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有这时间我还不如睡一会。”
“对了,轩轩,以后不用来这了,你还是找宿舍住吧,天冻了,这样来回跑会感风寒的,而且冬天地面容易结冰,你骑自行车也不安全。”
牧朵就是心疼侄子。
“我不吃你,不喝你,趁姑父不在,就在你这清净两天,这你还嫌弃?”
牧晨轩拖完地,把热水瓶装满,还给牧朵倒了洗脚水。
牧朵的脚冰凉的厉害,每天除了热水袋,只要不犯懒,她都会泡热水,泡脚能把身上的寒气驱逐不少。
要不是心疼侄子,她是真的舍不得打发,这服务多好啊,自从牧晨轩来住在这,每天都会给她热水洗脚。
“看我做什么,前半个月我给你倒洗脚水,下半个月换你来,你要尊老爱幼。”
“嘁,海拔比我都快高一头了,还幼呢,暖暖都说自己的大孩子,你还能比暖暖小?”
“那是比不了,毕竟她的大小都是随意切换的。”
暖暖要是想做什么复杂的事,被人阻止后,她就会说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
要是斗不过别人,那她就会耍赖,说她是孩子。
这样的小东西,谁能比得过。
“轩轩,过几天要是天实在是冷的厉害,我也不回来了,我也住宿舍,你就别来回跑了,现在天黑的也早,我不放心。”
“那就等你住了宿舍再说吧。”
牧朵不抱怨,不倾诉,大家也会选择闭口不提,和她一样,都装作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便用自己的方法关心着。
牧朵泡完脚,就进了卧室。
她用实际证明自己有多困。
卧室里也有暖气,暖烘烘的,她心里的不踏实也安慰了不少,被窝也不冰冷了,她也不用盖双层被子,缩成团睡觉了。
书房里,牧晨轩接到三个电话,一个是他妈,一个是奶奶,还有一个是左奶奶,他们都询问牧朵今天的情况。
这种情况,每天都有。
牧晨轩就成了一个照顾孩子的保姆。
得到同样的消息,他们也都同样的默不作声。
因为除了做这个,谁都帮不到什么。
而且,这才是开始,以后这样的日子长着呢,都得牧朵自己一个人扛,要是她自己不能习惯,不能想办法过度,那以后就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但是,牧朵就像是一个掩耳盗铃的人,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也感觉不到亲人对她的变化,似乎这些都很正常。
她也不问,好像随意咋样都行。
而大家也都以为她只是因为担心,所以变成这样,虽然想叫醒装睡的她,让牧朵学会面对,但是又不忍心,因为他们也都同样担心。
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时候,他们一边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一边也提着心。
甚至在心里都想过最不好的事。
要不然,他们每次出任务前,也不会写什么遗书了。
所以,他们就默默地陪伴着牧朵,帮她渡过这孤单,陪她成长,希望以后任务少点,牧朵也早日长大,把这些当做日常。
这天晚上,牧朵肚子没痛,也没做噩梦,睡得很香。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大暖就来了,大暖供热比自己供还要暖,牧朵又嫌太热,每天睡觉窗户都开着。
不过不管是冷还是热,牧朵心中的担忧都与日俱增。
牧晨轩依旧天天来这边。
看到这牧晨轩冻的通红的脸颊,僵硬的手。
索性,牧朵搬进了宿舍,这样,牧晨轩就不用往她这边跑了,也不用时间紧张,受冻受寒。
住进宿舍,她便和朱翠芬学起了织毛衣。
孩子和老公在身边,朱翠芬想尽尽自己为妻为母的职责,就买了一些毛线放在宿舍,一有时间就织,现在小宝的毛衣都织好了,还织了一双手套,很是好看。
牧朵觉得这种细腻的活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也买了一些毛线学着给左斌织毛衣。
她很少做手工,所以织毛衣就比较费力,经常钩错,再返工,她倒是有耐心。
朱翠芬建议她先织一条围巾试试,上手后再试毛衣。
确实,围巾织起来似乎容易了很多。
她织到一半,就突然想起来被她压在箱子底部的围巾,不知不觉都这么久了,不知她有没有想过这份友谊?
牧朵唇角微微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很快就认真的织了起来。
差不多四天的时间,一条围巾织好了。
可却不见用围巾的人,她连一个邮寄的地址都没有。或许等左斌回来,早就春暖花开了。
转眼间,就进入了冬季,气温逐渐下降,牧朵把羽绒服翻了出来,早早就穿上。
不知是她的体质差,还是今年的气温过于低,她感觉骨头都是凉的,那种寒意怎么都驱散不了。
卢娜笑她作为一个医生,体质竟然这么差,就像是一个不足月的婴儿。
卢娜里边穿一件单t,外边一件夹棉短袄,腿上只穿了一条秋裤和单裤。即使这样,她每天都红光满面,哪有受寒的模样。
牧朵羡慕不已,卢娜就调侃她,结婚后那点储存的能量都被左斌吸走了,左斌抵抗力增强,她却一日不如一日。
当然,卢娜也有苦恼,“为什么女人非得经历这几天非人折磨呢?夏天出汗黏腻还有味道。冬天他妈冰死了,上厕所都成了我的噩梦。”
卢娜把书本卷成桶,杵在朱翠芬的下巴上,“朱医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这样才能让你永葆青春,你要是不排毒,这俊俏的脸蛋就会像那枯萎的花,你洁白无瑕的胳膊也要长满黄褐斑了。”
“那为什么男人没姨妈,人家怎么就不老?”
“你不是天天嫌弃那些男人吗?嫌弃他们脸就像被千军万马踏过,坑坑洼洼的。这就是他们没有姨妈的的后果。”
“啊~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不讨厌姨妈了。”卢娜一只手摸上脸颊,还是面子更重要,受罪就受罪点吧。
牧朵道:“其实男人也有大姨夫的,只是不太明显,没有我们这么血呼啦次的吓人,他们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不好,一般这个时候就是他们的生理期,这点和我们很像。”
牧朵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朱翠芬没看到她僵住的脸颊,叹息道:“朵朵总是这么实诚。”
“得,你又没说完,不过比起朵朵的实话,我宁可你捡我愿意听的说。”
卢娜推了推挨着她坐的牧朵,“我对真相没兴趣,以后要么不说,要么就说点鼓励我的话。我活的已经够苦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有了幸福的家庭,我连一个对象都没有,可悲啊,可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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