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希合起折扇,欣然答应,“请。”
小摊贩看着一行人远去,面上依旧挂着笑容,不敢多说什么。
宋丝丝一边牵着宋星月的手,一边对他道:“这位兄台,方才替我解围的事,多谢了。不过你下次若是想替女方解围还是别用那样的借口了,容易引人误会。”
她觉得天底下有两个无亲缘关系的,长得非常相似的人的情况极其稀少,而且她还带着个孩子,这人应当不是认错了人。
那么就只有一种结果:这人是心血来潮替自己解围。
这种打脸的剧情,她曾经用手机刷到过不止一次,爽是爽,但真放到自己身上怪尴尬的。
宋星月歪着脑袋看向他。
应焕察觉宋星月在看他,朝她眨了眨一边的眼睛。
他一把扇子横在胸前缓缓的扇动,再结合他的衣着打扮,倒真像名门世家出来的贵公子,只不过这张脸笑起来多了几分痞气的意味。
他对宋丝丝道:“是,这位夫人说的对,在下记住了。不过咱们也算认识一场,不知夫人是哪里的人?怎的一个人出来逛街,夫君没跟在身旁吗?”
这人实在是太自来熟了,宋丝丝都有些招架不住,心底逐渐升起一丝防备心。
“夫君去买别的东西了,我带着孩子到处逛逛。”
应焕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看了宋星月一眼,夸赞道:“小孩长得真好看,当然,你长得也很好看,不过这孩子应该是更像父亲吧?”
每次一提到宋星月那没影的父亲,宋丝丝都忍不住心头冷笑。
她哪知道?
没准宋星月谁都不像,就是有个人的特色,长成了另一番模样。
只是在外人面前,她是万万不能这样说的,只能道:“哈哈哈,公子独具慧眼,竟一眼就看出来了。”
二人并排走着,又聊了些许,宋丝丝觉得这人没有一点想结束话题的意思,便先提出了告辞。
应焕也不好过多挽留,便让她们走了。
待她们走后,应焕招来身后的人,“去,查查。”
“是。”
应焕回到家后,直奔书房,摊开宣纸迅速写下一封信,事后折起装袋,命人快马加鞭送到都城。
刚做完这些事,门外便有人来喊他去用膳,他理了理衣襟便去了用膳的大厅。
应家的门楣不算低,在都城有好几个当大官的,品阶最高的如今是个二品大官,只不过应家的根在这,两位老人不愿意搬去都城,这才一直留在这里。
除去两位老爷老太太,一些不成器的小辈也都待在了这里,美其名曰侍奉膝下,实际上是让这些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看管一二。
应焕此人不似他那些哥哥堂兄有才华,也没有做官的心思,便也留在了这里。
如今大厅之中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些嫡系子弟,见他来了还招呼道:“焕哥儿,快落座,老爷太太就快要来了,别又该说你不守规矩了。”
应焕落座,将扇子放在桌边,对他们道:“今儿我遇到一个女人。”
有几个人被他说的话吸引了,“哦,说说?”
有人却摇了摇头,“焕哥儿,你别又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给带进府里来,到时候我不会在老爷老太太面前替你求情的。”
应焕“啧”了一声,瞥了他一眼,“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那人没和他正面杠上,“你瞧瞧这个天气,你不添衣就算了,还拿着把扇子扇啊扇的,简直……啧。”
眼看二人又要斗起嘴来,其他人连忙制止,“行了,你们两个少斗些嘴,焕哥儿你继续说。”
应焕偏不服的捞起那把扇子,扇了扇风,“我遇到一个带小孩的女人,她带的那个小……”
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有人扶着老爷老太太进来了。
二人落座后看了应焕一眼,老爷倒没说什么,老太太却是叹了口气,“焕哥儿,你不要成天上街虚度光阴,今儿斗鸡走狗,明儿带个女人,能不能把心思都放在正途上,考个功名去都城也好给你哥哥和堂兄们有个照应。”
这一番训人的话下来,饭桌上的小辈都低下了头,这话看似是在说一人,其实是将整个桌子上的人都骂了一遍。
大家都是没出息的才会在这里,有出息的都在天子脚下的都城做官。
应焕显然也很不高兴,玩世不恭的脸上阴沉沉的,但到底是面对长辈,他不敢呛声。
等她训完了话,他才敢发言:“祖父祖母,我今天可没有虚度光阴,今天我上街的时候看到一个带着小孩的女人,那女人我不认识,但那小孩却是像极了大哥,她那眉眼,那鼻子嘴巴,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听到这,方才还语重心长教训人的老太太呼吸一重,连带着不动如山的老爷也都猛的看向了他,“当真?那孩子现在在何处?快带来与我瞧瞧!”
饭桌上的其余人也都纷纷朝他投去视线,眼底充满了探知欲。
“焕哥儿,你可别骗我们?大哥的孩子已经丢了三年了,算算年岁,今年应该五岁了,你确定那小孩的岁数对得上?”
“对,大哥丢的是女孩,那孩子是女孩吗?”
“是啊,别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坐在主位的老爷敲了敲拐杖,“都闭嘴,让焕哥儿讲!”
应焕:“是女孩,那孩子约莫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因为她长得实在太像大哥了,所以我便记下了。”
老爷急道:“谁让你回答他们的问题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饭桌上其他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应焕:“那孩子被她名义上的母亲带走了,毕竟还不能确定,我也不能直接抢了人家的孩子。但是请祖父放心,我已经派人悄悄跟着她们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还算你小子聪明,不过你赶紧给我找个机会将那孩子带来给我们看看,要真是我应家的血脉,必定得将她带回来!”
“带回谁来啊?”
一道带着轻挑戏谑意味的声线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名穿着华服的公子,他长相风流俊逸,倒显得他这放荡不羁的言行多了几分赏心悦目。
不过那是在外人看来,在主位上的二位长辈看来,他这就是不修边幅,不成体统。
二人果然没给他好脸色,“你又去哪玩了!这么晚才来用膳,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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