
初冬的早晨,一点也没影响到室内的火热。
左斌眼看一发不可收拾,猛地一下抬头,哑着声道:“朵,怎么办?我忍不住了。”
他满含情欲的眼紧盯着牧朵。
牧朵微喘着气,望向只有五公分距离的左斌,所以她也很清楚的看到左斌眼里的信息,那里有哀求,有隐忍,还有期待。
她不是没感觉的人,只是,她害怕。
牧朵紧张的双手揪着身下的被套,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是也讲不出同意这两个字。
“左斌,我……”
看出她的紧张和害怕,左斌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他就释然,重重的亲了牧朵一下,翻身躺在一边,歪头看牧朵,并抬起她的手,盯着她手上的戒指。
哀怨道:“证都领了,夫妻之实还不能进行,只求牧朵同学,早点解封在下。”
牧朵红着脸,“左斌,我……”
左斌不想强迫牧朵,尤其是这种事,一定要水到渠成,万一留下阴影,那两人都不会幸福。
他不想牧朵为难,就打断她的话,“不急,反正现在你是我媳妇,我还有什么不能等的,我想到时候一定是个惊喜。”
“我,我去买菜了。”
讨论这样的问题,对牧朵来说很羞涩,她的眼睛都无处可放了,一咕噜爬起来就就往外奔。
听到关门声,左斌苦笑了一下,他何尝不会不好意思呢。
他也是初恋,也是第一次进行这样的事,摸石头过河,小心翼翼。
只是这一步终究要迈出去。
距离结婚已经八天了,他期待的洞房花烛夜不知是不是要等到办婚礼的那天了。
左斌是半个月前出院的,霍二舅在他出院前的前一周回去的。
霍二舅回去的时候把左斌需要做的都安排好,包括腿部和脚底的按摩手法,以及穴位都交待了。
小杨也跟着学了。
左婶想着等出院了,她和小杨学会,在家给左斌做按摩的。
谁知左斌以他们对穴位不了解为由回了公寓这边。
进入冬天,这边倒是烧暖了,也不冷。
只是他来这边,不还是没专业的人吗?
左婶想着要是来公寓这边就请一个专业的护工来。
左斌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牧朵觉得左斌这意有所指指的就是她,所以她不得不挺身而出。
甚至说早晚都没问题。
早晚放学她都回来,这样就能保证他准时准点的用药。
听她这么一说,左斌倒是没意见了。
见此,左家二老也明白左斌的意思了,他就是想和牧朵在一起。
牧朵没意见,他们自然也高兴。
不过,左家二老还有担忧。
牧朵下午放学回来就意味着要在公寓住,两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难免会让人说闲话,再者,这也不合适。
他们不是担心左斌,是担心牧朵。
姑娘家家的,名誉最重要。
他们儿子没轻重,他们得懂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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