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墙绘的线条已经勾画好了,近距离是一堆一堆收割好的粮食,几个露齿而笑的社员坐在粮食旁,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脸上都挂着对生活的憧憬和希望。

    更远距离一些,是河流与梯田,浓绿而生机盎然。

    河水流淌,竹排悠悠,河坝上还遥遥写着“农业学大寨”几个大字。

    晚间,太阳落山,顾月淮还摸黑勾勒着墙绘上的细节时,社员们都撂下碗来饲养处记工分了。

    一进门,人群就被硕大的墙绘给吸引了目光。

    “这是谁画的?画的可真好看啊!”

    “是顾月淮!顾家那闺女还有这本事哩??”随着这声惊呼,有人看到了拿笔描摹的顾月淮,陈月升站在前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墙下,神色认真的顾月淮。

    他认识顾月淮这么多年,还从不知道她会画画,还画的这么好。

    顾至凤从人群中挤出来,朝着顾月淮招了招手:“闺女!该记工分了!”

    “诶!来了!”顾月淮应承一声,把笔洗净放好,等着明天再用。

    她跑到顾至凤和顾亭淮身边,后者把一个小本递给她,封皮上面写着“顾月淮”三个字:“拿着工分本,待会让会计给你写上。”

    顾月淮颔首,翻看了一下空荡荡的工分本。

    这时候,有好事者凑过来打听了:“这画墙画也算上工啊?队里给多少工分?”

    顾至凤呵呵一笑,也不藏着掖着,一脸骄傲地道:“大队说了,我闺女干一天给二十五个工分!”

    “啥?二十五个工分??!”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都因为这个数目而骚动起来了。

    社员中有嫉妒的,有不服气的,也有羡慕的,但看到墙上的墙绘时,话又堵在了嗓子眼儿,毕竟不服归不服,但换个位置,他们可没那本事画出这样的墙画。

    顾至凤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心里头别提多得意了。

    他原本就担心闺女因为太胖嫁不出去,这下子本事一宣扬出去,还愁没人上门?一天二十五个工分,那可相当于两个壮劳力了!

    顾月淮任凭旁人打量,很快,就轮到他们一家三口进去记工分了。

    会计其实就是王主任,他是个有文化的,在生产大队兼任会计,他翻开工分本,一一记好,顾月淮看着工分本上的“25”,唇角一弯,心头格外满足。

    晚上回到家,顾析淮已经把饭做好了,还是糙米粥配小咸菜。

    顾睿淮已经回来了,正窝在里屋不知道干什么。

    顾月淮也不想热脸去贴冷屁股,没问顾睿淮的事,喝了一小碗糙米粥后,和顾至凤知会一声累了要早点睡,就进屋插上门,到须弥空间摘枣去了。

    一进须弥空间,她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荔枝花香,仔细一看,偌大的荔枝树冠上已经开出了密密麻麻的乳白色小花,一簇一簇与绿叶相衬,煞是好看!

    她多看了几眼,旋即就投入到紧锣密鼓的大枣采摘中。

    枣树中红彤彤的大枣挂满枝头,摘起来也颇为费劲,顾月淮不敢停歇,很快就摘满了一大筐,这些筐子是她提前从杂货屋拿的,不咋干净,但盛放东西方便。

    “咯咯哒——咯咯——咯咯哒——”

    顾月淮累的脚不沾地时,突然听到格外高昂的鸡叫声,她愣了一下,眼里突然涌上喜色,当即也顾不得摘枣了,跑到茅草屋后的草地上一看,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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