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朵并没有急着走,和司机两人帮朱翠芬夫妻把东西大致放好,眼看时间不早了,朱翠芬催她赶紧回去。
牧朵道:“我拿的那个饺子是冻着的,放明天就坏了,一会和姐夫在外边把锅支起来,饺子煮的吃了。”
“哦,你水提过来了吗?”
“大婶把他们家的木缸借我了,还帮我装满了水,我还说明天得感谢一下人家。”
“大婶真好,是要感谢一下。”
“你也是,给我拿这么多用的吃的,还有小宝的吃的穿的玩的,那么多。”
朱翠芬有些过意不去。
“你呀,我是有这些,要是没有,我也没法帮你不是,就比如我缝衣服不好看,不还得要你帮忙吗?”
“我都不和你客气,你还和我客气什么,以后我还万一去你家玩,你可得好好招待我。”
朱翠芬眼角上扬,“那是一定,替我对你嫂嫂说声谢谢,太麻烦她了。”
“我嫂嫂就是一个天使,她真的很好很好。”全天下的嫂嫂都没她嫂嫂好,对牧朵来说,胡芯儿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存在。
“是啊,很难相信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和牧朵相处三年,胡芯儿对牧朵的好,她们这些舍友都看在眼里,打心眼的羡慕。
胡芯儿长得好看又聪明,对内孝顺婆婆,对小姑当亲妹子,又会相夫教子,对外是丈夫的得力助手,很有生意头脑。
这样的女人恐怕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吧。
“哦,对了,我嫂嫂说她朋友,也就是我哥的合作伙伴家的孩子有很多穿小的衣服,衣服都比较新,她说拿回老家穿的滚土坑玩没有好坏,要是你不嫌弃,我就让拿回来,完了给你带过来。”
“廖大哥家的孩子比暖暖大一岁。”
朱翠芬自然不会嫌弃,孩子们在老家一天都在地上扒拉着,他们的衣服不是磨破就是洗破的,哪还有个什么讲究。
再说牧朵哥哥的合伙人,她嫂嫂的朋友,家庭情况可想而知,牧朵不说,那衣服指定都是高档品牌,质量好,样子也不会差,对他们这些普通人家来说当新衣服穿有过之无不及。
再说,要是衣服不好了,想必人家也不会放着了,估计就是小了,看见衣服还新着,就舍不得扔。
“我哪里会嫌弃,只要人家给,我开心还来不及呢,真是太感谢你嫂嫂,还惦记着我们。”
“今天来不及了,估计得明天或者后天。”
朱翠芬把高大成拿来的枣子和夏苹果,还有绿豆和新鲜的豌豆,拿一些给牧朵。
这些都是她特意叮嘱丈夫带给牧朵家的。
另外装了几个苹果和枣子给司机。
牧朵推辞不过只好拿着。
牧朵走后,朱翠芬的丈夫高大成找来一些砖头垒灶坑。
这些活在乡下是经常做的,对他来说没有难度,便说干就干。
朱翠芬在家里收拾,隔空,夫妻俩聊着天。
朱翠芬整理东西时发现牧朵还给她准备了碗筷和洗碗毛巾甚至还有洗洁精。
顿时让她窝心不已,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大成,你以后给我邮寄特产,多装一份,我拿给朵朵,她总是能及时的帮忙,我也没什么好给的,咱们那边的特产好歹算点心意。”
“翠翠,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高大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继续和泥。
高大成做事一向细心,不用泥垒出来的灶坑也能用,只是他觉得那样不安全,老婆孩子要是谁不小心打翻了就麻烦了。
在这至少住十天半个月,索性他就一次做一个结实的。
乡下生活的人,生存能力都很强,就地取材,他找了泥土,拔了细米草搅在一块就增加了牢固性,防止开裂。
这会反复搅拌,已经差不多了。
他的手上占满了泥,手一打滑,砖块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声响。
朱翠芬对丈夫突然而来的一句没做回应,她从门出来,手里拿着一瓶汽水。
她看了眼丈夫,视线扫过他的满把泥的手,吩咐道:“你去把手洗一下,帮我把锅端出来,里边的碗我要洗,一个一个拿费事。”
“你一次拿出来,也省的我跑那么多次。”
高大成看了眼自己的手,就去旁边水盆洗手。
水盆立刻就变的浑浊,他手上的泥大致洗掉了。
等高大成去端锅的时候,朱翠芬才把水倒进花池,重新舀了水放在原地。
高大成一言不发的把锅放在水桶跟前,就打算继续垒灶坑。
朱翠芬喊住他,“这瓶汽水喝了,朵朵拿了一箱。”
高大成看着平时舍不得喝的汽水,人家一送就是一箱,心再次不得劲了。
“我不爱喝,你和小宝喝。”
“这确实是朵朵买个小宝的,不过这种汽水,小孩子不能喝太多,还回去不礼貌,咱俩也能喝。”
“我不渴,你喝。”高大成不接。
朱翠芬露出只有对丈夫才会发的威严,“看到没,这就是你的不同之处,刚才要是换作其他男人,指定会生气,还会说你看我满把手的泥,就一个锅子你还使唤我。”
“但是你呢,毫不犹豫的就去洗手,帮我把明明不怎么费事就能端出来的锅给端了出来你。”
高大成没想到,妻子让他端锅就是为了给他做证明。
“再拿这瓶汽水来说,你总是把最好的给我们娘俩。”
“有的男人甚至会背着老婆孩子自己偷的吃,偷的浪,而你呢,无论在哪,无论我们娘俩跟不跟你,只要你得到好东西,都会拿回来给我们娘俩。”
乡下人的生活和城里人有着天壤之别。
城里人日日馒头的不在少数,而乡下一周吃两三次都是有钱人家,穷人更是逢年过节才吃点精面或者隔一二斤肉,算是改善伙食了。
因此,精贵的羊肉就有了另外一种吃法。
羊肉和猪肉不同,羊肉做熟后就像缩水似的,能少很多。
要是割一二斤,做出来就没什么了,还不香,费调料,费柴火的。
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下来一种集体大锅炖的吃法。
肉做熟后,每家一斤,由一个公正的人用勺子舀,一勺肉事先会称好斤称,大多不会错了。
肉舀过,汤会多加一些。
肉都分完,剩下的汤,每家拿二斤米,做羊肉汤饭,做熟后,又用同样的方法分开。
别说,这样做出来的羊肉饭,堪称一绝,非常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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