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眼中笑意浓浓,随即反客为主,重新占据主导地位。
一个吻,吻得深深的,最后还是姜姒实在喘不过气来,裴冕这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时不时仍在她的唇瓣处落下一个个滚烫的吻。
姜姒窝在裴冕的怀里,眼角的泪滑落下来,随后没入衣服之中,无影无踪。
就让她再放肆一次吧,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吧,这次过后,她怕是再也没有这样任性的机会了。
裴冕抱着姜姒,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
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姜姒为何说出那般伤人的话,他想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这才让她缺少了安全感,才会说出那样的气话。
他不奢求多,只要这娇人儿一直像现在这般,依赖在他怀里,这样,便是很好。
“你想知道,关于这个小亭子的故事吗?”
裴冕把玩着姜姒的手心,漫不经心地问道。
姜姒的唇角微微翘起,刚想应声,却又止住了话音。
眼中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只余酸涩,甚至脸色也难看得很。
裴冕全然不知,还拿自己的额头轻轻地触碰姜姒的额头,明明是十分幼稚的动作,但因为对象变成了姜姒,他便稀罕得很。
再他再一次想要触碰姜姒的额头的时候,她却避开了自己的脑袋。
裴冕一脸不解地看着姜姒:“怎么了?”
难不成是他撞疼她了?
啧,跟块嫩豆腐似的,又软又娇,一点点磕磕碰碰都受不了。
姜姒摇摇头,直接从裴冕身上下来,轻声说道:“没事,我想回去了!”
“你不想听我讲故事了吗?”
裴冕的话音低低的,似乎有些失落。
可姜姒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低落的情绪,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不听了,我要走了!”
“不听便不听了,走吧!”
话落,裴冕便想伸出手来牵着姜姒的手,不料却是扑了个空。
他也不恼,眉目间蕴着笑,迈步走到姜姒身边,继续伸出手来想要牵住。
这一次,姜姒再一次避开了他裴冕的手,甚至直接跑开了。
裴冕的笑僵在了嘴角边,甚至心底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失落感,这让他觉得有些心累。
姜姒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反复无常的人?
明明上一秒还和你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下一秒却如此冷淡,对你避之不及,如同见着洪水猛兽一般。
他有那么吓人吗?
裴冕看着姜姒跑开的身影,心一直往下坠,太阳当空照耀,光芒万丈,毫不客气地洒落在大地上,甚至把花儿都晒蔫了,他却觉得浑身发凉,一颗心也像浸泡在冰水里似的。
说不出什么滋味,只知道他现在连追上去的心思也没有了。
累了,倦了,就这样吧。
姜姒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出了一定的距离,蹲在一丛矮树下,完全隐匿了自己的身形之后,这才痛哭出声。
裴夫人可真是狠心啊,每一次都在她动摇的时候,给她狠狠一击,让她不敢再生点别的心思。
她没想到,裴夫人竟然会让春兰姑姑偷偷跟着他们过来,监视着她,跟个犯人似的。
就在她想要和表哥亲密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抹藕粉色的布料,她再仔细一看,却是对上了一张板着的脸。
而那脸的主人,便是今日去邀月阁传话的春兰姑姑。
想到春兰姑姑那双锐利的眼睛,姜姒仍旧觉得背后发凉。
裴夫人竟防她防到如此地步?
也是,若不是自己摇摆不定,三言两语便被表哥的话哄好,他一亲,自己编举手投降,裴夫人又怎会如此。
想到裴夫人以前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那些关心与呵护,又想到那日湖心亭的谈话,姜姒捂着嘴巴,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已。
蒹葭居
“怎么样,找到了吗?”
裴夫人一见春兰姑姑,便一脸着急地迎了上来。
春兰姑姑脸上带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团帕子,帕子里面包裹着东西,她在裴夫人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帕子。
帕子里面躺着一只翡翠耳坠,耳坠的形状的芙蓉的形状,做工看起来并不大精致。
裴夫人赶紧拿了起来,看着手中的耳坠,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还好没丢,不然我可得恼死了!”
裴夫人摩挲了还一会儿,这才把耳坠小心地放回盒子里。
这副耳坠虽然做工粗糙,两朵芙蓉雕刻得大小不一,但是她却珍贵得很。
那是镇国公亲手为她雕刻的,为此还在手上添了许多的小伤口。
这副耳坠作为她的生辰礼物,她嘴上虽然嫌弃,心里却是喜欢得紧,一直都舍不得佩戴,谁曾想,今日刚戴,便丢了一只,吓得她赶紧派人去找。
“怎么样,在哪儿找到的?”
裴夫人妥帖放好自己的耳坠之后,这才抽得出心思问问春兰姑姑。
春兰姑姑走上前,恭敬地说道:“奴婢照着夫人说的那些地方找了找,果然在湖心亭的桥头的地上,找到了这耳坠!”
裴夫人点点头,脸上笑容深深:“我就知道,定是在湖心亭的时候,落在了那儿,果不其然!”
春兰姑姑笑了笑,看着裴夫人,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
这一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裴夫人的眼睛。
“春兰,你何曾也这般磨磨唧唧了,想说什么,便说吧!”
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若是没看见,那可就是瞎了。
“夫人,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裴夫人无奈摇头:“行了,你可别拍我马屁了,有话说,我待会儿还要去找老夫人呢!”
“夫人,我方才回来的时候,想走咱们院子后面那条小路,但是,你猜,我在那条小路上看到了什么?”
裴夫人摇摇头,一脸茫然:“这我怎么能猜得到啊,你快写说吧,莫要再卖关子了!”
她并不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
也没有空陪着春兰在这儿玩这种你猜我猜的游戏,这简直是幼稚得很。
“奴婢看见世子了!”
“看见世子有什么奇怪的,在镇国公府看见镇国公世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看不见才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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