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予将信折起来，递给还没缓过神来的宁子诠。
他神色冰冷，只看上一眼，便足以让人噤若寒蝉。
就连吐出的气息都泛着寒气。
“觉得好玩？”
男生堆里连连摇头。
“把女孩子的心意作为起哄的资本。”沈赫予危险的眯起双眼，“可不太好。”
“你们说呢？”
这下，男生都如鲠在喉。
眼镜男面红耳赤，他挠了挠头，“予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另一人也道：“我们就是第一次看到小姑娘的情书，好奇。”
众人一个劲点头。
只有大虎一直皱着眉头，看起来不太认同的样子。
沈赫予嗤笑：“那也不是以此取乐的理由。”
“这种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他拍了拍眼镜男的肩膀，勾唇笑了笑。
男生们一开始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起哄过了头，便收不住了。
现在有个台阶放在他们面前，聪明人都知道顺着台阶下来。
一群人不约而同狂点头。
而后，沈赫予转身，看向还没回过神的宁子诠。
“信是写给你的。”
他淡淡道：“怎么处理你自己考虑。”
“如果不喜欢对方的话，就别给人家希望。”
宁子诠是第一次听到沈赫予一口气说那么长一段话，整个人都有些怔住了。
沈赫予本也没想等宁子诠回应，说完便握住了温璃的手，拉开铁门，往楼下走。
“快上课了。”
他头也不回：“别呆太久。”
温璃看着眼前这个宽大的背影，任他拉着。
心底里的小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颤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在胸口涨开。
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进入。
温璃抽出手，坐回位置上。
半晌，她弯了弯唇，伸出食指戳了戳沈赫予的手臂。
“予哥。”
“嗯？”
温璃趴在桌上，莞尔，“你刚刚有点帅。”
出乎意料的，尊重了女生情窦初开的小心思。
沈赫予闻言，却笑了。
这一笑，不像之前只是嘴角轻勾，亦不像平时伙伴嬉闹时的无奈笑叹。
这次，他的眼底盛着星星点点，笑得肆意张扬。
沈赫予扬起眉毛，像个不知足的少年。
“只是有点？”
叮咚。
叮咚。
叮咚。
口中的“很帅”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回答，四周因还没上课未调静音的手机陆续响起。
趴在桌上睡觉的秦明熙皱起眉头。
她伸手在抽屉里翻找看一圈，最后在角落翻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已经跳了好几条消息。
秦明熙打开看了眼，尽是一些八卦。
她也不锁屏，直接丢到了温璃的课本上，发出哐啷一声闷响。
温璃被吓了一跳。
顶着众人探究的视线，温璃转过头，一言不发看着困意未消的秦明熙。
秦明熙抬抬下巴，示意她看群里的聊天记录。
温璃：？
她低下头，带着疑惑往上翻。
「我没看错吧？沈赫予笑了？」
「哥们证明，你没瞎。」
「实不相瞒，第一次知道沈赫予笑起来这么好看，难怪莫可上次月考怎么样都要抢转校生的位置。」
「说我坏话的时候想想我在不在群里。」
「呜呜呜呜呜，差点喜欢上这个大魔王了，来个人扇醒我。」
「所以转校生到底有什么魅力？以前沈赫予可从没这样不值钱过。」
「是哇是哇，虽然说转校生也很好看，但这么说的话，其实副班长也挺好看的吧？副班长主动找他说了那么多话，也没见搭理过一次。」
温璃有些头疼。
她还以为私立学校里的同学应该都是忙于学业，上完课还要去跑补习班，没有什么私人时间的学习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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