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斌拽着衣服两边,微微用力摇了摇牧朵,沉声,“清醒点,站好,自己走,成什么样子。”
牧朵完全忽略左斌的冷气,撒着娇,“嗯~不要嘛,抱抱!冷!”
她眼睛半睁半闭,长睫毛垂下来看着就像是没睁眼一样。
其实牧朵不是完全醉了,她觉得脑袋清醒,就是晕乎乎的,怕摔倒,她还是黏着左斌好了。
这酒确实上头,她就想撒娇,就想左斌哄她。
索性她抱住左斌的腰。
她只穿一件细线毛衣,薄薄的,大衣披着没穿,胳膊伸出去就光秃秃的。
左斌皱眉,担心她冷到,就把她的胳膊给拉回来。
牧朵以为左斌不愿意她抱着,顿时就噘嘴,两只肩膀和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不疼我了,当着你兄弟们的面,你好好说你爱不爱我?”
牧朵推开左斌,抬起胳膊,指了一圈的人。
火堆把牧朵的脸颊照的通红,她披散着长发,身姿曼妙,醉态娇媚,着实动人。
再加上她的声音不低,一嗓子就把唱跳的人吼住了。
空气中只有火燃烧树枝发出啪啪的响声。
一群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都看着左斌,等着他给出反应。
左斌的脸就是火光也照不亮,阴沉的仿若即将有一场老黑雪来临的天气。
牧伟身边的战友戳戳牧伟,“你和嫂子熟,你说她会不会挨揍?”
牧伟切了一声,“打赌来,十块外加一包烟。”
“你赌什么?”战友反问。
牧伟道:“就赌老大舍不得,他还会顺着你嫂子我小姑来。”
战友摇摇头,啧啧两声,“看来你是不了解咱们老大这个大魔头啊,他一向威力无边,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他岂能不要面子,我就和你赌了。”
战友嚼着肉,看热闹的笑容越咧越大,“我觉得他肯定会拽着嫂子走,然后训一顿,你看着吧,嫂子指不定一会就要闹着回去。”
“哦,嫂子这么小,指不定坐地上蹬脚哭鼻子呢,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牧伟翻了一个白眼,抢过他手中的肉,“你小子明天决斗场可千万别遇到我,不然揍死你,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我告诉你,我小姑就不是那样的人。”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就没见过她怂过。”之前牧朵被人欺负,她顶多是远离,后来有一次被人欺负,她也没少揍回去,可没见她哭过。
蹬脚裤鼻子,寒碜谁呢,牧家人才不会那样。
“等着瞧吧!”牧伟想,要是左斌不理,他就会带走牧朵,在村里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只要出了村里,遇到村里人,那都是自家人,骨子里都觉得亲。
何况他们都是家门自己人。
牧朵现在就是他家人,怎么能让自家人受委屈。
这边,牧朵梗着脖子看着左斌,等他表态。
左斌则一言不发的黑着脸,给牧朵穿衣服,他自己只穿了一件常服外套,里边穿了保暖衬衣,寒气逼人,他冻的微微抖了一下肩膀。
牧朵说话有些大舌头,其实她是被冻的嘴瓢,并不是醉酒大舌头,“我就知道,骗子。”
牧朵这会也管不住自己作了,反正她就想撒娇,就想随心所欲一次。
她也没走,推了左斌一把。
左斌瞅着她冻红了鼻头,瞪着水汽迷蒙的双眼,一张唇都冷黑了,他无奈叹气。
以后一口酒都别沾了。
他尽量小声道:“你不是要去厕所,我陪你去。”
牧朵哼了一声,“你不说我就不去。”
牧朵好像犟住了,非要左斌说个一二三来。
两人站的地方周围没人,但是四周坐满了人。
左斌凑近牧朵说话的动作大家都看到了,却听不到,这时就有人起哄,“首张(长),大声点,我们听不到。”
接着很多人跟着起哄,“我们听不到!”
“老左,说大声点,怕什么?男子汉爱老婆有什么丢人的。”
大家都以为左斌好面子,说不出口,所以说的很低。
所以,陈建国也跟着起哄。
几个带队的领导也跟着吼。
一时气氛比刚才唱跳还高涨。
平常被左斌训,平常也见惯了左斌的冷漠无情,今天大家都想看他铁汉柔情。
想知道他的另一面。
反正都起哄了,他要生气,大家一起担着,索性都放开了胆子。
“嫂子,今天首张(长)不说,你就不依。”
“嫂子,我们支持你!”
左斌这会冷眼扫视也不管用了。
牧朵才不管大家起不起哄,她就是想知道。
“果然,你就是娶不到老婆了,拿我充数。”
牧朵的声音清脆,却含糊的带着几分呢喃,听着娇糯软萌,很是可爱。
大家都等着听左斌表白,都竖起耳朵,就差屏气了,所以牧朵说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
牧朵冻的脸都红了,左斌担心她感冒了,一把打横抱起牧朵就要走,谁知牧朵乱蹬脚,“你还没说呢?又打算哄我。”
“回去单独给你说。”左斌咬牙。
牧朵不依,“书上说爱一个人并不丢人,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左斌脚步移动,一边低声威胁道:“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你要是不清醒后算账,老子怕什么,当众亲死你。”
“哼,你就是不敢说,骗子,大骗子,我都把你给我姐妹们介绍,现在全校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夫了。”
“你呢,哼,我才不管,你就是不爱……唔唔……”
左斌一向是行动大于言语,霸气一吻,震惊了所有人。
左斌看着牧朵,牧朵眼睛大了又大。
左斌:妈的,这下还叽歪不了,敢怀疑老子的爱?
突然,下一秒,牧朵攀住左斌的肩膀就要亲回去。
左斌咕噜吞咽了一下,嚣张的样子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忙抱着牧朵回帐篷,这样亲密的事还是别给其他人表演了,他没这嗜好,也不能便宜了那群小子。
至于面子,他还有吗?
在牧朵面前,他顶多就是一个严厉的空壳子。
身后,口哨声,起哄声仿若都要把这黑夜掀翻了一般。
左斌充耳未闻。
一进帐篷,牧朵的那股热情劲就没了。
嘟囔道:“左教官,我尿憋。”
左斌:“……”
他真想给牧朵的屁股两巴掌,又怕她哭。
只好带着她出帐篷,去了树林里。
牧朵回来后,钻进被窝倒头就睡,前边发生的事就像是做梦一样。
左斌敢打赌,她第二天准忘。
果然,牧朵第二天起来就忘了前一晚上的事。
还说她昨天好像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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