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听得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的,不过她知道,自家夫人说的定然是没错的。
她想了想道,“那奴婢拿回去,让宝珍阁的人再重先雕刻一下,好在距离茜姑娘的婚礼还有好几日,应当是来得及的。”
周姝宝先是点了点头,后来想了想,又道,“算了,还是我自己亲自去吧。”
她怕锦绣说的不清楚,到时候又做的不好,又要返工,可不是耽误时间吗?
再加上她想着,明日正好也要回周家去一趟,今日去了宝珍阁,若是有看上不错的首饰物件,给夏氏买上一套带回去。
她带着锦绣一起到了宝珍阁,被宝珍阁的大掌柜的邀请到了三楼的雅间,大掌柜的将雕刻的匠人叫了出来。
这宝珍阁的大掌柜的姓王,是整个宝珍阁的管理人。
周姝宝没想到,这雕刻这凤冠的匠人,竟然是一个十分英俊儒雅的男子,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头发只用一只青玉发簪簪起。
他看上去很年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
见着周姝宝,他先是给周姝宝行了礼。
然后离周姝宝站得有些距离,“侯夫人,请问您对这凤冠还有什么意见,乔某人再重先雕刻。”
周姝宝同他说了这凤凰尾部羽毛的问题,“这凤冠整体都做的十分不错,只不过这凤凰的尾部的羽毛部分,雕刻有些没有层次感,太厚重了。若是能将这尾部修整一下,那这凤冠必然是一道十分精致的工艺品,可是若是缺了这一点,就可惜了。”
乔煜作为雕刻的匠人,自然对这方面的问题十分精通。
一听周姝宝说这个问题,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乔某明白侯夫人的意思,只是这凤凰的尾部,是要缀上一些红宝石流苏的,若是雕刻得不够厚重的话,只怕承受不住这个重量,恐会被压断。”
这只雕刻的凤凰,是盘在整个发冠顶部的,前面的鸟嘴处缀了细碎的红宝石流苏,后面尾部的位置,也缀了红宝石的流苏。
周姝宝想了想道,“那在这凤凰尾部的位置,做一个可拆卸的流苏,尾部做到了精致,自然是有它一定的称重量。一来,这到时候坠上流苏的时候,直接试,能坠几条便坠几条。二来,平时不戴的时候,可以将这流苏拆卸下来单独放着。”
“可拆卸流苏?”乔煜不解。
周姝宝同他解释了好一会,他才明白这个可拆卸流苏的意思,立即大喜,“是乔某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法子。乔某现在明白了,多谢侯夫人。”
说罢,他朝着周姝宝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对着旁边的大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这就下去重先雕刻修整一下。”
王大掌柜的朝着他点了点头。
等乔煜下去之后,周姝宝又道,“王大掌柜的,你这最近可有什么好货?让人拿来我瞧瞧罢了。”
王大掌柜的听了,立马让人拿了一只蓝玉镯子上来。
那蓝玉镯子冰蓝冰蓝的,颜色正,水头也极好,瞧的出来,确实是上好的货。
不过这镯子,不适合夏氏这个年纪。
周姝宝才买了一个紫玉镯子,瞧着这蓝玉镯子,虽然有些心动,却想到今日来是要给夏氏买东西的。
“这镯子先放着吧,我是想给家中娘亲买镯子,所以这种颜色不适合,需要沉稳大气一点的颜色。”
王大掌柜听了,立马让人拿了一只帝王绿的镯子出来。
那帝王绿的镯子,绿油油的,镯子内无杂质,十分漂亮透亮,周姝宝一眼便瞧上了。
“这镯子多少银子?”
“侯夫人,您是咱们宝珍阁的老客户的,我自然不会坑了您去,这镯子若是旁人来买,自然是没有二十万两银子下不去的。既然是您来了,小的自然得给您一个好数字,十八万两银子,正好也讨个好彩头。”
对于玉镯子这方面的东西,周姝宝还是懂的一些的。
这镯子在现代可不是要卖个上千万的,这十八万两银子,倒也没有坑她。
“行,这镯子我也是真心实意看上的,也就不同你讨价还价了,十八万两银子,我要了,只是现在我手头上没带那么多银子。等回头我让丫鬟将银票送来,你现在给我好好包起来。”
王大掌柜的听了,立马喜上眉梢。
要说这京都之中,虽然遍地都是富贵人家,但是能像周姝宝这般大手笔的少之又少。
毕竟这周家可是大元最大的商户,再加上周姝宝在周家一向备受宠爱,手头上银子自然不少。
这天之娇女买东西,出手阔绰不说,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立马让人将东西给包好了,又亲自送了周姝宝出门。
只是刚到门口之时,正巧碰到一个冒冒失失的姑娘从外面往里冲着,一下子将周姝宝身边的锦绣给撞到了。
锦绣手上正拿着那装着玉镯子的匣子。
被那女子一撞,这手上的匣子自然是掉了下去,她尖叫一声,脸色吓得惨白,立马将那匣子捡了起来。
这可是十八万两银子啊!
若是撞坏了,打死她,她都赔不起。
周姝宝心里也提了一口气。
虽然她出手阔绰,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不心疼银子。
她忙道,“快打开瞧瞧。”
锦绣打开了匣子,见里面帝王绿的玉镯子躺的好好的,没有碎掉的样子,她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什么事。”
周姝宝皱眉,正欲说那女子几句,便听着那女子尖锐的声音,“好呀!竟然是你!老天有眼,让我们又遇见了!”
周姝宝听着这声音耳熟,一抬头,果然是隋芊芊。
隋芊芊挡在了她跟前。
她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这位姑娘,你这般冒失,差点撞到我的东西了,我现在有急事,不跟你一般计较了,请你让开。”
隋芊芊道,“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还怪我撞到你了,你这丫鬟,明明瞧着我过来了,怎么就不知道往旁边让一让?”
隋芊芊还记着之前周姝宝的夺镯之仇,说起话来自然也是十分不客气。
周姝宝听着她的话,脸色也不大好看,“这位姑娘真是好生的牙尖嘴利,明明是你撞了人,还要将这过错都推到受害者身上。”
她侧目看向了身边的锦绣,道,“锦绣,撞她!”
她是隋国的九公主又如何?
这般欺负人,难不成自己还要避让着,让她踩到脸上去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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