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伤的冤大头男人把背心和衬衣短袖都剥的扔在一边,一双眼愤怒的搜寻着行凶者,待看到坐在地上哭丧着脸的何梅梅,他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是你泼的老子对不对?你眼瞎吗?老子坐那儿吃饭惹你了。”
何梅梅坐在地上,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紧张无措,眼神慌乱,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
“这位大哥,对不起,我……”此时,她眸子慢慢垂下,看着很委屈,仿佛这一切和她无关,她也是受害者一般。
“你什么你,哎吆,我不行了,疼死我了。”男人看着有三十多岁,他看到泼他的是一个护士后,骂了几句后,立马就扶住一旁的桌子,五官都像那种抽绳口袋抽紧了一般,缩在了一起。
牧朵看见男人后背红了一片,不过男人皮肤粗糙,应该经常风吹日晒的不至于伤到皮肤软组织,不光是这样,还得庆幸羊杂汤不是刚出锅的,要不然羊杂汤有油的成分,烫伤要比同等温度的水还要严重。
这次不管何梅梅有没有考虑过羊杂汤的温度,就拿直接泼人这一招就够毒的,这已经超出了小打小闹的范围。
要是那一碗都泼在她身上,那恐怕她现在只有狼狈的份了。
所以,她没害人的心,但是也不会傻的为了救人伤到自己如了别人的愿。
想必何梅梅没想过她能躲得开吧,要不然咱们会直接傻眼。
刚才那一刻,牧朵甚至起了一个念头,她想着,在何梅梅摔倒之前,直接把那碗羊杂汤反泼回去。
但是想想,她一没身手,二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要是她直接泼回去,那么就成了她的错,是她故意找茬,要是何梅梅反咬一口,那她有嘴也说不清了。
但是她也不想受这个伤害,索性直接躲开,总之,要是她躲不开,那伤到的也是她,何梅梅不顾及她的命,那她何必关管别人死活。
善良是给同样善良的人的,要是面对恶毒的人,那她没必要自己受罪,受那份委屈。
“不是我,是……”
牧朵见何梅梅把视线看向她,顿时,她心感不妙,立马就打断何梅梅一肚子坏水往外倒的机会,厉声斥责,“这个时候不是推卸责任和狡辩的时候,你那一碗热腾腾的羊杂汤泼到了人,还不赶紧送人上去处理一下?”
何梅梅被她斥责的一愣,就这一下,她就彻底的没了发言权。
牧朵直接主导了这一场闹剧,开始指挥众人,“麻烦过来几个男医生帮忙一下,送人去病房。”
听到这边出了事儿,已经有不少医生过来了。
他们快速查看男人的伤势。
牧朵继续说道:“何护士崴了脚,才把汤泼洒了人,你们赶紧把她带去也看一看。”
“看来护士长说的对,上班确实不能穿有跟的鞋,这样走不稳路,还怎么照顾病人。”
牧朵的目光落在何梅梅的鞋上。
有她的引导,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何梅梅的脚,她为了美,竟然穿了坡跟凉鞋。
这是违反规定的。
这时和何梅梅一道来吃饭的几人都过来询问何梅梅。
何梅梅就像有了长势的人,立马就哭唧唧起来,“我,不是我,我不是……”
她语无伦次,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
牧朵却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要是刚才她一言不发,那何梅梅就有可能说她推的,或者是她做了什么,才导致自己脚崴了伤到了人。
现在,她撇清了自己,何梅梅想拉她垫背,也得好好找个借口了。
就在这时,一身军装的军人出现在牧朵跟前,很尊敬的对她敬礼,“左司lg,让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来人正是左叔的司机。
他看了眼有些混乱的食堂,也没询问,先向牧朵说明自己的来意。
只要是左叔通知他做的事,那就是命令,他必须要把执行命令放在第一位。
牧朵一愣,下意识的就想到左斌有事出任务去了。
一般只有左斌来不及给她打招呼就走了的时候,家里才会派人来告诉她,或者叫她回去吃饭。
牧朵一想到左斌又走了,嗓子眼瞬间就堵得说不出话来。
几秒后,她才难掩失落地问:“左斌又走了?”
司机被她问的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道:“左旅没走,他在开会,左司lg已经给左旅说过了,让他开完会直接回家里。”
“夫人让我一定要接你回去。”
听到左斌没走,牧朵烟消云散般,心情又好了起来。
“你没事吧?”司机看到牧朵身上的油渍,关心的问。
牧朵摇头,“有同事崴脚了,把饭泼给了病患家属,我只是被溅到了,不碍事,顶多就是身上的衣服恐怕洗不干净了,得重新买。”
食堂只针对病人和病患家属以及医院的职工们开放,来吃饭的外边人,必须带病患的床位证。
那个男人没穿白大卦,那指定就是病患家属了。
“需要帮忙吗?”
牧朵看向场内,这时有人拿来了担架,医生和护士们让那个男人爬上去,几个男医生抬着他,一群人往出口走去。
至于其他被波及到的人,其他医生正帮忙看着,其中一个人的眼睛进了辣椒,被安排着赶紧带去处理了。
除了无辜的人,还有一个始作俑者,她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旁边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其他和她说得上话的,都安慰着她,好似错的是那些被无辜连累的人似的。
牧朵摇摇头,“不用,这里就是医院,处理这些,他们得心应手。”
“我去办公室找个包。”
司机见不需要帮忙,就跟在牧朵后边。
何梅梅瞪着牧朵轻盈的脚步,依旧淡雅如仙的模样,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刚才她正绞尽脑汁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当兵的对那个虚伪的女人无比的尊敬,他提到的人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顿时,就扼杀了她心里的那一点点念头。
听话因,牧朵和当兵的口中提到的人关系不一般,更像是家人,想到早上看到的那个送牧朵的男人,何梅梅就泄了气。
这样的人家,哪是她能惹的。
怪不得那个女人那么骄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原来她的底气那么足。
还以为她平时穿的都是名不见传的地摊货,看来不是衣服不行,是她认知的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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