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美听见这话一脸忧虑道:“他想找你帮忙解决丁宜连的事情?”
她深知段广志和丁宜连之间的各种纠纷,两人对立多年,现在已经是相对平和的关系,实在没有出手的必要。
段广志解释道:“也不是,他并没有提出要我出手相助,只是想让我给他指明一个方向而已。”
何良美思索片刻,“哪里有什么好办法,照你的意思,那丁宜连就是故意找迟氏麻烦罢了,仰仗着自身在京北的实力。”
段广志知道何良美也是担心自己难做,出声安抚道:“我当然知道,现在是他们两家的恩怨,我自然不会贸然出手,更何况我和迟家没有什么往来,哪能只一面就倾囊相助。”
何良美闻言心里却有高兴不起来,她心里还念着乔予桐。
刚才走的匆忙,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大概一切都是命运吧,有些事情也强求不得。
段广志看见何良美黯然伤神的一面,突然出声道:“和那丫头在一起的时候还挺开心的,怎么现在拉着个脸了?”
很显然,何良美是看不见自己的情绪的,失神的摇了摇头。
“没有,就是有点儿累了。”
说着,便抬手抚上了额头。
段广志见状便不再说些什么,“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何良美一进屋段广志便抬手招来了一旁照顾她起居的阿姨,面色凝重的问道:“夫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是反常的地方。”
阿姨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有,这些天夫人除了睡眠不佳,还有点心悸喘不上气,经常呼吸困难。”
或许真的是上了年纪,其实何良美这两年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好,但是她这个人又固执的要命,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情况,任凭愈演愈烈。
段广志也是真的担心,好几次把私人医生请到家里来看病都被她给撵了出去。
总归就是执拗的很,完全听不见去劝。
面对她,段广志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件事想起来就头疼的要命。
………………
从段家出来,迟樾揽着乔予桐坐上了车。
“怎么样,跟她相处还愉快吗?”
乔予桐反应过来这个“她”说的就是何良美。
她沉声道:“嗯,还蛮开心了,好久都没碰钢琴了,但是一沾到琴键的瞬间还是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迟樾一阵见血道:“这还是要多感谢你妈妈,把你培育的很好。”
正因为有乔蓁的遗传基因和后天的淳淳教诲,才能乔予桐如此巧的一双手。
乔予桐想了想,却是也是这么个理。
随后又转过头去问:“你呢,那你那边顺利吗?”
即使不明显,但是仍旧感受到了那一股子刹气,可能是不太顺利。
迟樾如实道:“这是我第一次见道段老先生,即便事情很急,但是依旧不好直接开口,也找不到能他提出帮助的理由。”
这一点乔予桐还是很理解的,毕竟也是一次见面,打得是拜访的名号,目的性太强反而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件事情实在是为难的很,她也不想看到迟樾这样举棋不定的模样。
“你是不打算和外公说吗?”
乔予桐小心翼翼的问道。
迟樾回道:“嗯,目前的话,我也想看看自己能坚持到哪一步,其实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即便是外公也很难去采取什么举动。”
乔予桐听到这话眸中的光瞬间下来了,她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期盼的。
“哪只能顺其自然了吗?”
迟樾下意识回道:“当然不会,这才只是个开始。”
这件事关乎迟樾在京北立足的根基,要是根基打不好,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钻了空子,所以他势必要处理的干干净净。
看着乔予桐疑惑的眼神,迟樾解释道:“明天我们还要来,你要不要跟我过来?”
把目标聚集在段广志身上已经是没什么用了,所以他想要从何良美身上下手,这不失为是一个好的出发点。
乔予桐看着迟樾耐人寻味的表情,不禁问道:“你是不是又琢磨什么坏主意呢?”
迟樾毫不遮掩的回道:“是啊,我目前打算把你卖了,感觉会是一笔还不错的生意。”
乔予桐也顺势道:“那你可就说了不算了,得先问问外公的意见。”
迟樾笑道:“你倒是会找靠山。”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乔予桐虽然不精通那些商场上的战略,但是还是能预判到迟樾所要做的事情。
诸葛亮还三顾茅庐才请了诸葛亮出山,他们去两趟都是少的。
尔虞我诈在乔予桐看来太过于复杂,但是她始终相信一个道理,那就是真心换真心。
求人先予己,真诚永远都是必杀技。
第二天乔予桐起了一个大早,他们今天还是要过去段家那边的,不过这次可不能再两手空空的去了。
段广志和何良美都是地地道道的京北人,什么山珍海味应该都是吃过的,现买定是又没新意又没诚意的。
所以想自己做一些东西带过去。
昨天靳远山弄来的那些补品还剩了好多,乔予桐挑了一些出来准备处理一下。
她虽不太会中医那些望闻问切,但是她光是看何良美的脸色就能看出她气虚不足,正好可以把这些补品用上。
于是一个人叮了咣啷的在厨房忙乎开了。
迟樾在乔予桐起来的时候也跟着醒了了,说来也奇怪,他睡眠其实不是特别好,也很少赖床。
但是和乔予桐在一起却是意外的安眠,更是不愿意早起了。
可能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慰藉吧。
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他也确实好奇乔予桐早早的下楼是去忙什么了。
于是起身下床,出了门一步步往下走着,从侧面能看见乔予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刚走到楼梯最下面一层的时候,靳远山也闻声探了脑袋出来。
“你小子还真是有福气,小小乔又是上得厅堂,又是下得厨房的。”
迟樾笑了笑,“能让您三番五次夸的人,那我可得抓牢了。”
靳远山义正严辞的道:“这是自然的,小乔大学也毕业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依我看,就先把证拿了。”
迟樾的抓牢可不是这个抓牢法,他被靳远山的话吓了一跳,“外公,这件事不着急。”
靳远山最不爱听迟樾说这话,“怎么就不着急了,我就想在有生之年抱上曾孙,还有错了?”
迟樾当然也知道他的苦心,但是无论是婚姻还是感情,都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不是说拿证才是目的。
当然在他心里,巴不得明天就把乔予桐娶回家 ,但终究还是要权衡,要尊重。
“您这话说的,您的有生之年还长着呢,不光是抱上曾孙,还要让您帮我们带曾孙呢。”
有些人和事情是他认定了的,承诺自然也就轻而易举的从嘴里说出来了。
靳远山听见这话心里才舒服了一点儿,“这该差不多呢,不然,我那补品可就真白买了!”
迟樾闻言笑道:“您下次可别买了,一下子吃这么多,您也不怕我们上火。”
靳远山坚持道:“这可都是好东西,以后回了南城最好也别断,就当是为了我的曾孙好。”
这话迟樾自然是不会转告给乔予桐耳朵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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