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愣,看了看魏子杏又看来了看那大婶。
以为她俩是一家的,也就没说话。
结果大婶不干了。
“哎你这个人干嘛呢,怎么抢钱呢,把我的钱给我……”说着就要去夺魏子杏手里的钱。
魏子杏手往后一闪,“大婶你瞎说什么呢,这鳖是我的,是你让我放在你的木盆里说这样好卖的,现在卖掉了钱当然是我的,怎么叫我抢你的钱。”
那大婶一跺脚:“你这丫头怎么挣眼说瞎话啊,这鳖在我的盆里怎么就变成你的了,还讲不讲道理了。”
得,看走眼了,这是个老骗子。
“那鳖明明是我的,到底谁不讲道理。”
两个人争吵的功夫,将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赵稼时跟顺子手里拿着一截甜高粱在那啃着。
“哎哥,那边好像吵架了,咱去看看。”
“呸……”赵稼时涂掉嘴里的渣子,“不去。”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跟魏子杏拉近关系。
他说不去,顺子也就懒得搭理他了。
顺子喜欢看热闹,但他个子不高,一米七都不到,踮着脚尖在外面看。
虽然看不到情况,但是听了个大概,一直鳖引发的,两人都说那鳖是自己的。
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顺子抓耳挠腮的。
最后厚着脸皮往里挤。
挤到跟前,看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顺子一愣,转身又往外挤,一边挤一边喊三哥。
赵稼时蹲在那肯甜高粱呢。
顺子喘着气过来,“三哥,三哥,你心上人被欺负了。”
赵稼时白他一眼。
“真的,就那个特别凶的,我刚才真瞧见了,跟一妇女吵架呢,为了一只鳖好像。”
赵稼时动作一顿,“你说是魏子杏?”
“啊,你还有别的心上人啊。”
“滚蛋。”赵稼时将手里的甜高粱往顺子怀里一递就朝那边围拢的人跑过去。
顺子也不嫌弃这是他吃过的,接过就啃了一口,然后跟在后面。
赵稼时一点也不客气,扒拉着人往里面挤。
有些人被他扒拉的有点不高兴,但看清楚是赵稼时后,立刻就不说话了。
赵稼时挤了进去,就听到魏子杏说:“这鳖是我的,我敢发誓,你敢吗?”
妇女闻言,眼神有些闪躲,“不、不就发誓么,我也敢。”
魏子杏看她一眼,“好,我怎么发誓的,你也就跟着发,敢不敢。”
妇女梗着脖子:“敢。”
“我魏子杏发誓,这只鳖就是我的,我要是撒谎,以后婚姻不顺,也没孩子送终。”
赵稼时:“……”
要不要这么狠啊?
魏子杏这个誓言一出,不但把那大婶给吓着了,就连围观的人也给吓着了。
一个老大娘道:“小姑娘,不就一只鳖么,要不要这么诅咒自己啊。”
虽然破四旧,大家都说不相信封建迷信,但是发誓这东西,还是有些忌讳的。
“因为这只鳖就是我的,所以我才敢发这个毒誓。”
听到魏子杏发这么毒的誓,那妇女害怕了。
忽然,她指着小宝:“你骗谁呢,你个撒谎精,你都有孩子了。”
赵稼时也顺着妇女所指看着这会儿抱着魏子杏大腿的孩子。
魏子杏不让她转移话题:“我有孩子所以我这个毒誓才显得真诚,你敢发誓吗?”
周围的都看着那大婶。
“不敢?这是心虚了吧。”
“我之前在她这里买过鱼,好像没看见她这盆里有鳖啊。”
“这姑娘也是厉害的,敢这么说的那这个鳖肯定就是她的。”
“哎,人姑娘发誓了,你倒是也发个啊。”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大婶哪里敢这么发誓,她生了三个女儿,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儿子才谈了个对象。
“谁要跟你发誓,这鳖就是我的,不然你的鳖怎么在我盆你。”
得,这妇女是打算胡搅蛮缠了。
这时候赵稼时上前一步,走到那木盆跟前,蹲下身拨弄了下那鳖,然后抬头问那妇女。
“你说这鳖是你的?”
“对。”妇女回答的斩钉截铁。
“谁抓的?”
“我家老头子抓的。”
赵稼时点点头,看着魏子杏,“你也说这鳖是你的。”
魏子杏看到赵稼时的时候也愣了下,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答:“对。”
“谁抓的?”
“我抓的。”
赵稼时看着那妇女,“既然你说着鳖是你男人抓的,那应该早就在盆里了吧。”
“对。”
“你自己看过这鳖么。”
“当然了,就这么个鳖,我男人抓回来我就看过了。”
除了张水芹外,这是魏子杏见到的第二个不要脸的人。
“那你说,这鳖四肢,哪条腿受伤了。”
妇女一愣,鳖受伤了?
她低头要看,赵稼时用手一挡,不给她看。
妇女瞪着他,“你算老几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顺子……”赵稼时喊了一声。
“哎,三哥。”
“告诉他我算老几。”
“三哥三哥,自然是老三了。”顺子笑嘻嘻的冲那妇女道:“没听过我三哥大名?赵稼时,我三哥,这条街最靓的崽,得罪我三哥,你不想混了哦。”
那妇女自然不知道赵稼时是谁的,但顺子那一头长发,个子又瘦瘦小小的,说话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看着不好惹。
赵稼时问:“说对了,这鳖就是你的,不对,那鳖就不是她的。”
“你让她先说。”
赵稼时看着魏子杏,忽然冲她眨了下眼睛,在她瞪过来的时候,手快速的点了下那鳖右前肢。
“右前肢受伤了。”魏子杏道。
“对,是右前肢,就是右前肢。”妇女立刻符合。
赵稼时问她:“确定是这个答案,不改了?”
妇女底气十足,“不改,就是右前肢,我男人抓的时候弄伤的,他根说我说过我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
赵稼时点点头,扭头冲周围的人道:“大家都来做个见证啊,这大婶说了是右前肢受的伤。”
“听见了听见了。我们作证。”
“对,我们作证。”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
赵稼时又问魏子杏:“你呢,你的答案还改吗?”
魏子杏看了他一眼,继而看着众人,“我改,那只鳖是我亲手抓的四肢都没受伤,因为要拿来卖还给它清洗过泥巴,所以看的很仔细,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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