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看着裴冕脸上的巴掌印,再看着他那双深邃的双眼,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裴冕轻笑一声,姜姒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那双眼睛像是漩涡,她不过是看了一会儿,便被吸了进去,沉溺其中。
呵,果然,美人害人!
姜姒瞥了裴冕一眼,声音冷冽:“裴世子做出这等登徒子之事,竟然还有脸笑,可真是没脸没皮得很!”
裴冕看着姜姒这一脸认真又略微古板的小模样,眼眸里的笑容越加深了。
他真是魔怔了,已经被姒儿吃得死死的了,无论她开心还是生气,听话或是耍小性子,在他眼里心里都是那么地美好。
裴冕越是笑,姜姒便越是觉得裴冕在嘲笑她,嘲笑她方才看他看入迷了!
她轻轻咬了咬唇瓣,原本鲜艳欲滴的唇瓣被如此轻咬,好似一颗饱满的水蜜~桃,让人恍惚觉得,会有甜甜的汁水从里边渗出来。
裴冕喉结不由地滚动了一下,呼吸较之先前也错乱了几分。
姜姒瞪了他一眼,他非但不怒,反倒笑出声来,声音满是笑意。
“姒儿总说我的行径是登徒子,不知我的何等行径,让你觉得我是登徒子了?”
说完之后,裴冕又是嘴角含笑般看着姜姒,一点尴尬的神色都没有。
“你”
姜姒指着裴冕,根本说不出口,尤其在冬青双眼亮晶晶的,莫名其妙好似很激动的情况下。
这人不知羞,脸皮厚 那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姜姒又是羞又是气,脸蛋红扑扑的,满脸娇俏藏不住。
冬青看了看裴冕,再看看自家满脸春色的姑娘,猛地拍头:“瞧我,姑娘,您的药碧云还煎着呢,还有小米粥,我去瞧瞧碧云弄好了没!”
话落,冬青脚底抹油般离开了房间。
虽然她很想很想看姑娘与世子彼此间那暧昧的眼神,虽然现在只是世子一个人单方面眼神暧昧,但是她也是看得如痴如醉的。
不过,她冬青饱览话本,总归是一个极其有眼力见的人,这等时候,她还是把位置让给世子和姑娘吧!
没准就像碧云说的,姑娘对世子有不满的地方,心里头有心结,这才忘了世子。
误会一解开,没准心结就散了。
被群狼围堵那日她离得近,能够清楚地看到世子脸上的惊慌之色,那是因为她们家姑娘而惊慌的。
而一向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裴世子,也会在她们家姑娘晕倒的时候手都在发颤。
这满京城的儿郎,又有哪个能比得上裴世子。
人长得俊,在样貌方面便与她们家姑娘极配,两个人恍若天造地设一般。
何况,裴世子干净,身边不仅没有其他小娘子,就连近身伺候的,也都是男子。
虽然外界皆传世子身子有隐疾,甚至更荒谬地说世子喜欢男子。
但是她觉得世子看姑娘时露出的那种掠夺般的眼神便可看出,世子并不是没有那等“能力”之人。
如若不然,与她们姑娘相处的时候,世子应该会自卑才是。
既然没有自卑,那也从侧面证明世子根本没有隐疾。
何况,话本里都说了,身子有隐疾的,说话的音调也会随之改变,变得如同宫里的太监一般,又尖又细,刺耳得很。
但是,裴世子的音色又低又沉,可是和太监的声音半点边儿都沾不上。
再者,以姑娘如此绝佳容貌,又怎会嫁给普通人。
若是毫无权势的普通人,又怎能护得姑娘周全?
若是嫁给了一个平凡之人,姑娘这等容貌怕是还会给她招来弊端。
所以,在她眼里,裴世子永远都是她们姑娘的第一选择!
她冬青便是世子与姑娘爱情的忠实拥护者,若是她们之间感情出了问题,那她一定要给他们两人创造条件,维系感情。
失忆失忆,那姑娘多与世子接触不就想起来了吗?
当然,若是他们之间的矛盾是因为世子移情别恋或者沾花惹草了,那她冬青一定不会再帮世子一分一毫,甚至还会狠狠地唾骂他!
冬青越想越激动,自己身上负担的责任太多了,若是没有她这个善解人意的婢女,这对有情人可怎么办哟~
碧云拿着药过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一脸傻笑的冬青。
“你个夯货,你笑什么呢,你不在里边伺候姑娘,你到外边来做甚?”
冬青接过碧云手中的汤药,声音不解:“姑娘的小米粥呢?还未吃东西,怎可空腹喝这般苦药?”
“这药和粥都这般烫,我一次哪能拿得了那么多,何况你又不来帮忙,净会在这儿傻笑!”
???
冬青被说得一头雾水,忍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直接怼了回去:“我看你才是行货,你不会把汤药和白粥放在板盘上再端过来吗?”
“行了行了,别吵吵嚷嚷的了,快去把姑娘的小米粥拿来,对了,现在那儿凉一会儿再拿来,姑娘不喜欢喝烫的粥!”
可得拖住碧云,可不能让她去打搅世子和姑娘。
也不知道碧云这丫头脑子是怎么回事,总是看裴世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时不时嚷嚷着什么联逸公子。
真是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裴世子比联逸公子强得多,碧云这丫头却是觉得联逸公子哪哪都好。
没准就连联逸公子放的屁她都觉得是香的!
碧云也自知自己那番话站不住脚,便又灰溜溜地往厨房而去。
她脑子真是没转过来,还忘了板盘这种玩意儿!
冬青蹲着滚烫的汤药,老老实实地站在外边,刚好让晚风凉一凉这汤药。
毕竟太烫了,姑娘也是喝不下的。
冬青离开后,房间里只余姜姒和裴冕两人。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彼此,一个眼神含笑,满是宠溺,一个死死瞪着眼,强装凶狠。
裴冕忽而又笑出声来,霎时间,眉目舒展,月朗风清。
裴冕一笑,姜姒立马解放了,不再继续瞪着他。
毕竟瞪人瞪久了,也是很累的!
何况,这人笑起来真的要命,她分明记得,镇国公裴世子鲜少笑,怎地这会儿总是笑得如此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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