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黄梦仙大喊一声,眼神锐利地看向来的人。
而房间的其他人也赶紧抄家伙,目光凶狠。
“拿你命的人!”
黄梦仙看着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嗤笑一声:“既然来了,那就全都留下,看看到底谁的命被拿!”
“给我上!”
黄梦仙一声令下,房间里的汉子全都围了上去。
招式虽然乱七八糟的毫无章法,但胜在力气大。
两个黑衣女子直接把姜姒几个往床上一扔,腾出空间,随后掏出长剑,以二敌十。
黄梦仙见形势不对,赶紧推着自己的小弟上前,自己先偷偷溜走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黑衣女子也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何况她们也不是为了杀那老鸨的。
姜姒获救之后,认认真真地给两位姑娘行了个礼:“多谢二位姑娘相救,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高个子那个摆了摆手,混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儿姜姑娘,我们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矮个子那个还想再说些什么,立马被高个子直接拉走。
两人从窗户里来,又从窗户处离开,什么也没带走。
似乎真的如同她们所说的,看见姜姒几人被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姜姒心底虽有疑惑,见她们离开得潇洒,便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左右那两人是来救她们的,并不是要害她们的。
姜姒三人拿了自己包袱,又将店里的钱财还有干粮卷走。
一颗铜板都没留。
车夫将马车停在树林之中,起了个火堆,便靠着树木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姒们找来的时候,车夫仍旧睡得沉沉的,丝毫要醒的痕迹也没有。
姜姒三人遇到了客栈那等子事情,也不敢再睡过去了,只是烤着火,小声地聊天。
“姑娘,您先前怎么知道这客栈有问题?”
冬青不解地问道。
“原先也没太注意,直到泡澡的时候,闻着花瓣香味,我莫名地想到了那客栈老板身上的香味。”
“香味?”
碧云和冬青一脸茫然,她们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香味啊!
姜姒点点头:“她身上有着迷药的味道。”
自从上次她和沅芷还有沐英在泡温泉那里着了道,她们几个特意向裴邈请教了各种迷药的味道。
那客栈老板,在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她便闻到了这股味道。
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可恨的是,因为是夏日,床上的被子十分轻薄,长度也不够。
而她们所在的房间在三楼,即使把被子卷成条,离地面还有好些距离。
她也不敢冒险为之。
本来想借此迷惑她们,让这些人以为她们逃走了。
自己连床底都钻了,谁知道,还是道行太浅了。
幸好遇到那两个黑衣女子。
不过,这高个子的姑娘怎么知道自己姓姜呢?
姜姒想不明白,看着摇曳的火光,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碧云和冬青,神经松懈下来之后,慢慢地陷入沉睡,还有打鼾的声音。
姜姒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火,也开始闭目养神。
第二日一早,车夫看到姜姒三人还有些惊讶,不过他很有眼色,没有多问。
吃早餐的时候,冬青还是没忍住问了问车夫:“师傅,为何昨天您不和我们一起去住客栈呢?”
难不成这师傅知道那客栈是黑店?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拦着她们几人,还让她们狼入虎口!
师傅脸上滑过不自然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讪讪道:“这其实是我一个人的怪癖。”
“我年轻的时候带着主家一起赶路,在客栈歇息,碰上了黑店,主家不仅被搜光了钱财,连命都丢了。”
“也是我命硬,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师傅顿了顿,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花:“也就是那次以后,我老陈赶马车,从不住客栈,只宿在野外。”
“人人都说动物这些畜牲可怕,但在我看来,这些畜牲哪有人可怕,毕竟有些人他连畜牲都不如啊!”
姜姒听着,心底一阵唏嘘。
昨晚她们可不是碰上了黑店吗?
若不是得贵人相救,怕是小命不保了。
整顿好了之后,姜姒继续朝着安渠县出发,经过昨夜那等子事情之后,她宁愿天天在路上奔波,也不愿中途去客栈休息了。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怀瑾,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来巡视黄河,你有什么新发现?”
太子殿下晃着酒瓶,随后给裴冕倒了杯酒,一脸疑惑。
裴冕接过,一饮而尽,淡淡地说道:“黄河水位下降了不少。”
黄河以安渠为中心,朝着四面散开。
安渠以及周边地区已经许久不下雨,水位下降,黄河之水也没了上次的汹涌澎湃,一片风平浪静。
太子也喝了杯酒,浑身冒着酒气,眼睛已经有些迷蒙了:“父皇为何总是将这苦差事派给我,不就是怕我针对他心尖上的那个儿子吗?”
太子和大皇子不和已久。
而朝廷上的官员也分成三个派系,一个是拥簇太子的,一派是拥护大皇子,另一派是站在皇帝这边的。
大皇子结党营私被他揪住了,皇上便下令让太子来巡视黄河,甚至还提前让他来安渠这里。
在太子看来,大皇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又曾经亲自教导过他,心里自然是偏向大皇子。
而如此急着催促他前来,不就是怕自己动了他的心肝儿子吗!
“殿下觉得,巡视黄河是一件苦差事?”
裴冕接过太子手上的酒瓶,给他倒了杯清茶,淡淡地问道。
太子苦着脸,一脸不情愿:“这难道不苦吗?太阳又大天气又干,连滴雨都没有,父皇莫不是以为我的雨神,能为这儿带来降雨吧!”
裴冕轻笑出声:“殿下,倒不如说陛下此举是为您积攒声望。”
太子一脸不解,裴冕也不卖关子。
“修筑安渠堤坝,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您二次来此巡视,证明对百姓生活之关心,何苦怨哉!”
太子看向裴冕,有些怀疑地问道:“当真?”
父皇对他怎么好?
裴冕点点头:“自然是如此!”
虽然皇上荒谬,沉溺女色,也曾经有废后的心思。
但太子毕竟是自己所有的儿子当中比较出色的那个。
他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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