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公司你帮我盯着点,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傅寒知交代了一下方以安,就带着沈念出发了。
花瓶上显示的地址在国,沈念跟傅寒知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落地的时候,那边是下午。
两个人直奔花瓶上的地址,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傅寒知站在别墅的门外,打量了一下眼前这栋房子。
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他真想现在就进去拜访,但是时间太晚,强忍下上去敲门的冲动,傅寒知带着沈念到距离这里最近的五星酒店休息。
方以安在给傅寒知订酒店的时候,纠结了很久是订标间还是大床房。
想来想去,还是订了大床房。
于是,这是自那晚之后,傅寒知跟沈念的第一次同床而眠。
傅寒知去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沈念莫名地想起了初见他的那一天……
他俊美的脸庞和精壮的身材,她想着,心也砰砰地跳了起来,耳根逐渐染上了绯红。
她那天满脑子都是逃跑,没能好好看看,可惜了。
水声停了,男人围着浴巾出来。
沈念赶紧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不能看,不能看。
沈念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走近了,在床边坐了下来,带来潮湿的森林味道。
沈念蒙在被子下面的脸更红了。
傅寒知伸手拉被子,沈念使劲地抓着被子的一角,他拉不动,失笑道,“小心缺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松了一下手指,又往边上挪了挪。
她只脱了外套,和衣躺在床边,将自己尽力地蜷缩在小小的角落。
两个人中间的空间,简直可以再睡三个人。
他自顾自地躺下,伸手将房间里的灯熄灭。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安静得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沈念竭尽全力想让自己的呼吸拉长、放松,但是呼吸还是显而易见的越来越急促。
“你怎么了?”
她的呼吸声急促得让他无法忽视,他转过身来问她,这才发现,她不仅呼吸急促,她整个人都紧绷颤抖了起来。
他怕她又出事,将房间灯都打开,下床去她面前看她。
只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上下牙磕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响声。
而她的双手在胸前交叉,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臂,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一般。
他伸出手去,轻轻放在她的肩头。
几分钟之后,她逐渐平静了下来。
“我……怕黑。”
他俯身蹲在她床前,四目相对,她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她似乎被自己的声音惊呆了,愣了好几秒。
“我们,开灯,睡觉?”
她语速极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虽然发音很模糊,但是她发出了声音。
“我,说话!”
她指了指自己,手忙脚乱地打着手语,高兴地从床上坐起来。
在沈念的记忆里,从她记事开始,她似乎就是不会说话的。
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很惊喜。
虽然吐字不清,但是已经足够让她开心了。
“寒知,我,好开心,¥……”
沈念拉着傅寒知,激动得语无伦次,说了一串听不出发音话。
“你刚刚能够发出声音,可以慢慢学说话。”
太多年没有说过话了,导致她的语言能力退化,说话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舌头跟嘴唇应该如何配合。
沈念还沉浸在兴奋里,傅寒知有些困了,重新躺了下来。
他在房间里留下一盏暖色的灯,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
她兴奋到半夜,终于困到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念发现自己的身旁多了个热乎乎的大型挂件。
之所以说是挂件,因为他长手长脚地挂在她身上,她挣都挣脱不开。
“醒醒!”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呃,你把我的手压麻了。”
沈念刚学会说话,发音不清晰,但是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臂,他大概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好意思。”
他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是她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慌乱的样子。
平日里的傅寒知,运筹帷幄,做事心狠手辣,而此刻的他,像是偷吃糖被发现的小孩。
他身体的余温还未散去,她的脸悄悄红到了耳根,他也有些窘迫,迅速地穿好衣服去了浴室。
“我们下去吃过早餐就出发吧。”
洗过脸后的傅寒知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扑克脸,但沈念还是从他泛红的耳根,看出了他的不自在。
“嗯嗯。”
她的嘴角疯狂上扬,两个人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流淌,但是谁也不说破。
两人去到那座别墅门口的时候,正好是早晨十点钟。
来开门的是一个瘦小的老太太。
傅寒知用流利的英语说明来意之后,老太太带他们走了进去。
沈念这才注意到,这栋房子看上去很旧,但是里面有很多书。
客厅的每一面墙壁,都做成了书橱,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各样的书。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让他下来。”
老太太用英语对他们说了一句,招呼他们坐下,就到楼上去找人了。
不一会儿,一个拄着拐杖的小老头就从楼上下来了。
听傅寒知说明来意,并看到那个花瓶之后,老爷子激动得老泪纵横。
“是你!你终于来了!”
老头抚过花瓶的手微微颤抖,带着傅寒知去了书房,拿出一份封存了很久的文件给他。
这是一份信托基金,是傅寒知的妈妈留给他的。
这个国的白人老头是个律师,当年傅寒知的妈妈托他给傅寒知留了一份信托基金,让他若是见到这个花瓶,就把这份信托基金转到傅寒知的名下。
但是后来傅寒知的母亲失去踪迹,花瓶也在中转的过程中被人转卖。
以至于,这份信托基金,过了二十年才到傅寒知的手上。
看着那份文件上母亲的签名,傅寒知的手微微颤抖。
母亲在失踪之前,就给他留了信托基金,那就说明,她对某些事情早有预料……
只要不断地追查下去,他一定能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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