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家教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让她如此放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嘲讽他老。
欠收拾!
左斌神色未变,还是那么的漠然,只有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高深莫测,令人不寒而栗。
当然,牧朵不害怕,她选择忽视。
她对这些人的反应,也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见她大有气撒不出去不罢手的模样,左斌忽然生出无奈来,这小东西算是惯坏了。
只听及近的耳边,牧朵的声音伴着海浪传来,“我原以为年龄大了想法也成熟,看来我想多了。”
牧朵还叹口气,就像一个慈爱的长者对晚辈那样安慰道:“不过现在没事儿了,我理解你。”
左斌的淡然因为这句话就要维持不住了,他想掐死这个小东西。
竟说他幼稚?
这是对他无动于衷不帮忙解围的教训?
嘴那么甜,说的话那么狠,万箭穿心,扎的心肝脾肺疼。
她学坏了!
枪口竟然对着自己人,还是自己男人!
他哑口无言,毫无还手之力,若是让他知道哪学的,定饶不了那个带坏她的人。
他从不觉得自己家小东西本就不善。
左斌现在明白古人说的那句,“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女人,还是一个正在气头上的女人。
今日之事,不用说,以后指定成了他的黑历史,会在同学群里盛传。
一世英名今天算是毁了。
“哈哈哈哈,左斌,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这天。”
看到左斌吃瘪!
终于,大家都不再忍着,大笑的声音传遍海滩,引的海滩上其他人频频侧目。
“也就要看小嫂子拿你,要不然谁也拿你没办法。”
“哈哈哈哈!”
左斌绷着的脸慢慢转柔,大手在桌子下握住牧朵的手,不让她挣脱,微微用力捏了捏,便紧紧抓着。
他并没有因为牧朵扎他心而觉得难堪或者不好意思,依旧高贵张扬,云淡风轻,“年龄大又怎么样?能娶到这么小的媳妇,说明老子有本事!”
他斜眼睨着牧朵,好似再说,你嫌弃又怎么样?不还是老子的女人?
牧朵:这话还是前几天她说的,没想到刚好让他用来解围了。
哼,老男人,不知道她在气头上吗?还等着她开口求救。
真以为她软柿子呢!
不给他长心,以后会乐此不疲。
看他以后还你敢不敢看她笑话了?
牧朵望着左斌眼波流转时,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挑衅之意,那抹不羁的神色勾的左斌心神荡漾。
他握着牧朵的手又紧了紧。
见“年龄差”夫妻俩人眉目传情,不再针锋相对。兄弟们也不再担心打趣道:“确实,我们自叹不如。”
“来,兄弟们,我们敬他们夫妻二人一杯,祝他们恩爱到老,幸福一生。”
“虽然你说的是废话,但是难得你一片真心,谢谢了。”左斌漆黑如墨的眸子,透着一丝凉薄和傲娇,但是在看向牧朵的时候,眼底的柔情。出卖了他。
“这小子,我们说一句堵一句,刚才怎么不堵你媳妇儿?”
“她的毛病是老子惯出来的,不服也得忍着,至于你们嘛,老子看心情。”
牧朵眼神忽闪,羞涩而矜持,被左斌抓在左手里的右手扣着他的手心。
不害臊,别以为这样,她就没事了,待会算账!
“德行!”
“小牧同学,我是姜浩,左斌同窗,去年正月还去过你家喝酒。”
“我也是,我叫龚小宁!”
“我叫……”
大家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都是左斌的同学啊,经过他们的介绍,牧朵的脑中才隐隐约约对他们有了点印象。
她不好意思道:“抱歉,我的记忆不太好,大家都说我学习好,是因为脑子好聪明,记忆力强。”
她可不想让人家以为她学习好,现在说这话就是替自己找借口。
便笑着道:“其实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为了记住字词,我就把那些字词写的很大,贴在墙上,门上,甚至大门口儿,这样见的多了,我就记住了。”
言下之意,她见大家次数比较少,所以没记住。
一群人本来也不在意这事儿,现在经她这么幽默解释,自然更觉得她有趣,哪里会找她茬儿。
一群人笑闹着一起举杯。
牧朵举着左手,羞愤不已,就在她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一只大手过来拿走她的酒杯。
左斌黑沉的眸直勾勾的看着牧朵,
直到钩的牧朵脸红心跳,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这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用只有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想喝醉酒对我耍酒疯?”
他喝酒后声音本就带着浸润后的醇厚,再加上他刻意磨牙以示对前边之事不满,以至于他的声音就像带了电流般,丝丝划入牧朵耳道,直达心房,心头一阵悸动。
幸好撩人的夜色遮住了她的羞涩。
看到左斌如无事人一般和兄弟们交杯换盏不停休的模样,牧朵心有不甘,凭什么搞得她脸红心跳?他却像无事人一样。
她的手还被左斌紧紧握着,她试着抽了两次,无果后就放弃了。
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到她想要做的事儿。
她瞥了眼众人,不胜酒力的已经红头上了脸,言辞不清。
酒量好的也微醺状态了,就连左斌都迷蒙着一双眼。
当然,那两个家属也喝了不少,歪歪扭扭的靠着自己的丈夫。
反倒是她只喝了一杯,即使战友们调侃,左斌也没放任她饮酒,只是一个劲儿的对她投喂,前边儿没吃多少,这会儿她的胃鼓囊囊的。
此时,见一众人无暇顾及她,牧朵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身子微微倾向左斌,唇慢慢的靠近他耳朵,吐气如兰,“假正经,伪君子,难道你不想让我借着酒劲对你做点什么吗?”
她故意轻嗤,学着左斌的模样对他耳朵吹气。
书上说耳朵是神经最多的一个地方,要是不熟悉或者不喜欢的人在耳边作乱,那无疑会得到一记白眼甚至一个拳头。
若是爱的人,那只会心猿意马,意乱情迷,全身的细胞都会跟着叫嚣。
刚才左斌的所作所为,已经验证了这一说法。
现在换她来做,要难受,大家一起难受。
谁知左斌身子微侧去拿了一个花生豆塞进她嘴里,表情和眼神并没有变化。
夜晚的海滩,弥漫着丝丝凉意,牧朵心里也吹进了海风,拔凉。
即使旁边有篝火,也驱散不了的凉。
左斌似乎没发现她的神色变化,转身把之前让小杨拿来的他的军绿色外套披在牧朵身上,往紧拢了拢,还傻里傻气的把脖颈的扣子扣上,颇有大侠披风的感觉。
还听着他不含温度的责备,“胳膊那么凉,也不知道穿衣服,非得让我操心,真是把你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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