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诺一面如死灰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女人话实在是太多,两人连敷衍都不愿在敷衍,任凭她自己叫破嗓子。
又继续等了十分钟左右,佟文终于赶了过来。
两人下车叫道:“佟哥,这边。”
说着从后座把梁诺一拽了出来。
“啊,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佟文闻声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是梁诺一没错。
“幸苦你们了。”
两人应声道:“小事儿,佟哥现在怎么处理?”
佟文出声道:“你们在外面守着吧,有事我叫你们。”
随后直接打开了手机录音,慢慢走近道:“是不是你做的?”
问的很是突然,梁诺一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佟文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镯子,这是院方检查完交到他手上的物证,还有一张检验报告。
梁诺一看清那个镯子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很快便道:“我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佟文也不着急,将镯子放在她的眼前,“那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梁诺一面不改色道:“不认识。”
佟文冷声道:“这是你亲手送去文舒曼公司的,这么快的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梁诺一想起丁蓉说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一口咬定不知道。
突然间反问道:“所以你是迟家的人,还是文家的人。”
佟文挑眉道:“这跟你接下来的回答有关系吗?”
梁诺一笑了笑,“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我只是送了一个礼物到文舒曼公司,但是并不知道里面是这个东西,都已经包装好了,我总不能打开看看吧。”
佟文点点头,又问:“那你是出于什么心态送的呢?”
梁诺一想了想,“我只是听说文舒曼是迟樾的女朋友,出于祝贺所以才送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满是挑衅的笑容。
佟文却是鲜少的动了怒,在她眼里,别人的生命就好像是玩笑一般。
他把手上的检验报告和镯子一起扔在了她的面前,“镯子里查出了氰化物,还是致死的剂量,这是谋杀。”
梁诺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但是转瞬即逝。
抬起头无辜道:“我不知道。”
佟文冷哼一声,“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不知道?”
梁诺一深吸一口气,“我只是随手买的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佟文闻言道:“那说说你是在哪儿买的吧?”
经过这么长时间,迟樾总算见到乔予桐了。
刚才乔蓁的还犹响在他耳边。
“你进去陪着她吧,不要在门口守着了。”
迟樾迟疑的抬起头,似是不确定乔蓁的意思,投去询问的目光。
乔蓁解释道:“我原以为分开就能避免一切事情的发生,但是现在看来,我这个决定好像很武断,我也很后悔,是我低估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绕来绕去终是劫,有些事情不应该由你们来承担,我现在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我只希望予桐能好好的,能快乐开心就够了。”
迟樾安静的听着,“您是说我们之间”
乔蓁轻轻的点了点头,“人的一辈子好像很短,什么长痛不如短痛,都不要想了,活在当下就好,予桐醒来的时候看见你在她身边应该会很开心,我把她交给你了。”
变化来得很突然,他有点儿不敢置信。
哽咽道:“谢谢。”
乔蓁笑了笑,“医生说还要休养很长时间,我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先回去帮她拿些东西过来。”
她是和许父一起离开的,把两个人的自由空间完全留了出来。
迟樾终于可以正当光明的出现在她身边了,再也不用再暗处偷偷摸摸的看她。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病房里开着一盏小小的壁灯,微弱的光打在乔予桐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迟樾轻轻抚了抚她的脸,轻声道:“谢谢你,坚持了过来。”
他真的很庆幸,但同时也是十分的后怕。
要是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又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突然从脖颈处掏出一个东西取下来,放在了乔予桐的手心里。
是那个她很早之前在寺庙求的平安符,他一直带在身上。
她说他总是进医院,所以替他抄经文求了这个平安符。
迟樾现在希望这个平安符不仅可以保护他,也能保佑乔予桐快快好起来。
就这样过了十几秒的时间,突然一声痛苦的嘤咛传来。
迟樾紧张的看了过去,乔予桐紧紧的皱着眉头,小巧而又精致的五官 也是挤成了一团,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
他心里一紧,连忙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
迟樾阴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医生检查后出声道:“迟先生,不用担心,这是治疗后的正常反应,免疫力下降再加上体内的毒素残留,可能会出现发烧的迹象。”
迟樾又问:“那怎么降温,吃药吗还是什么?”
医生道:“以目前的状来看,不建议服药,只能使用物理降温,我去拿一些降温贴过来,一会患者醒了的话,一定要多喝水。”
迟樾点点头,“好,谢谢。”
他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乔予桐痛苦的神情,他的心里也跟着痛。
医生拿了很多退热贴过来,迟樾小心翼翼的敷在乔予桐的额头上,但浑身还是烫的不行。
迟樾就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换热毛巾帮她擦拭着身上的汗。
乔予桐呢喃出声:“迟樾”
迟樾离得很近,不可思议的抬眼看过去,应声道:“我在。”
或许是得到了回应,乔予桐慢慢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变得清醒。
看见迟樾的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艰难的开口道:“是梦吗?”
为什么眼前的场景是这样的不现实。
迟樾心里突然一动,抬手抚上了她的脸,“不是梦,真的是我。”
乔予桐没有说换,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又睁开,似是想要确定眼前人的真实性。
迟樾嘴唇微张,轻轻吐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他看见乔予桐的这个样子,心里面痛到不行。
乔予桐最害怕他开口说这三个字,她慢慢回忆起晕倒前文舒曼和她说的那些话,一切的委屈也都烟消云散了。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文舒曼都告诉我了,她说”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咳了起来,她现在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迟樾直接上前,轻轻扶起她,帮她顺气。
“好点了吗?”
乔予桐摇摇头,“我还是很难受,头晕想吐,嗓子里也很干不舒服”
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抱怨着身体的不适。
每说一个字,迟樾都跟着紧张一下。
“我去叫医生!”
乔予桐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口,“不用”
迟樾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乔予桐再次开口道:“我说的不是现在,是和你分开后的每一天,我以为自己很坚强很洒脱,其实不是的,每一次故作无事的背后,我都很难熬。”
迟樾不敢去想乔予桐经历的这些,但他又何尝不是一样。
分开后的每一天都是麻痹的,没有一点儿对未来的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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