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等沐幽月回到出云院门口时,傅蕊正在那里等她,手里抱着几匹布。
见到沐幽月,吃力的跑过来,“月姐姐,我刚刚回去整理了一些布料,都是前不久义父送我的,我新衣服太多了,穿不完,拿来给你做些新衣裳吧。”
沐幽月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听不出语气的道,“你可真是热情啊。”
傅蕊似是没注意到沐幽月的神情,自顾自的笑着说,“听说月姐姐待的的那个乡下,乃是个穷乡僻壤之地,想想当真是可怜极了,蕊儿实在是替月姐姐心痛。”
话落,身后响起一道不悦的声音,“傅蕊,你大晚上的屁吃多了?谁告诉你甜甜被拐到乡下了?”
听到这声音,傅蕊身形一怔,往门口看去,随口喊了声,“二哥。”
“打住!从前你唤我一声二哥,我也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甜甜回来了,你还是继续唤我二少爷为好,否则我可要记岔了。”沐星泽一向不喜欢这个傅蕊,话语间毫不客气。
傅蕊抿着唇,眨巴了一下眼,委屈的就要哭出来,“是,蕊儿记下了。”
沐星泽则完全不吃她这一套,瞟了眼她手里的布匹,“都是一些下等料子,你也好意思拿来给甜甜,怎么,你觉得丞相府嫡女穿不起名贵的料子,还要你来送?”
“不是,二,二少爷,你误会了,蕊儿身边也没什么值钱物件,只是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拿来给月姐姐而已。”傅蕊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切!你自己穿着织彩锦裙,却拿这种料子来敷衍甜甜,我都替你害臊!”
傅蕊被沐星泽一番话说的脸色涨红,她知道沐星泽一向不喜欢自己,和他也说不通,索性转头朝沐幽月看去。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月姐姐,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如果喜欢我身上的织彩锦裙,我可以脱下来送给你的,这件衣服我今早才刚刚穿第一次……”
“傅蕊。”沐幽月忽然连名带姓的喊了她的名字。
傅蕊抽泣了一下,看向沐幽月,“月姐姐。”
下一瞬,傅蕊忽然觉得身体往前一倾,紧接着便听到布料撕碎的声音,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外面披着的纱衣已经被沐幽月给扯下来。
手里一用力,当场碎成了好几条。
傅蕊惊恐的抱住双臂。
沐星泽下意识的背过身,捂住眼睛。
“脱下来送我就不必了,你这破烂玩意儿,给我擦手我都嫌糙。”沐幽月说完,将手里的布条,轻轻一挥,如同垃圾一般的扔到了傅蕊的脸上。
傅蕊脸上还挂着泪珠,此时也有些生气的瞪着沐幽月,“月姐姐,我今晚好心好意给你送布料,你非但不领情,竟然还折辱我,难道这就是你在乡下学的教养吗?”
沐幽月神色不变,甚至带着几分浅笑,“我就是不领情,你又能把我怎样?”
“你!”
“不服气是吗?”沐幽月挑眉。
傅蕊依旧愤愤的瞪着她,这件事情,就算义父现在来了,也是沐幽月不对。
她没什么好怕的。
“月姐姐,你实在太过分了!你当众撕毁我的新衣,让我出丑,我一定要找义父来评评理!啊!”傅蕊忽然尖叫一声,感觉膝盖一疼,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好似被点了穴一般,完全无法动弹。
傅蕊惊愕的看着的沐幽月,好似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望着她的目光中夹杂着几分的轻蔑。
“过分吗?这才哪到哪儿,还有更过分的,你要试试吗?”沐幽月垂眸睨着跪在地上的傅蕊,连腰都未曾弯过一寸。
“你!”
“别你了,赶紧滚!”背着身的沐星泽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始赶人了。
什么玩意儿啊!
还好他家甜甜够酷,要不然还不得被欺负死。
傅蕊几乎是被半拖半拉回去的,回去后,膝盖难以言说的疼,侍女彩兰帮她揉膝盖时,竟然在她的膝盖里,拉出了一根沾着血的头发丝。
见傅蕊还在气头上,彩兰心头一震,慌张的把头发丝扔了,什么也没说。
“明明沐幽月已经死了,我才是丞相府唯一的千金,她凭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抢夺我的一切?!”
傅蕊气的到处砸东西,却也难解心头之恨。
“小姐,不过你不好奇,为什么大小姐失踪了十年,却突然被相爷找到了?万一这是个冒牌货呢?”彩兰知晓傅蕊的脾气,怕等等迁怒自己,适时找了个话题。
傅蕊微怔。
是啊,如果她能证明,这个沐幽月是冒牌货呢?
“彩兰,你去替我做件事情。”
吩咐完后,傅蕊心情好了不少,唯独这膝盖莫名其妙疼的厉害,又让她暴躁起来。
初夏的夜晚,暴雨来势汹汹。
沐幽月却毫无睡意,甚至有些的无聊,随后裹了件黑色的披风,趁着夜色,离开了沐相府。
快天亮时,沐幽月才回来,将沾了血的衣服换下。
门外此时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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