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钟表的图案出现,正在倒计时。

    江寻看向田酥酥。

    田酥酥恐慌的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查澜说道:“不是你还是谁呢?江寻,你别忘了,昨天就只有我和尹欢眠两个人没有出去过,而田酥酥消失了几个小时,我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江寻却说:“不可能是她。”

    查澜:“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比起说是确定田酥酥不是死人,倒不如说江寻确定田酥酥不可能出事一样。

    江寻对田酥酥是否有种奇怪的信任感?

    田酥酥却说:“查澜,你才是最不对劲的那个人,你现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说不定你就是被鬼附身了……”

    田酥酥害怕的躲在江寻身后,“我认识查澜很多年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江寻哥哥,他一定有问题!”

    可江寻也没有回答田酥酥的话。

    这三个人已经是相互猜忌了,只有坐在最后一排的尹欢眠,她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犹如是置身事外。

    二号放映厅里,光线昏暗,这里座无虚席,老人和孩子都来了,还有人喝着饮料吃着爆米花,他们兴致勃勃的盯着屏幕里的实时播放,当看到眼镜男第一个就死掉了,小部分人不服气的发出了气愤的声音。

    但很快就因为他们破坏了观影的安静而被巡逻的人扭掉了脑袋。

    薛衍坐在最好的观影位置,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捧着一袋子的糖果,时不时的嘎吱嘎吱的嚼出声音,但巡逻的人经过他这里也没敢扭掉他的头。

    事实上,他坐的这个位置,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除非是有人想找死,否则没人敢坐在他身边。

    但还真有那么一个人想找死似的。

    舒老板坐在了薛衍的左侧,他自带了一杯玫瑰花茶,看着屏幕里的状况,他小声的说:“押七排五号的人活到最后吧。”

    薛衍瞥了他一眼。

    舒老板微笑,“就当是还我上次把你妻子从噩梦里带出来的人情。”

    薛衍撇了撇嘴,“行吧。”

    镇子里的人每次都会在电影院里开一场赌局,赌谁会活到最后,有人因此一夜暴富,有人因此倾家荡产只能去扫大街。

    自从多年前,薛衍赌赢得了一栋大房子后,他就再也没来参加过这种赌局了。

    当然,上次他赢了也不是靠运气,而是他随便挑了个人,接着把所有的鬼怪都威胁了一遍,确保自己挑中的那个人活了下来,所以他就赢了。

    舒老板如果不说这么一句,他怀疑薛衍又会按自己的办法来“赌赢”。

    舒老板问:“你不是很久没参加过赌局了吗?怎么今天又有兴趣了?”

    薛衍懒懒的说了一句:“瑶瑶说如果是男孩的话,还得给他买房才能娶到老婆,我要赚钱给他买房,等他到了两岁独立自主了,他就可以搬出去了。”

    舒老板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两岁就能独立自主了?”

    薛衍洋洋得意,“我的孩子肯定随我一样聪明,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到了两岁还不会独立自主?”

    舒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次被扭断时痛的感觉好像还在,于是他点头表示,“是,你说得对。”

    薛衍又说:“你离我远点,你身上有股女人的味,别沾到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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