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你曾经喜欢过姜思澜？”
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夏明昭都看不下去了，快言快语帮他把话说完。
楼轶瀑布汗，很是难为情地低下头，并时不时斜着眼睛可怜兮兮、小心翼翼地看向夏明昭的脸色。
呐呐道：
“昭昭都知道了？我……我那时年少不懂事，昭昭，你……你会不会生气？”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么？”
“不喜欢，一点点都不喜欢，我讨厌她，很讨厌很讨厌！”
楼轶把头摇成波浪鼓，双手急急摆动。
频率之快，难为他那么胖，还摆出了残影。
夏明昭失笑：
“你既不喜欢她了，我为何还要生气？好了，你别这样，我又不是老虎，生气也不会吃了你！”
“我……”
“我真不生气！其实我小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喜欢姜思澜，总是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嘻嘻，少年慕色，谁让她长得漂亮哩！不过，你现在不要喜欢她，她心术不正，不是好女子。”
“没错！姜思澜是朵黑心莲，她小时候就诬陷我推她兄长落水，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喜欢她！”
楼轶的恨意喷薄而出，低吼道：
“现在又诬陷我清白，还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翻出来说给你听，昭昭，她……你知道吗？就是她害死了我兄长，是她害死了我兄长……”
楼轶哭了！
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往下掉，夏明昭愣了一秒，赶紧抱着他温声安慰。
这么一来，画像肯定是画不成了。
……
这一夜，楼轶失态痛哭，窝在夏明昭怀里细数着他与姜思澜之间的情与仇，挣足了夏明昭的怜悯值。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夏明昭对楼轶都悉心呵护，连覃程被授了个闲职的事，也没空去过问。
时间过得很快，覃程在监天司打了半个月酱油后，南越二美的车驾终于到了帝都外。
因为夏明诚的重视，也因为之前传言中这两位异族妃子美若天仙，帝都百姓们纷纷跑来看稀奇。
四月二十八，吉日，诸事皆宜。
宁仁帝宣召南越二妃入宫，命丞相姜华城城外相迎，三支禁军仪仗队在旁护卫。
邝修齐恰好被选中为神武军仪仗队队长，能近距离目睹了异族圣女公主的真容。
一袭白衣白裙白面纱的云越圣女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瞳孔是蓝色的，像大海一样的蔚蓝。
而南蛮公主则与之的保守相反，她穿着极具异族风情的红色纱衣，露出小半截细腰和大半截长腿，可以说，裸露的部分比包裹的部分多得多。
她头戴层层叠叠的银首饰，上面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各种宝石，手臂上也带着许多镯子和臂玔，形状奇奇怪怪，连脚踝上都有。
腰间更是系着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上面挂着一排小金铃，随着马车的摇晃，叮铃叮铃作响。
讲真，传言并不虚。
这两位美人都美得各有千秋，在美人众多的帝都，也能迅速脱颖而出，让人一眼就把目光投在她们身上。
但在邝修齐看来，她们美则美矣，和其它女子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有两双眼睛颇有特色。
云越圣女的眸光是淡然的，无悲无喜，仿佛月亮般平静地洒向大地，圣洁而高高在上。
南蛮公主则有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猫眼，瞳孔呈竖形，眼尾天然上挑，自带桀骜不驯的野性，令人一见就有种想要冲上去驯服她的冲动。
总之，这两位美人从城门口走过玄武大街进入宫中，吃瓜群众们看得津津有味，并私底下品头论足。
有人说，云越圣女美若天女下凡尘。
有人则说，南蛮公主更漂亮。
有人说，云越圣女连个脸都不露，简直就是故意装神秘。
有人又说，南蛮公主衣裳不整，就穿那两根纱，摆明了故意勾引……
各花入各眼，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同，自然争论不一。
一连好几天，这都是帝都城最热议的话题。
没能进入仪仗队的神武军小伙伴们，也分成了圣女派和公主派，在训练的闲暇来找邝修齐求证谁更美。
邝修齐被他们的无聊气笑了，怼道：
“她们都是陛下的妃子，美不美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走走走，我没闲工夫跟你们胡闹！”
“唉呀，别介呀！咱们都是男人，聊聊嘛！”
小伙伴们笑着拉住邝修齐，自顾自聊开了：“还是云越圣女更美！南蛮素来以女子为尊，听说他们那的男人既不用娶妻也不要养孩子，都是看中了哪个女子就直接半夜去爬墙，完事后拍拍屁股走人，啧啧……最起码，云越圣女干净。”
“云越又好到哪去？据闻云越最盛乱伦，父亲死了，小妾们直接转交给儿子，兄长死了，妻子则要嫁给小叔子，嘿嘿，还有兄妹成亲生子的，乱七八糟……”
“够了！”
邝修齐听不下去了，黑着脸让他们闭嘴。
然而，一个不怕死的家伙突然间来了一句：
“齐哥，你今天咋的啦？嘿嘿，你不会是真瞧上这二美之一了吧？没事没事，云越圣女虽只有一个，南蛮公主越还有许多，以齐哥的身世，求娶一个回来不是难事。”
“哟，原来齐哥也想当驸马呀！”
又有凑热闹不怕事大的，笑嘻嘻地添油加醋。
邝修齐撇撇嘴，反驳道：
“谁想当驸马谁当去，我才不想！”
“真不想，还是假不想！”
一群纨绔打趣起哄架秧子。
年轻人最受不得激，且邝修齐厌烦透了自家那个刁蛮跋扈的公主嫂嫂，便梗着脖子大吼道：
“宗室女最难伺候，我家中已经有个祖宗了，我还上赶着娶宗室女，我又不是傻子！”
“嘿嘿，话不要说的这么满哦！”
谭战拿手肘撞他，嘿嘿嘿地笑，并使了个眼色：
“你先看看那边是谁？”
“谁？”
邝修齐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跑了，他顿时觉得一口老血梗在胸中，憋得直发慌。
谭战哈哈笑，又捅了捅他：
“还愣着干嘛，去追呀！”
“我……我不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娶就不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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