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巴巴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可左婶却“没”看到。
她对朵朵说:“你看我这话真多,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都耽误事了,刚才说到哪了,我们继续。”
不等人接话,她自问自答道:“哦,说到那个镯子了是吧,那镯子是我和你爸的一点心意,你能成为左家的人,我们真高兴。”
左家老太太一脸震惊,这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左二婶一脸懵逼,老太太是被骗了吗?
左三婶:她就知道不简单,果然……
韩妮和卢娜:这就是电视上演的宅斗戏吧,精彩,左婶完胜。
众人:论说话的艺术啊!
牧朵:不关我的事,但是能让老太太出血,她还是很开心的。不对,她是帮婆婆拿回属于婆婆的东西。
胡芯儿:左婶能在这么多大佬的家中做统领,那本事可不是盖的。
左婶继续走着自己的戏份。
“你打小我们就想让你做我们的闺女了,可惜我们没那个福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在怀抱中胖乎乎的小模样,没想到一眨眼你就要结婚了。”
“现在你不光是我媳妇,还是我的女儿。”
左婶是当母亲的人,当初看到失去双亲的牧朵,怎能不心疼。
心里有触动,记忆就深刻。
此时在提及,鼻尖还酸酸的。
牧朵也被触动,红了眼圈,抓住左婶的手,唤道:“婶!”
“这孩子,还叫婶呢。”
“妈!”牧朵略带娇羞。
“哎!哎!哎!”
左婶一连三个哎,可见这声妈她多期望。
“左斌这小子这辈子最让我满意的就是娶你回家。”
左斌的工作是做的很优秀,但是当初左婶是反对的,选择这一行,那是把生命置之度外的,左婶一辈子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她不想在这样了,所以才会同意左斌下乡。
谁知他还是走上了父亲的老路。
“大嫂,斌斌现在多出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哦,事业家庭双丰收。”
他们只看到眼前的辉煌,谁知道那些艰苦,谁又能理解一个担心儿子随时都见不到的母亲心里。
算了吧,左婶也不怪左三婶这么说,恐怕世人都这么想吧。
左斌懂,他望着母亲,眼里有着愧疚。
左老太太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站在一边气的发抖,手里的布料都被她攥褶皱了。
“老大……”左老太太一开口就和胡芯儿的话叠住了。
“对,朵朵能嫁进你们家,也是她的福气。”胡芯儿把牧朵给两位长辈准备好的东西给拿出来。
胡芯儿声音清脆,且响亮,很快就盖住了左老太太的话,以至于左老太太说了两个字就停下,一张黑漆漆的老脸更黑了。
床上的几个当事人仿佛没看到她一般,继续走着婚礼程序。
牧朵从胡芯儿的手里接过东西,递向婆婆。
“妈,这是我给你和爸买的,爸的就麻烦你转交了。”
一套崭新的西装加一双皮鞋,在西服上还搁着一个紫色的长条锦盒。
不用问,这西服是给左叔的,锦盒是左婶的。
左婶把东西接过放在腿上,摸了摸西服的料子,“这孩子浪费那么些钱做什么。”
“不过,你爸肯定会很喜欢,这是他的第一套西服。”
队里每年都会给他量身定做常服,不穿浪费,再者,他也习惯了。
衣柜里平常的衣服只有两套中山装,儿女们或许觉得这是父亲的习惯,倒也没谁买过,甚至是提过给他买西服。
但是左婶知道自己丈夫喜欢,曾经和他逛街的时候,他在西服柜台还停留过。
她倒是说给买,可是丈夫却说,这是洋人的玩意,穿着不舒服。
这事就作罢了。
后来大院里的战友穿着女儿给买的西服来显摆,虽然他当时嫌弃,等人家走后,他就说看看人家的女儿多贴心,自己家的呢?
可见他也想要一套西服。
左斌唇角上扬,这事当初牧朵问过他,她说都没见他爸穿过西服,而她这辈子也没机会给爸爸买西服了,所以就送一套西服给未来的公公。
别说母亲了,就是他的心里也很舒暖。
左婶又打开那个锦盒,眼睛逐渐放大。
“朵朵,这,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左婶连忙就把盒子给牧朵塞进手里。
“妈,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记着,你把我当女儿,我也是把你当妈妈,这是做女儿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你和我妈,每人一条。”
盒子里躺着的正是时下最流行戴的金链子,牧朵给两个母亲每人一条。
左婶的护肤品,每年都由胡芯儿给拿。
至于衣服,她都是和沈莲以及刘婶去刘蓉那里做,不用她管。
牧朵想给妈妈买金链子,所以就给婆婆也买了一条。
对她来说,婆婆也是妈。
她把锦盒重新赛回婆婆手里。
左婶一脸感动。
“你这孩子比潇潇都细心。”
牧朵很好的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这是她女儿都做不到的。
左潇那孩子给他们俩就买了两套衣服,衣服倒也行,好歹也出点心意,和柜子里的相差无异。
都说女儿贴心,她的几个儿媳才是最贴心的。
左婶的金链子闪瞎了众人的眼。
这礼可真大。
左老太太和左二婶看的眼热过头了,逐渐变红。
看看人家的媳妇,再看看自己家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好,那我就收了。”
左婶满心满眼的欢喜,牧朵看的也高兴,她和左斌相视了一眼,左斌对她眨了一个眼,表示赞赏。
这边,老太太终于在左婶叫到左二婶的时候发作了。
“朵朵,这是二叔二婶。”
“二叔二婶。”
结言都是先递钱,根据钱,再给东西。
刚才因为是老长辈,所以礼节上,牧朵先递了东西。
这次左婶没去拿东西,就等着左二婶先给钱。
左二婶可没胆不给钱。
她扭扭捏捏的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过来,左婶这才拿了一块毛巾让牧朵给左二婶。
结言的钱多少都是有规矩的。
当初左二婶媳妇结婚的时候,左婶按照行规就给了五块。
左二婶心里不畅快,便没事找事说了一句,“当初我们川川结婚,按理斌斌家的也应该结言才是。”
左婶道:“当初斌斌连婚都没订,还轮不到他结言。”
左二婶嘴唇动了动,没在说出什么,拿着毛巾不悦的退开。
左三婶和左二婶明显的两个表情,她一脸笑意,“朵朵,我是三……”
她话还没说完,早就按奈不住的老太太那边爆发了。
“老大家的,我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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