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长公主殿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只是想亲近她的驸马,却又掌握不了力道而己。
想想看,她贵为大长公主,大宁朝地位最高最尊贵的女子,没有之一。
且她战西胡、平北荒、建商道、通西域,把二十年青春芳华奉献给了西北边关,硬生生把荒漠化作粮仓。
如此一个前无古人的传奇偶像,下嫁给了不堪的自已。
她既没有嘲笑鄙视,也没有拳打脚踢,既没有要求你上天摘月,也没有要求你给她当马骑,仅仅只是不小心捏痛了你的肉肉,你忍心责备她?
楼轶啊楼轶,亏你当初还口口声声说崇拜偶像,要保护偶像,倾尽自身所有给偶像最好的一切。
怎么?
嘴上说得那么好听,一点肉痛都受不住?
你咋不上天呢?
楼轶越想越自责,他主动上前凑了凑,仰着脸说:
“自己上药不方便,殿下,您捏痛的,您得负责!”
“我……”
楼轶凑上来,夏明昭却又往后退了两步。
她紧握双拳,内心挣扎,面色犹豫:
“我负责,可我怕又弄伤你!你……要不,你对着镜子上药……”
“不,我就要你上药!”
楼轶胖归胖,身形却比夏明昭高大半个头。
他清楚地看到,夏明昭攥紧的拳头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暴起,指节绷得发白。
明显,她是真的在害怕!
楼轶心里软成一滩泥,又欺身上前两步,俯身把脸贴在夏明昭的手背上,温声恳求:
“殿下,楼轶长得太胖,很多事都无法独立完成,您可否帮帮忙?我……我不疼了,真不疼了!”
“真不疼?”
夏明昭在军在军中摔打多年,对忍痛的能力是很强悍的,楼轶这么说了,她也就相信了。
她轻轻碰了碰楼轶的脸,用自以为温柔的力道给他上药,均匀涂过药膏之后,她带着隐隐的雀跃和期盼问:
“汤……楼轶,以后我还可以捏你么?”
“捏吧捏吧!殿下想怎么捏都行,不过别当着外人的面捏,会被笑话的。”
楼轶裂开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夏明昭看得心痒,忍不住伸出食指,在那个肉窝窝里戳了一下,心情很好地宣布:
“嗯嗯,我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捏你,只在屋里头,我会轻轻捏,睡觉吧!”
睡觉?
是我想的那个睡吗?
我还没做好准备呀!
楼轶胸口的小鹿怦怦乱跳,还没消肿的脸直接红成个大寿桃。
他站着没动,难得羞涩起来。
可夏明昭并不懂他的羞涩,拉着他的手来到床边,理所当然地命令:
“你睡里面,快脱衣服!”
“…嗯~”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好像主动权被夺了。
但楼轶并未多想,他不是个扭扭捏捏的性格,虽然没有真枪实弹做过,但他早年在青楼可没少观摩动作直播。
洞房嘛!
人家大长公主都这么主动了,他还羞个毛线?
于是,楼轶爬上内务府给公主殿下特制的豪华雕花大床,一层一层脱衣服。
时下正值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加上驸马的喜服按礼制有九层华裳之多,他又太胖,很多日常动作都会稍微困难一些。
这样一来,浮想联翩的他慢吞吞地把衣裳脱得只剩一层单衣后,正准备说两句话作为前戏,蓦然发现,夏明昭已经睡着了。
这……
她不仅睡姿板正直挺,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的被子上,还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什么叫秒睡?
楼轶终于见识到了!
他说不出自己这会儿是遗憾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
遗憾和女神没有进一步交流。
庆幸自已不用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交作业。带着这种矛盾复杂的心理,累了一天的楼轶,也安然入睡。
“不要……”
楼轶从梦中惊醒。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夏明昭被宁仁帝派人追杀,他想去救,却被锁链死死捆住脖子和手脚,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艰难。
于是,他被吓醒了。
然后就发现了,自已身上趴着一个头发披散的女子。
她身着素色单衣,头枕在他的胸口,一手搂着他的脖肩,一手则伸进他肚皮的肥肉层中,大长腿更是直接压在他的肉腿上。
这是什么姿势?
她先前不是睡得板直板直,标准的军人睡姿吗?
怎么会扭成一只八爪鱼?
楼轶深深怀疑,眼前这位大长公主很有可能是个假的。
夏明昭定然是不想嫁给他这么一个碍眼又没用的驸马,又不好直接抗旨拒婚,便使出一招狸狸猫换公主的把戏,糊弄宁仁帝,糊弄他。
这人一旦胡思乱想,就会处处找理由证实自己的猜想成立。
楼轶越想越觉得有理夏明昭身为皇族公主,怎么可能一见面就对他摸摸捏捏?
热情太过火,就显得不庄重,与礼不合。
而且,她乃西北战神,军政大都督,历经铁血征战与无情杀戮的洗礼,又周旋在外交邻邦和商贾政客之间。
换做正常状态,肯定是随时都保持着冷静和警惕,怎么会做出这般黏人的举动。
最最可疑的是,熟睡后的她竟然流露出小女孩的纯净。
他见过妹妹楼婉七岁前睡觉的模样,就是这般抱着抱枕,酣然而眠。
心心念念娶的偶像公主,是个冒牌货?
楼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盯着纱帐上的大红囍字思虑了半晌,轻唤道:
“夏明昭~”
“呼呼……”
无人应答。
楼轶更怀疑了!
传说中,战神夏明昭可是能埋伏在野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猛人,这个睡得喷喷香,差点流口水的她,真是大长公主殿下本人?
咱们的驸马爷真是想太多了!
诚然,夏明昭在打仗时期确实是猛人。
可都不打仗好几年了,谁还天天睡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连夏明昭自己都不知道,当她身边躺着一个人形抱枕的时候,她的潜意识里,会觉得回到了有“汤圆”在的夜里。
她不但睡得深沉,还下意识地抱住“汤圆”,紧紧缠住不放,警惕性跌到冰点。
所以,楼轶把她的手拿开时,她本能地恢复原位,还箍得更紧,生怕“汤圆”又消失不见。
楼轶把她的腿挪开,她另一条腿又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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