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兄,你会把这小丫头片子宠坏的。”

    “不会。”

    卢剑锋斩钉截铁地回答,伸手揉了揉霍秀芽额前软软的发丝。

    “女孩子就是娇嫩鲜艳的花朵儿,就得小心呵护着,宠爱着。”

    一旁的卢云飞夫妇跟卢海军齐齐抽搐了一下嘴角。

    这么恰当的比喻,竟然是自家混不吝的大儿子说出来的。

    犹记得,当年这小子上小学五年级时,造的几个句子:政治老师的脸又像大饼,又像芝麻球!【请问卢剑锋同学,这是什么反人类长相]

    一辆火车开过,况且况且!

    班主任生气了,脸臭得跟大粪一样,开口说话熏死全班同学!

    卢海军对着双亲微微摇头,表示这么恰当的比喻,不是自己教大哥的。

    “芽芽,到伯母身边来。”

    看见小儿子摇头,陈云锦激动得险些飙泪,感激涕零地对着霍秀芽招了招手。

    这丫头厉害啊,头一次见面,竟就能让自家文采着急的大儿子有所长进。

    霍秀芽不知道陈云锦为何忽然这么激动,一脸懵逼地点了点头,走到陈云锦身边乖巧地站定。

    陈云锦拉着她的手,温声细语地开口:“下周六晚上,县文工团有演出,新编排的一出话剧,芽芽,我给你留几张票,你叫上你爹娘二哥嫂子一起去文工团看话剧表演。”

    “下周六,小霍同志若是还没回队伍,也可以一起去。”

    这事儿,霍秀芽做不得主,她没有立刻答应陈云锦,而是眼神询问地看向了霍景川。

    霍景川是个大老粗,对话剧表演,歌舞表演没什么兴趣。

    之前,有文工团的同志去他们队伍慰问演出,团长命令他们搂着文工团的女同志跳交际舞,说这样可以减少三团的光棍数量,结果音乐刚刚响了几个拍子,他就给人女同志踩得一瘸一拐了,单身问题没解决,还被小姑娘瞪了好几眼,搞得他对这种文艺活动都有心理阴影了。

    霍景川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叶颂是知识青年,对话剧表演应该很感兴趣,他立马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改口回答:“多谢陈同志的邀请,我十一月十六回队伍,下周六,我一定带着爹娘颂颂庆华跟秀芽前去县文工团欣赏精彩的演出。”

    “那我给你们一家留几张前排的票。”

    霍建成夫妇跟霍庆华下工回来,在院子外就听到陈云锦跟霍秀芽说说笑笑的声音。

    李招娣走进院子,就见霍秀芽紧紧挨着陈云锦,小脑袋还靠在了陈云锦的肩膀上,陈云锦满脸堆笑,一点都不嫌弃。

    “他爹。”

    李招娣拽了霍建成一把。

    “我咋感觉我的小棉袄要被陈同志撬走了。”

    霍建成没好气地白了妻子一眼。

    “秀芽才十三岁,黄毛丫头一个,卢家两个儿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能瞧得上你咋咋呼呼,整天漏风的小棉袄。”

    “别胡思乱想,颂颂在厨房里忙,景川是男子跟陈同志没什么共同话题,陈同志不拉着咱们家漏风的小棉袄聊,跟谁聊。”

    厨房里飘出浓浓的肉香味。

    青瓦铺就的房顶上,炊烟寥寥升空。

    霍建成朝厨房方向瞧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交待妻子:“颂颂一个人做这么多人的晚饭,挺累的,咱们赶紧洗把手,回屋换身衣服去厨房给颂颂帮忙。”

    等夫妇俩跟卢家人打完招呼,洗把手回屋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叶颂已经做好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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