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粥的顾亭淮也愣了一下,笑道:“少棠可一点都不傻。”
顾月淮也有些惊喜,她记得晏少棠的傻病很严重,不仅没办法自理,也不会给予正常的反应,连说话都不会,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病症减轻了?为什么会减轻?
心头一连闪过几个疑问,还来不及解答,顾月淮已经把小姑娘拥入怀中。
她把篮子放下,看向顾至凤:“爸,少棠今天跟着你乖不乖?没出什么事吧?”
顾至凤一乐,颇为得意地道:“能出啥事?少棠乖着呢,咱大队其他人瞅见了都羡慕咱家又多了漂亮闺女。”
说完,他迟疑了一下,问道:“老二那……”
顾月淮笑容微敛,语气有些意兴阑珊:“三哥没回来吗?二哥为了田静,把三哥给气跑了,我以为他回来了。”
“老二那蠢货!”顾至凤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手心里的核桃给捏碎。
顾亭淮也长叹一声,皱起眉头:“老三没回来,应该只是一时意气,还在县城。”
顾月淮耸了耸肩,伸手给晏少棠扎起了头发,声音平静道:“田静说这几天都留在县里照顾二哥了,三哥估计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顾至凤一脸嫌恶:“没结婚的小姑娘,咋那么……”
他实在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但心里却明白,他那个愚蠢的二儿子就吃这一套。
顾亭淮有些不安,看向从容镇定的妹妹:“咱们真不管了?老二以后真不会为了田静和咱们越走越远吗?”
“不会。”顾月淮说的斩钉截铁。
如果没有经历过上辈子,她也一定会觉得顾睿淮会为了田静奉献牺牲一辈子。
不过,田静是个不知足的人,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忠犬,而是能给予她富贵和权利,让她当人上人的跳板。
不论是顾睿淮,还是陈月升,都只是她“高升”路上微不足道的尘埃,能带给她一时的利益便可,等真正的跳板出现时,两人都会成为她除之而后快的包袱。
所以,田静未来的路上从一开始就没有顾睿淮这个人,又何必担心越走越远?
顾亭淮看看顾月淮,虽然不知道她的肯定从何而来,但她既然说了,他就信!
顾至凤则是气的额角青筋暴起,对顾睿淮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实在有些怒其不争,家里人费尽心思给他治腿他不感激,反而对一个外人如此信任,简直可笑!
他怒道:“干脆把他给赶出家门,往后老子没这个儿子!”
顾亭淮没好气地道:“爸,少说两句气话吧,你这个时候把他赶出家门,不是正合了他与田静双宿双飞的心意?先吃饭吧。”
他今晚依旧做了糙米粥,不过,里头卧了两个鸡蛋!
顾亭淮给顾月淮和晏少棠盛了粥,俩人一人一颗荷包蛋,香气扑鼻而来。
顾月淮摇了摇头,笑道:“哥,我减肥,不吃,你和爸一人一半。”
顾至凤有点不高兴:“还减肥作甚?你现在出去,哪个敢说你胖?”
他现在看闺女,真是上上下下,没有一处不好,又漂亮又能挣工分,不比田静强?
顾亭淮也苦笑着地道:“囡囡,减肥也不能不吃饭啊。”
几人说话的功夫,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顾至凤吸溜吸溜喝着粥,听到动静放下碗:“咋回事?该去记工分了?”
顾亭淮起身去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王培生愣了一下:“王主任?你这是?”
“小顾在家吗?”王培生看顾亭淮神色没什么不悦,就知道他大概是不知道上午的事,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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