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杜香雪走过姜姒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冷哼出声。
明明是一场考试,她却穿得跟赴宴似的,抢走了她所有的风头,真是不要脸。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头昏脑热地觉得今日的姜姒还挺好看的,可恨呐!
姜姒见着杜香雪,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今日的杜香雪,如沈凌霜所说,穿着一身红裙,体型臃肿,脑袋上插了许多的金钗银钗,像是恨不得把所有首饰都戴到自个儿头上,显示自家有钱。
呵,就算是去宫里参加宴会,怕是都穿不了这般夸张。
整个人身上就透露着一个字“俗”!
见姜姒几人不说话,杜香雪还以为她们被自己这身华丽丽的行头镇住了,脸上神情愈发高傲。
“呦呵,那马都发疯了,没想到竟是没把你们两人摔残,竟然还能来参加考试,真是……”
“啪!”
杜香雪话还没说完,脸上便被姜姒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
“大胆,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乐安县主,见到我不行礼,你还在这叽叽歪歪什么?”
姜姒微微仰着下巴,浑身气势汹汹,把周遭看热闹的人都唬住了,更别提杜香雪了。
“啊啊啊,姜姒你个小贱人,你竟然又打我了,你找死!”
杜香雪抡起巴掌,便要朝着姜姒的脸上招呼去,正好她留了长长的指甲,待会儿便把这小贱人的脸刮花!
沈凌霜轻轻松松地钳住了杜香雪的手,把她往后一推,杜香雪毫无疑问地摔倒在地。
她耸了耸说道:“虽然我是女人,但我可是会打女人的哦!”
“你们,你们不要脸,你们以多欺少!”
姜姒走到杜香雪身边,蹲了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道:“当街纵马,还故意出手伤人,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话落,姜姒又给了杜香雪一个巴掌。
啧,手都麻了。
但是心里头极其舒坦。
方才在马车上撞来撞去的,她后脑勺都要撞处包来了,这下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哇!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爹爹,我要告诉淑妃娘娘!”
杜香雪崩溃大哭,嘴里一直嚷嚷着要告状,周遭嬉笑的人都止住了笑声。
杜香雪的姑姑可是淑妃娘娘,若是杜香雪告状,淑妃娘娘再去吹枕头风,那可就不妙了。
杜香雪叫嚷得厉害,把书院里的夫子都引了过来。
“吵吵闹闹的干嘛?是谁在喧哗打架?”
夫子声音冷冽,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杜香雪眼睛一亮,立马想要告状。
姜姒却抢先开口道:“夫子安好,此处并无喧哗打架,只不过是这位小娘子摔倒了,委屈得哭爹喊娘的,并不是有人欺负了她,谁都知道,丽山书院禁止打架,否则会被取消考试资格,又有谁敢知法犯法呢,你说对吧,这位小娘子?”
姜姒说了一大串话,杜香雪都听得不甚分明,她只知道,要取消考试资格。
原本想要嚷嚷告状的心就这么歇了下来。
姜姒好心机,她既然想临阵脱逃,证明她没什么机会考上丽山书院,她可不一样,丽山书院本就是她的囊中之物,若是不能考试,亏的可是她!
是以,杜香雪连连应和道:“对对对!”
至于对什么,她也不知道。
夫子皱着眉头看着杜香雪,心中叹气:“今年来考试可真是什么人都有,摔倒了都哭爹喊娘、骂骂咧咧的,又怎能成事?”
“行了,考试快开始了,你们准备准备,一会儿便要进考场了!”
夫子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原本安静的人群又立马嘈杂起来,各自分享着自己的知识点。
策论,一般都是男子科举所学,她们这些女子了解甚少,不过若是琴棋书画,那些满嘴“之乎者也”的书生们可没她们精通,这就叫术业有专攻!
一番检查过后,姜姒和沅芷进入了各自的考场。
一人一凳一桌,一间房子约摸有十五人,每一桌之间都隔了不小的距离,想偷看也看不了。
一个考场的学生抽到的是同一份策论题目,和之前的略有不同。
而且因为报名的人数比较多,丽山书院也改了考试方式只有策论合格者才能进行下一轮的琴棋书画考试以及大楚历史考试,若是不合格,这便意味着和丽山书院无缘了。
因着这一规定,考场上的人更是卯足了劲儿写策论,即使不懂也要胡编乱造写进去。
考场的其他人都已经开始奋笔疾书了,唯有姜姒一人看着面前的卷子,神色恍惚。
这试卷的题目,竟和前世的题目一模一样?!
姜姒沉默了还一会儿,这才提笔沾墨,奋笔疾书。
时间过得飞快,姜姒放下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没过多久,考试便结束了。
除了收卷的声音,姜姒还听到了一阵阵的啜泣声,有位女子甚至还抚桌痛哭。
这是情绪崩溃了。
有些考生甚至还扯着试卷不给考官收卷,那考官也干脆,直接略过了她的卷子不收了。
那考生直接傻了眼,追着上去要交卷,但那考官十分强硬地不收她的卷子了,哭都没地方哭。
不过上头也只写了个题目而已,哭也是白搭。
姜姒刚出考场,沅芷便一脸激动地迎了上来,攥着姜姒的手,有些用力,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姜姒一见她的表情便知这次策论考试她大约是稳了。
“这儿人太多了,嘈杂得很,走,我们去另一个地方说话!”
沅芷点点头,连忙拉着姜姒朝着她们的马车而去。
“嘿,我在这儿,等等我!”
沈凌霜朝着她们招手,大喊一声,随后飞奔到她们面前,笑容肆意。
三个人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势在必得的笑意。
一上马车之后,沅芷便迫不及待地和姜姒分享她碰到的策论题目,不偏不倚,刚好是之前裴冕在湖心亭点拨过她的。
她写的时候可谓是“下笔如有神”!
沈凌霜的策论题目虽然有些偏,问男子纳妾一事,她写得满满当当的,更主要的是,她骂得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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